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戏青龙台(上)(29)
“你,”这话令白青荷变脸,“你这登徒子竟敢折辱我,你可晓得我爹是谁……”
她话还没说完,那人又接道:“你爹是谁关我什么事,你既不是哪个楼的姑娘,那为何要当众人面,拦我去路?”他说完,身后队伍哄堂大笑。
瞧白青荷受辱,何天烁站出来护在她身边,“你们这些大胆狂徒,这位小姐她爹可是当朝……”
“我管你们家爹娘都是谁,要么让开,要么留个时间,大爷去会你。”那人还是一副轻佻样。
白青荷被人如此说,面上直接挂不住,还有其他小姐、少爷看着呢,竟让她这么丢面子,她转脸,面向白霍远求助。白霍远毕竟年岁较长,虽说刚吃了那人瘪,但观察半天,似是发现他们有些不寻常,记得爹说过,旻王不日就要回京。
旻王此人乃有名的无赖,只有他才敢将所有人不放在眼里,据说他手下都和他一样德行。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再看那人,虽说语气轻佻,却没有对青荷做出其他过分举动,白霍远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些人应该是闵枫的贴身卫队,马车中肯定是他们的主子。
想明白这些,白霍远下马走上前,抱拳对上那人,“这位大哥,是我们唐突,你们过。”
白青荷不依不饶,“大哥,你干嘛对他们客气,这个奴才刚折辱于我。”
白霍远拉住白青荷,让骑在马上的她低头,又对她耳边嘀咕半天,白青荷也才明白过他们是何人。倘若真是旻王,今天这气她不咽也得咽,爹爹曾交待遇见旻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众人只得让路,看着车队打眼前经过,白家少爷、小姐的爹可比他们各自的爹官职大,他二人都已不追究,他们也不敢去追究。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不知怎么的,本来安安静静的马突然发狂,马车刚到白霍远眼前,白霍远的马抬起前腿竟将拉车的大白马跺了一蹄子,紧接着何天烁的马也似惊着,将拉车的另一匹马也跺了一后踢。
当时就乱了,众侍卫翻身下马全都围在马车周围保护主子,被惊的拉车马,被一侍卫制服。
“唰”,众侍卫拔剑,残应于队伍后面走上前,“你等竟敢惊扰王爷,看来都不想要命了。”他的话无疑是亮明身份。
残应刚说完,白青荷的马紧接着发狂,突然抬起前蹄,就要再将残应跺一蹄,残应一个转身,狠狠的将那发狂的马踢翻,连带还骑在马上的白青荷也跟着飞出去,白青荷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住,浑身是土。
何天烁当时就急了,上去要与残应拼命,“你们欺人太甚,我与你们拼了!”
他还没来得及动手,马车里传出说话声:“残应,老子养你们难道都是吃干饭的?”
残应受了训,转头对上何天烁,二话没说上去给他一脚,“兄弟们,这些家伙看来皮痒了,给我打。”几人冲上前,抓住白霍远与何天烁开始狂殴。
二人双拳难敌四手,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白霍远情急之下大喊,“你们住手,我爹可是当朝吏部尚书白近隆。”
他不提白近隆还好,一提白近隆三个字,所有人放过何天烁,全部照他开始拳打脚踢,其他的小姐、少爷们都养在深宅大院,他们从未见过这阵仗,谁也不敢出手阻拦,一个个被吓得呆立一侧。
白青荷爬起来阻止他们殴打白霍远、何天烁,哪知他们根本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她再一次被殃及着摔了一跟头。
见白霍远已经没有大喊大叫的力气,打人之人才停下手,所有人归队,继续护卫在马车两侧。
马车里又一次传出说话声:“你们听好了,老子除了不敢欺君,没有不敢欺的人,少在老子面前说欺人太甚。”丢下这话,车队扬长而去。
见他们走远,大家七手八脚从附近人家找了两幅担架,把白霍远、白青荷抬着送回来。
“表姑父,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我们没有故意招惹闵枫,就算我们有错在先,可他也不能不给您面子。”
白近隆拳头紧捏:“你们当真提了我的名号,他们下手越重?”
“一点不假,不信你问他们。”何天烁指着送他们回来的众人,大家点头表示认同。
白近隆平复情绪:“来人,送少爷小姐回房,寒山,有劳你费心。”安顿完,他又对其他人客套两句,将众人打发走,白近隆叫上吴伯去了书房。
白小渔还坐在饭厅里独自吃着美食,听何天烁讲了半天故事,她内里乐开花,马在那么合适的时候突然发狂,看来就是拜小龙那声低沉的嘶吼所致。
吃饱喝足,白小渔领兰花回住处,刚听何天烁说那旻王打人,她现在好奇这人,他竟敢口出狂言,没有他不敢欺的人,“兰花,你晓得旻王此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