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嫁给了太子(72)
过了好一会儿,她并未直接应允,而是先问:“你要我做什么?!”
“后天是谷雨,百姓会上街送春走谷雨,你那天夜里,帮我把令姜约去衔芳台。”
叶逢春皱眉。
听着不是难事,但——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同令姜姐姐说?”
叶知秋垂眸:“我说令姜定然不会去的。”
叶逢春怒目而视:“你既知道,令姜姐姐不会去,何苦再搞这么一遭?大哥,当初是你要和离的,你……”
“我后悔了,我想把她重新追回来。”
叶逢春反问:“这是你想,就能做到的事吗?!”
“你只用帮我把令姜带去衔芳台,其余的事,不用你管。”叶知秋面色不耐烦说完,便转身走了。
叶逢春握着拳头,对着叶知秋远去的背影,狠狠挥舞了好几下,愤然道:“都说了不用我管,为什么还要我帮你约令姜姐姐!”
叶知秋不知是听见了不想回,还是没听见,他径自头也不回的走了。
叶逢春在桌边坐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唤了自己的侍女来,让去弄梅巷找徐令姜,说她约徐令姜后天去逛夜市。
昔日徐令姜尚是叶家妇时,但凡节气灯会,都是她携叶逢春出门游玩的,这次徐令姜也没疑有他,便应允了。
谷雨是春天的最后一个季节,按照惯例,这一日,华京会举行送春仪式,再加上没有宵禁,夜里百姓也会上街游玩。
自从搬来弄梅巷后,她们还未曾去逛过夜市,徐令姜便应了。
送走叶逢春的侍女后,兰姨提议:“不如我去隔壁问问李夫人,看她到时候,要不要与我们同去?!”
自从上次赵三娘整了那么一出后,徐令姜见到李慕载时,都有些尴尬。
她本想说不必,但转念一想,兰姨难得能遇到一个聊得来的人,便也不忍拂她的意,便让她去了。
兰姨兴冲冲而去,回来时,却是败兴而归。
她道:“李夫人说,她眼睛不好,夜里不便走夜路,就不去了。”
这是徐令姜意料之中的事。
自她们搬过来之后,她好像就没见过苏蕙出门。
徐令姜笑笑:“既然如此,那就我们去吧。”
谷雨是春天最后一个节气了,这日有一系列的事要做,比如吃谷雨茶,贴谷雨贴,赏花走谷雨等。
前两个兰姨早早就让徐令姜做了,至于后两个,则留到了晚上。
赏花赏的是牡丹花,走谷雨则是指,谷雨这天大家走村串亲,或者出门走走,寓意与自然相融合,以及强身健体。
但因本朝没有宵禁,大家便把这两项都留到了晚上。
这天天刚擦黑,夏竹就已收拾齐整,眼巴巴看着徐令姜。徐令姜无法,只得放下书,换了身衣裳,带她们出门。
刚出巷口,就见叶逢春携侍女来找她了。
叶逢春看见徐令姜,立刻朝跑过来,挽住徐令姜的胳膊,一行人往街上去。
锦灯高悬,从高楼之间蔓延至铅灰色的云层里,似是从天上降下的仙灯,将整座城照的亮白如昼。街上行人如织,杂耍叫卖声不断,夹杂着两侧高楼上喜庆的乐声,谱出一副太平盛世的画卷来。
兰姨和夏竹已许久没有夜里出来,见什么都觉得稀奇,叶逢春则像个调皮的孩子一般,在人群里钻来钻去。
徐令姜觉得此举太失体统,正要劝说时,叶逢春便撞到人了。
“哎,你这人怎么走路的?!”
叶逢春捂着脑袋,一抬头,便见面前站着两男一女。
那个姑娘,叶逢春不认识,但姑娘身边的两个男子,叶逢春认识。他们是鲁王府的两位公子。此时赵旸正面色紧张问:“阿靖,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而赵暝也偏头看过去,神色关切。
叶逢春知道,自己这是撞到宝贝疙瘩了,连连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
赵靖桐摇摇头:“没事,你们不用这么紧张。”
“怎么能不紧张呢?你是不知道,听说你要出门,母妃担心我一个保护不了你,还把日理万机的大哥也叫来了,专程给你当保镖呢!是吧?大哥?!”
赵旸嬉皮笑脸说着,歪头去看赵暝时,正好看见徐令姜从人群中挤过来,当即兴奋道:“徐姑娘,你也出来走谷雨啊?”
“世子,二公子,郡主。”
徐令姜过来,站到叶逢春身侧,依次向他们打招呼。
赵旸素来喜欢徐令姜的话,如今既在街上遇见了,当即便提议要结伴同行。
赵暝觉得此举有些不妥,但见赵靖桐在同徐令姜说话,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而叶逢春记挂着,要带徐令姜去衔芳台的事,她想拒绝,可又找不出理由,只得一行人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