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世子跑路了(134)
闲来无事,就聊了几句,“等会你去接县令吗?他刚来你是不是得留个好印象。”
张阿树微微喘息,盯着眼前的小路,吸吸鼻子道:“再说吧,那么多人,不缺我一个,他哪认识你。”
来了个新县令,衙门里不管做什么差事的,全都一股脑的往上凑,这么大排场,估计少个人他也不知道。
张阿树深呼一下,空出一只手擦擦汗,脚步轻快朝前走。
早市热闹,稍微来晚一点就找不到好的位置,今日两人来得巧,占了街头最好的空位,肯定能卖完。
孟采摆好左右看看,说:“你忙去,我一个人就行。”
“我不忙。”张阿树不肯走,看见远处卖糯米团子的,去买了几个过来。
又软又香的糯米团子,上面沾了点芝麻,闻着很香。孟采咬了一口,皱起了眉,“怎么没以前好吃?”
张阿树点头,看了那边一眼,了然道:“是他儿子做的,没老伯做的好吃。”
“哦,我就说嘛,味道差了点。”
两人吃了热乎乎的糯米团子,身子暖和不少,做起生意来更有劲。不过半个时辰,今日的豆腐就卖完了。
孟采收拾着担子,隐约听见响亮的说话声,她困惑地侧头看了眼,只见一群人拥簇着一个身影,至于是谁,她不知道。
因为被人群挡着了。
她敛眸,显得事不关己,总之是跟她没关系的事。
孟采拿出帕子擦擦脏污的手,见张阿树额头冒着汗,便想把帕子给他用用,哪知刚伸出手,就看见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眼前。
清冷的眉眼,连喘息都是如此熟悉,他阴沉着脸,眸中的想念和担忧却浓烈,月白的衣袍沾上一些灰尘,看着风尘仆仆。
他上下扫她一眼,神情放松,露出浅浅的笑意,“青青。”
他滑动喉结,清越的嗓音含着不为人知的思念。日思夜想,跑死了两匹马,终于见到了人。沈冀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怕她生气,不理他。
孟采僵住,笑意瞬间收敛,面露慌乱,手中的帕子也不知何时松开,飘落到了他怀里,被他接住。他拿起看了看,自然的塞进自己怀里。
“青青。”他又喊一声。
沈冀浮现紧张,他就猜到,她肯定生气了。没有喜悦,没有兴奋,只有那一丁点的无措。
“我,我不认识你。”
她结巴的回了一句,手足无措的拍拍张阿树的胳膊,示意他赶紧走。
反应慢一拍的张阿树连忙挑起担子,“哦哦,走。”别有深意的看了眼他,意思是,活该。
沈冀着急,连忙拉住她,“青青,我错了,对不起,听我说。”
“哎呀!”她使劲甩开他的手,嫌弃地拍了拍,她努力控制情绪,道:“别跟着,我们没关系。”
当初等了两日都没来,现在来有什么用。
孟采瞥了他一眼,快步离开。
他愣在原地,沉默须臾,直到林平过来他才回过神来,林平迟疑道:“夫人好像很生气,怎么办?”
沈冀笑笑,眸光尽是失落,他拿出帕子蹭蹭,冷静道:“先去衙门安顿好。”
“是。”
—
日光倾泻,从门口照进来,她的影子被拉长,表面浮着一层金光,刺的眼睁不开。
孟采面色严肃,柠起的眉梢透着烦闷,好看的眸子转了转,望着院子。
少倾,她站了起来,心中沉闷的静不下来,唯有来回走动,才能缓解心里的急躁。
他追来了,以为不会再见面的又出现在眼前,可是为什么追来,他不是和郡主定亲了吗?
难道是想让她当小妾?那郡主来了吗?
孟采胡思乱想,扯得头皮都痛了。
过了片刻,出门打探消息的张阿树可算回来了。还没等他喘口气,孟采就拉着他问东问西,“他来做什么?郡主呢?”
张阿树摆摆手,缓了好一会才回她:“他,他就是新来的县令大人。”
“什么?县令?”
孟采震惊,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他是状元,是侯府世子,怎么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当县令呢!
再说,他母亲也不会同意吧!
“是不是打听错了。”
张阿树摇头,表示不可能,“林平亲口跟我说的,还说他很郡主的亲事作废。”
“哼,他骗你的。”
他挠头,也怀疑起林平说的话来,“不能吧,骗我做什么?”
孟采瞪了他一眼,这还看不出来,当然是为了骗她。她才不理,跟她又没关系。
“要是他问起我,你就说不知道。”
“哦,那他没问。”
闻言,孟采不知该喜该怒,瞪着水润地眸子看了他半响。
一天下来,平静如水,孟采担忧他会找来,她连借口都想好了,只是她想错了,他没来,也许,是她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