渔戏青龙台(上)(45)
“当然没问题,对了,既然公子也知阴魂术,那公子又是从哪里听得的呢?”
“是家师告诉在下的。”
白小渔眼睛亮:“你师父是神仙?”
“这个、在下并不清楚,家师同你那位朋友一样也喜欢云游四海,打我出师门,再就没见过他老人家的面。”
“啊,这样!”白小渔像被浇了一盆凉水。
见她沮丧,寒山又问,“怎么,小姐很想认识神仙?”
“不是,只不过我遇到一件事,也许只有神仙才能帮上忙,如果公子有一天能与你师父相见,公子定要将令师介绍于我认识。”
寒山若有所思中回道,“一定。”
两人一直聊到日头偏西,白小渔看下门外,“今日同公子结识,乃小女荣幸,公子以后不必客气,无需二小姐二小姐的,大可直呼我名。”
“呵呵,小姐是个痛快人,你往后也不必公子长公子短,叫我寒山就好,我叫你小渔,怎样?”
“成,就这么办,天色不早了,我先回了,改日我们再聊。”白小渔离开,寒山又接着忙、还没忙完的活计,边忙脑中边回忆与白小渔的相聊谈话:她有什么事,非得神仙帮忙?
出了药卢白小渔准备回去,却远远看见兰花,“你咋过来了,我不是叫你看着嫣红么?”
☆、相识
兰花喘口气说道:“小姐,刚刚三小姐的丫鬟红儿过来传话,晚上请你过去看戏。”
看戏?
白青荷搞什么?
昨儿听她讲了一早上十八层地狱的故事,今天晚上又看戏,难不成再将地狱编成戏文唱出来?
还别说,真叫白小渔猜对了。
傍晚前,花园已经搭好戏台,白小渔领着兰花刚进园子,白青荷迎上,“二姐来了,今晚登台演出的是京城最有名的春晓班,咱们今天有眼福了。”
“哦。”于其他人前,白小渔总端着一副呆滞表情。
“我们去那边坐。”白青荷拉她到台前主位坐下。落座不久,二夫人随白近隆一同来到。
“青荷见过爹爹、见过娘亲。”白青荷站起对他们屈膝行礼,白小渔却一动不动的呆瞅戏台。
“行了,免礼吧,我与你娘过来解个闷,我们坐边上。”白近隆同二夫人坐一侧,除他俩,不见三姨太和四姨太。
戏开场,果然唱的十八层地狱,白小渔腹诽,有点意思,看戏,自己和白青荷坐主位,明显这戏就是唱给自己看的,父亲与二夫人却作陪,他们想干嘛?
前一场演的无非就是十殿阎罗各司其职,地狱各有各残酷,说真的,演的挺不错,白小渔虽面无表情却看的津津有味。
下一场,后台首先出来两翻跟头的小鬼,紧接着,锣鼓齐鸣,一圈小鬼围着一穿黑袍的武生出场。那武生并不像其他戏子也画花脸,他以本貌登场,上来翻个跟头摆一姿势,大声唱道我乃冥王是也,腔音拐弯洪亮,唱功不错。
一侧的白青荷脑袋凑近,“二姐,出场的这个人物就是地狱主宰,冥王。”
她不说还好,一提冥王白小渔又想起昨天早上她埋汰人家旻王老婆特别多,夜夜做新郎,白小渔很想笑,可身边坐着爹与二夫人,白小渔硬是将快要爆发的大笑冲动憋回肚里。
她做痛苦挣扎状,来掩盖面上即将要生出的笑意,甚至连身子都微微的发着抖,恰恰她的反应看在其他人眼里成了另外一层意思,都以为她因恐惧害怕才发抖。
想笑的冲动总算被压下,白小渔又恢复正常继续看上头表演。演到高.潮处,那演冥王的武生连翻六十多个跟头才停下,再一转身,本貌变成一张鬼脸,口中还喷火焰,紧接着从后台出来一堆女戏子,这群女戏子打扮的花枝招展,全部朝那冥王扑上去。
白小渔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捂住嘴,趴在桌上做恶心状。
绝对不能笑出来!
白小渔的反应让白近隆很满意。
抬眼再瞄戏台上,那群花枝招展的冥王老婆,正被冥王抽筋扒皮,这还不算完,吃人肉喝人血,通通搬上台……
“二姐,你怎么了?”
白小渔泪流满面,被压抑的狂笑冲动憋出内伤,她发誓,如果再遇上这种事绝对不再装傻子,“我好、好难受。”硬是咬牙挤出几个字。
白近隆走上前,“二丫头,你还好吧?”
白小渔悻悻点头,手却还捂嘴且眼噙泪珠:“我好难受,不想看了。”
“既然难受,那回吧。”
得父亲允许,白小渔领兰花小跑逃离,一直忍到偏院钻进屋子,白小渔将头蒙到被子里才放声大笑,兰花给她守门,以防万一有人进来。
“哈哈哈、哈哈哈……”白小渔一边笑还一边锤着床。这么好笑的事千万别再遇上,笑掉人的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