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她(125)
倘若时间是能对应得上,那么簿子上必然会有哥哥丢失玉佩的记录,由此便可证明这玉佩的确是在宫中丢失,而非在老昭王手中丢失。
茶花被赵时隽叫进这府里之后,这件事情便委托了那婆子。
她们也是约定好今日见面。
这婆子答应她,过了晌午便在西角门等到天黑为止。
而婆子方才的言下之意便是查到了时间是对得上的。
可既然如此,赵时隽手里握着这份可以给哥哥洗脱罪证的人证与物证不放,显然目的不会纯良。
而茶花要做的便是找到这本账簿。
只要找到了它,上面有宫里的戳记,哪怕案子握在赵时隽的手中,拿着这证据也一样可以为哥哥澄清。
等茶花回去后,天也渐渐暗沉下来。
她按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赵时隽的书房,趁着无人的时候飞快推门进屋,随即便到他桌前一顿翻找。
可许是她运气不算太差,她翻了不过四五层抽屉的时候,终于在一堆案卷中找到了一本有着宫廷内务印章的账簿。
茶花心口促促,将这账簿紧紧攥在手中,胡乱整理好了抽屉便往门边摸去。
只是甫一打开半扇木门,门口那道无声伫立的身影便猛地映入她震颤的眼眸里。
那门缝霎时被她用力压住,却被一只手臂紧紧地卡住。
男人含着轻笑的嗓音,对此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真没想到,我这府里竟然还出了个偷儿,今个儿就被我给逮个正着。”
茶花连忙将手里的东西藏起,见他一只脚就跨入门槛,她脸色瞬间苍白,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想要往屋里跑去。
下一刻却被赵时隽一把抓住手腕,重重地扯回跟前。
男人冷嗤着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将她径直推到那张书桌前。
他将手伸到她的怀里去够那账簿,茶花终于忍不住挣扎起来,竟不知哪里生出的恶胆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然后紧紧地护住那本账簿。
茶花噙着泪连连后退,胸口起伏不定。
他绝不会是临时知晓这件事情来捉她的。
指不定打从她进了府里之后,他就已经知晓她是打的什么主意。
“你白日里分明是故意的……”
她想到那一幕,便觉得羞耻难忍。
明知晓她是有别的目的,还故意默许她哺喂茶水。
赵时隽抚着腕上的牙□□道兔子急了会咬人,这话可真真是不假。
他恍若被她这话气笑,却缓缓启唇:“你学得这么蹩脚,我便是想当你是认真的,只怕也很难。”
“还不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偷窃证物,你可知道你犯得是什么罪?”
茶花不住地摇头,紧紧攥住手中的账簿,“我不知道……”
“我只知晓这物件死也不要给你……”
赵时隽听得心头火气,大步上前将她一把抓到怀里,咬紧腮帮冷笑:“什么死不死的,总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难不成是觉得我会在意?”
茶花尚未反应过来,账簿便被他猛地抽走。
她再要去夺,他却一手隔在她胸前,另一只手再无犹豫将东西递送到了烛台之上。
火苗舔在书皮上,转瞬便烧黑了大片。
茶花耳畔“轰”得一阵嗡鸣,那渺茫的希望仿佛也瞬间被火焰舔舐。
“不要,不要……”
她哭着扑向那团火焰,却被赵时隽死死地勒在怀里。
他看着她被火光映亮的小脸一点一点陷入苍白惊恐,却只能落在他掌心无力挣脱。
在她心态近乎崩溃之前,他才缓缓扫向那团炽火,贴着她耳畔恍若安抚的举止。
“这份,是假的。”
怀里的小姑娘霎时一僵。
“但下一次,我就不能保证了。”
他指腹抹过她的眼底,脸侧映着火光,好似都镀上层虚假柔和。
他触了触她细腻的脸颊,随即起身离开。
只是抬脚的瞬间,茶花却握住他的衣摆,嗓音都沙哑了三分。
“真的那份……在哪里?”
赵时隽顿了顿,低下头去朝她看去。
男人薄唇微启,给她的却是另一个答案。
“今晚就按照书里的内容来服侍我……”
他握起她紧紧攥住自己衣摆的小手,摩挲了几瞬,随即重重拨开。
“别想敷衍,知道吗?”
说罢,他才彻底松开了手,将她丢在书房离开。
茶花坐在地上,怔愣了片刻,过了许久才鼓足了勇气将那烧残了的簿子打开。
直到看见里面每页都空白如雪,她才瞬间红了眼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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