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关宗抽了一口烟,问道,“跟铁器什么关系?”
“铁器……铁器……”许权一个头两个大,眼珠子一直转悠,急的汗都快落下来了,许权见关宗要站起来准备结束对话的时候忙说,“铁器也是一并从后院里挖出来的。”
关宗又坐了回去,手里摩挲着那块铁器,他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在乎这块铁器?”
“是、是……”许权被关宗的气势逼得浑身冒汗,话都说不利索,他本来就是负责人事科的活动,最擅长的就是一张嘴跟这双洞悉人心的眼睛,可他在关宗面前就跟瞎了哑了没啥区别。
黄烦稳了稳许权的情绪,搅屎棍一样地说:“关先生,别这么着急嘛,慢慢来,慢慢来。”
关宗的语气更严厉:“谁说的?”
“我们也不认识那个人——”许权说,“他说是您的旧友,您能看到这块铁器一定很开心,所以我们猜测这铁器对您很重要,才斗胆拿来邀请您帮我们处理这次案件。”
“旧友?”关宗在脑海里扫了一遍所谓的“旧友”,除了蔺如以外没有人知道有关铁器的事情,蔺如成天宅在钟表店轻易不会出门,不太可能认得九薇楼这些人。
关宗问:“我的哪位旧友?”
许权又一哆嗦,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站在关宗面前就情不自禁地发抖呢?
他结结巴巴了一会儿,听见黄烦语速极快地补充:“你的旧友都不记得还问我们?我们也不知道是你的哪位旧友啊,我们那会儿在检查资料,他就站在桌子旁边指指点点,拿着那块铁器说你一定会有兴趣,然后就走了。我们也不过是抱着试试的态度——”顿了顿,黄烦又说,“既然你感兴趣那么要不要跟我们合作?也许能找到更多的铁器呢?我看这一块只是个碎片而已。”
关宗:“……”
他看着那枚铁器,说:“东西留下,我再考虑一下。”
黄烦跟许权对视一眼,征求许权的意见,许权考虑了片刻点点头,说:“那今日就先这样,如果关先生同意此事就打这个电话找我。”他把一张名片压在铁器下面对关宗说,“希望能尽快接到关先生的电话。”
见他们要走,郁煌一下子就跳到许权他们面前将他们一把拦住,许权看着郁煌,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小兄弟还有什么赐教?”
郁煌冲他们伸了伸手:“喏。”
许权笑容绷不太住:“怎么?”
郁煌说:“门窗修理费三千,谢谢。”
“三千?”许权瞪了瞪眼睛,“这么贵?”
“那当然。”郁煌眼睛一眨不眨地说,“这可是关宗家的门窗,上面设置了多少禁制你们知道吗?还不是看在你们是九薇楼的份上打了个折扣,不然可不只是三千。”
许权:“……”他认栽,“你跟我去楼下取钱?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
“不用。”郁煌摆了摆手,“支付宝转账,谢谢。”
许权:“……”
黄烦:“……”
我操,这山鸡是有多与时俱进?!
等许权走后,关宗就打电话找人把门窗重新安好,他一直在摆弄那个铁器,郁煌跑到关宗身边,问道:“这块铁器是什么?你怎么这么在乎它?”
“是我的刀鞘。”
“刀鞘?”
关宗伸了伸手,一柄黑色的刀从虚空中浮现了出来,那把刀身极窄,刀柄混黑,刀刃并不出彩,像是没有开过刃的一样,可郁煌知道这把刀有多锋利,就是有一天关宗会拿着这把黑柄刀劈山他都不会觉着丝毫的惊讶。
说起来,他好像真的没看到过这把刀的刀鞘,他还以为是没有刀鞘,或者被关宗使用法术隐藏在虚空之中了。
关宗把铁器拿了起来,凑近黑柄刀,两者之间忽悠感应,铁器悬空漂浮落在黑柄刀上卡在一个位置上就不再动弹。
“真的是刀鞘!”郁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再要去仔细辨认这把黑柄刀却看不出是什么来历。
古来神兵利器或多或少都有些故事跟名堂,这把黑柄刀却像是在茫茫历史之中隐匿了踪迹,叫人丝毫看不出它的过去,郁煌怀疑关宗在刀身上施了什么障眼法,不想让别人通过刀看出他的身份。
“所以你决定要跟着黄烦他们去处理案子?”
“嗯。”关宗点点头,“我要寻回我的刀鞘。”
“哦……”郁煌沮丧地点了点头,他本来就跟关宗不是一条道上的人,迟早有一天要分开,也许两人都享受着无尽的生命,但是彼此的生命轨迹并不能重合,也许趁着现在,感情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分开是最好的选择。
***
第二天,关宗跟许权他们联系了案子的具体情况,许权他们要先回上海拿驱魔道具,给关宗买了去c市的高铁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