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戏青龙台(下)(81)
这……
这什么情况,大家都搞不懂了。
来迎接的侍卫全部归队,马车启动,朝漠腊亲王府。骑在马上随行的侍卫们悄悄的窃窃私语,残应身边一人发问道:“老大,这是何状况?”
“你问我我问谁?”残应白他一眼。任谁都想不明白,王爷怎会允许王妃牵着白将军的手,而且三个人还牵手在一起,刚才一幕完全颠覆了他们对主子的认识。
漠腊古城如以往,想起去年来这里打听闵枫,白小渔不由笑出声。他二人好奇,她在笑什么,白小渔把当初打探得来的如数相告,闵枫的脸又阴了,怪不得北昌树林中渔儿说好聚好散,竟是因这里的传言。
阴着的脸渐渐转晴,闵枫也细细告知白小渔那些传言的来历。
传言说,旻王喜欢折磨人寻乐子,那些被他折磨的人根本就不是好人,那时因白小渔不在身边,闵枫的性子越来越不稳。在那五年里,西北、和西北以外的一些经常闹匪患的地方,全被闵枫给清缴,他以此来发泄胸中积闷。
被闵枫折磨的人不是土匪、就是恶徒,他把这些人渣当成出气筒。这些人被闵枫弄个血肉模糊,再抬出去扔到乱葬岗。从王府中抬出来的人多了,自然就起了风言风语,反正他名声就不好,闵枫根本不在意再背上些坏名声。
那时,白小渔同他分别,王府女主人再没露过面。百姓们都认为,旻王那么喜欢折磨人寻乐子,那他的王妃一定也是被他折磨死了。
听闵枫讲了半天故事,白小渔终于弄明白他的这些恶名是怎么来的,“枫哥,你做好事不但不留名,还背上这样的名,我都替你惋惜。”白小渔边说边笑。
白奇双手垫头靠上车厢壁,翘着二郎腿,“姐夫,打劫土匪这种事你都能干出来,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
闵枫淡淡一笑,道:“白奇,你和传言中的也很不一样。”
传言中的北昌镇国将军性子淡漠无欲无求,人称冷面战神的他,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与他接触后,闵枫发觉,白奇和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说白奇无欲无求,闵枫一点都不信。
白奇能主动接了西北军的兵符,就说明白奇与他闵枫一样是个好战者。因为好战,所以才显的他性子淡漠,只要能打仗,和谁打、跟谁打,对白奇来说都一样。他这样的人不会完全忠心谁,他只忠心战争,再直白点,他只忠心他自己。他最喜欢的就是天下大乱,天下一乱,他才有用武之地,他才有活着的价值。
挂白奇脸上的笑消失不见,闵枫想什么他听的一清二楚,白奇于心里回应道:你说的没错,我和你一样都是战争份子!
闵枫:战争份子,这词我喜欢!
二人双双笑,心中同时道:那我们就搅他个天下大乱,你看如何?
他们的笑愈加明显,越看对方越顺眼,心中再次同时道:我求之不得!
行驶中的马车于一阵晃动中停下,三人下车驾。
朱红色的大门大敞开,这是他们的家,终于回来了,白小渔感慨阵阵,她挽闵枫胳膊,白奇跟在后面,三人踏入大门内。
院子里站满侍卫,整整齐齐的。
顺留开的通道往里去,所有人行标准的将士半跪礼迎接。迎接完主人归来,侍卫们各回各的窝,偌大的亲王府除了值守侍卫,再就是侍候的小童下人,曾经的伺候小童不见了,如今又是几位新面孔。
白小渔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这里的一切都让她觉得亲切无比。
荷花池边上多了一副秋千椅,闵枫一屁股坐在秋千椅上大加赞赏,白小渔也去到秋千跟前,坐在了闵枫身边,道:“我挺怀念这个的。”
“这么说,我弄这个弄对了。”白奇道。三人同坐秋千上聊开天。
值守的侍卫与小童看见那副画面,都觉惊奇,他们都知王妃还在人世,这消息是白奇到来后告诉他们的,所以白小渔回来他们并不惊,但看他们三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这着实令大家感到不可思议。
前厅已备好接风酒菜,小童过来,却还来不及开口,便听大门外一声“八百里急报”传入,大家回头看向大门口。
“王爷,出事了。”门外一行人急匆匆冲进来,半跪闵枫眼前,其中一人手上高举一蜡封圆筒过头顶,那人身后随行者,各自身上还背着包袱。
三人立刻下来秋千椅,闵枫接过高举头顶的蜡筒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人呼出一口气说道:“王爷,边关开战,圣旨日夜兼程才赶来这里。”
“什么……打了两个月了,朝廷才知道!”闵枫看完圣旨诧道。加上圣旨一路赶来漠腊,也就是说,边关战事已经打了快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