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戏青龙台(下)(69)
“说,他怎么惹你了?”闵枫的一根手指挑起白小渔的下巴。
白小渔仿佛做了坏事,吞吞吐吐道,“他、他向、向我求婚。”越说声音越小,明明不是她的错,但搂着她的这个男人对她有种病态的占有欲,所以她怕!
果然,闵枫的寒气瞬间溢出,扭头对车窗外吩咐,“加快速度赶路!”
白小渔的脸瞬间爆红,这么快赶回去他要干什么,她当晓得。
闵枫的脸已不能用结冰形容,他目中赤.裸裸的你属于我,盯着怀中人他说道:“渔儿,疯哥哥今天给你个承诺,他日,我必定端了莫突老巢来给你报仇,好不好?”他的语气很轻很淡,却透出一股浓浓的邪气感。
白小渔现在越来越觉得叫他疯哥哥真是名副其实,那年河边烤鱼时,闵枫曾说,她没见过他疯的时候,有机会叫她见识下。就因这个,他便预谋着去端了人家老巢,这世上估计没有比他更疯的了。
靠上他的肩,抱住闵枫腰,“报仇的事以后再说,渔儿现在只想我的疯哥哥给我笑一个。”
白小渔红透的脸对上他,成功的让闵枫的无名火降下,黑沉沉的脸色缓和,紧箍她的手臂也放松,撒娇是对付他最好用的办法。
闵枫知她的小心思,刮她鼻子下显出笑,一脸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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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下,白近隆欺君罔上,罪大恶极,判车裂,月末受刑。连带九族之内,抄其家产全部充公,所有家眷一律不可免罪,大大小小牵连甚广。据说,受白近隆一案牵连的人口不下六百人,曾盛极一时的白府终走向没落。
梁海身为禁机卫统领,有负皇恩,罪加一等,判凌迟。此二人之罪被通告天下,以儆效尤,大周国法苛严,刑法严厉,不是能随意儿戏的。
离月末还有五天,这一日,梁海先着白近隆上路。凌迟乃极严酷刑,不是罪大恶极之人,定不会受此刑法。梁海被绑行刑台立柱上,台下围观百姓人山人海。
白小渔,闵枫还有残应,三人混在百姓中望着台子上那个已被吓的失禁之人。
时辰到,刽子手扒掉梁海的衣服,身体残缺尽显,人群中妇女背过脸。被剐之人哀嚎大叫,围观者里胆子小的,被那景象刺激的快昏厥。
残应眼里滚泪珠,“爹,您的仇终于报了。”
白小渔眼角泪滑落,“苏大叔、大娘,亭应大哥,英凤嫂子,还有所有的村民们,你们可以安息了。”
闵枫揽着白小渔,再拍拍残应肩,“我们回吧。”三人相视,随即钻出人群。身后方继续传来行刑台上的哀嚎声,和百姓们的惊呼。
又五天,元月末,白近隆也到了该上路的日子。
皇城内,四面城墙围住的空场地上,白近隆身着囚服,四肢和脖子上套着铁链子,呈大字型躺在地。
当初做了别国细作,早就做好了这一天到来的准备,可真的到了这一天,他怕了,生命即将结束,白近隆的脑子一片空白。
呆呆的看着天空,湛蓝天空里似乎出现一个人,那个穿着白衣坐在树下弹琵琶的女子显现,女子弹完一曲,转过脸问道:“近隆,我弹的好听么?”
躺在地的人溢出泪,忘记怕,“好听!”白近隆的面上显微笑。
“我再给你弹一曲!”那女子露个甜甜的笑,别过脸继续弹琵琶。
“晓蝶,只要是你弹的我都爱听。”白近隆泪水溢不停。
上到城墙上的闵睿望着下面冷哼,手中令旗扔到城墙下,早已待命的五个行刑者骑马朝五个方向。
白近隆瞬间悬空,巨大痛苦袭来。
天空显现出来的女子还在弹琴,弹到一半她停下转过头,“近隆,我等着你。”
痛苦到极点的人,因那一声似乎痛苦都不在。被憋红的脸、口中费力吐出几个字,“等、等着我。”几声骨肉碎裂,五匹马朝五个方向奔出去,白近隆同晓蝶相会了。
闵睿丢下话,“将他的残肢拿去喂狗!”
“是。”身边太监立刻下去传旨。
随后,侍卫护着闵睿一步一步下城墙,闵睿一步一步的踏上早已为他备好的銮驾,由太监抬着一步一步朝皇宫去,銮驾后传来整齐的,“恭送皇上。”
多日不见的清玄随着一股青烟出现城墙上,众人对他视而不见,清玄望着城墙下的一大滩鲜红血液脸色显凝重,他也是岁末那晚才知,吴伯就是当初打伤他的捉妖师,难怪那人认得五瓣莲圣物,对方的五瓣莲又是打哪来的?
无论那人的五瓣莲哪来的都已不重要,他将五瓣莲给了白小渔,有五瓣莲为她护身,再想拿她灵气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清玄捏紧拳头:就算她有五瓣莲又怎样,她,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