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妾(女尊)(138)
姜禾微微歪了下头,挑眉示意薛凌玉: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不如说出个一二三来?”
姜禾说完后还坐直了身子,整理完凌乱的袖口,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落到薛凌玉的嘴巴上,就想听他到底能说些什么出来。
薛凌玉可不敢将那晚的事情重复一遍,谁家正经的儿郎被轻薄之后,会将这种事宣扬出去,他又不是真的傻子,他日后可还是要嫁人的。
薛凌玉眼神闪烁,不敢让姜禾看到自己说谎的样子,便赌气般转过身,支支吾吾道:“我不知道,我就是猜的,你不承认就不是,我又不好奇。”
他才不好奇,一点儿又不好奇,薛凌玉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他表现得那么明显,姜禾哪里看不出来他在口是心非,脸上笑意更甚,干脆从案前站起来,主动跑到薛凌玉身后,故意对着他泛红的耳垂吹气,“说来你的银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薛凌玉被耳边突如其来传来的声音吓到了,稍稍一动,耳垂处便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似是触到什么柔软的东西,他的脸蹭得一下便红了起来,什么也顾不上了,夺门落荒而逃。
薛凌玉虽是她的人,可失踪那么久,现在又只能看着吃不到嘴里,姜禾的心里也痒得很。
姜禾愣愣的看了半晌门口,眼下就连人都不在跟前了,薛凌玉的脖颈还是如同铺了一层雪般白皙,身上都透着香甜的气息,耳垂也是粉嫩可爱,她恨不得能够将他一口吞到腹中。
姜禾闭眼按耐体内燥热的气流,自我安慰道,再等等,再等等就能吃到了。
拿回银子本是一件好事,可是薛凌玉却因为刚刚的那个意外,气得又羞又恼,而且一想起那个女人的声音,两次被轻薄的场景就历历在目,他干脆发誓再也不要去流水小筑了。
他好不容易稳住了气息,在湖边照了照自己的脸,见没有什么异常,便回住处了。
回去时刚好遇到了一同入府的外院奴婢,这三人从前对他爱搭不理,甚至还隐隐嫌弃他,薛凌玉心里知道,但是也没有法子,只能躲远些,一个人好好干活,也不去招惹其他人。
都是没说过几句话的交情,这些人见到他从流水小筑的方向出来,心中便起了好奇,竟主动拦下他攀谈起来。
“春晓,不对,现在是春玉,我听说乔管事又允你把名字改回来了,你刚刚是不是从小姐的院子里出来的?”
流水小筑在内院,还是小姐的院子,普通的奴婢没有吩咐不得踏入一步,薛凌玉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个得了靠山的粗使奴婢,就算是跟着方绣郎学习,也只是走了关系的缘故。
薛凌玉点点头:“是,我去给小姐送衣服。”
那些人听到肯定的答案,惊讶更甚:“小姐的衣服,你怎么会有这个资格给小姐送衣服?”
在这群粗使奴婢的眼中,小姐可是最高不可攀的存在,她身边的奴婢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又清白又体面,哪里轮得到一个下等奴婢来服侍小姐,就算是送衣服,也是不配的。
“春玉,你实话跟我们说,除了心言,你在府里还有哪些靠山,你不会是哪个管事的儿子吧?”
他们早就有所怀疑,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又伤了脸只能戴面纱,手脚都不算利索,怎得就能受到管事的偏爱,尽做些清闲的活?
若薛凌玉真的是哪个管事的儿子,有亲戚在府中照应,一切倒是说得通了。
薛凌玉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哪里能回答出他们的问题,“我不是,我忘记了。”
“我不信,要不然你让我看看你的脸,是不是跟府中哪位管事相像,还是你瞧不起我们,根本就不愿意跟我们说实话?”
这人是个嘴皮子厉害的,三言两语便说得薛凌玉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心言曾经再三提醒过,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他的脸,要不然可是会出大事的,薛凌玉牢记在心,这府中除了心言和小姐院子里的那个女管事,谁都没有见过他的真容。
这越遮掩,便越勾起别人的好奇。
这些人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又跟秋雨的关系十分要好,见他被赶出府,便将罪责都归到了薛凌玉身上,想要拿他出出气。
察觉到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好意,薛凌玉咬唇回答:“不可以。”
“你自称脸上有伤,可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你的伤,到底是有多严重,竟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还是你心里有鬼?反正让我们看看就知道了。”
说话之人命为冬霜,平时与秋雨最为要好,秋雨哭着说自己是因为得罪了薛凌玉才被赶出去的,他势必要好好看看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难不成是小姐的亲信,在府内能够横行霸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