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嫁给了太子(53)
“他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天天来,惹的人心烦!要不您下次进宫时,去向官家或者皇后娘娘说一声,让他们下一道旨意,让他别再来烦我们了。”
夏竹端着茶盏过来,听到这话,便道:“这毕竟是姑娘的私事,去求官家和皇后娘娘,怕是有些不妥吧。”
经夏竹这么一说,兰姨也觉得有些不合适,可——
听到外面又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兰姨瞬间又暴躁了:“那我们就任由他这样,天天来故作深情的恶心我们吗?!”
兰姨说着,怒气冲冲便又要出去。
徐令姜却拦住她,道:“兰姨,这次我去。”
叶知秋一身宝蓝色团纹长袍,身后跟着八个小厮,每个人手上都捧着东西,一路从巷口走进来时,引得不少人纷纷侧目而视。
走到徐令姜门外时,叶知秋将衣袍整理一番后,才上了台阶亲自叩门。
“咯吱——”
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叶知秋一只脚朝后撤了半步,身子保持着随时侧身或闪躲的架势,面上含笑:“兰姨,我给令姜……”
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因为他看见,这次开门的人是徐令姜。
叶知秋愣了愣,旋即喜盈眉梢。
这几日,他每次来,开门的永远都是兰姨,他连徐令姜的衣角都没看见过,如今徐令姜却亲自来开门了,这是要原谅他的意思了?!
“令姜,我给你买了八宝斋的糕点,还有……”
徐令姜打断叶知秋的话:“下去。”
“令姜?!”
徐令姜单手扶着门框,神色冷淡:“你想说什么,站到台阶下去说。”
“我……”
叶知秋不动,刚说一句,就见徐令姜作势要关门,他忙道:“好好好,我下去说,我下去说。”
说完,一转身,忙下了台阶。
“令姜,我……”
话刚说到一半,又传来咯吱一声门响,一个褐衣男子被从对面的门里踹出来。
“死女人!你就不能温柔点啊!刚才在床上,你可不是……”
霍箐捂着屁/股骂到一半,感觉不对劲儿,一扭头,见身后站了十来个人,齐刷刷看向自己时,霍箐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夏竹眼珠子都要惊掉了。
她们对面是赵三娘家,而霍箐又是被从那里踹出来的,再结合他刚才说的话,夏竹抖着声道:“你、你们?”
“你们什么你们?!”霍箐立刻直起身子,反客为主,“哟,今儿真热闹啊!令姜,这是你前夫啊!”
叶知秋不喜欢霍箐这副轻浮的模样,便没答话,可霍箐却没想放过他。
霍箐凑过来,一脸好奇:“哎,先前我听说,因为徐令姜善妒不贤无子,所以你们才和离的,瞧现在这架势,你是原谅她善妒不贤无子啦?!可是不对啊,像这种情况,不应该是徐令姜卑微求你原谅她,并且求你接纳她吗?怎么反倒你一脸卑微的模样?!”
“你——!”
夏竹想说话,却被兰姨一把拦住。
叶知秋正要说话时,却被人抢了先。
“我呸!什么善妒不贤无子!明明啊,是有人想扶外室上位,逼迫发妻和离后,却又怕自己仕途受影响,便将脏水全泼到发妻身上,这事华京都传遍了,好几家茶楼的说书先生,以此为底本,创作出了《叶世美》、《毒夫》等脍炙人口的故事,你是耳朵聋了听不见吗?!”
叶知秋回头,就见说话的是个女子。
那女子发髻松散,妖妖调调靠在自家门扉上,眼角眉梢里,皆是媚态,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女子,而先前说话的那个男人,瞧着也是一脸轻浮样,竟然还直呼徐令姜为‘令姜’。
叶知秋眼底滑过一抹厌恶,转头看向徐令姜:“令姜,我们之间的事,以后再说,但这里你是决计不能再住了。兰姨、夏竹,你们去帮令姜收拾东西,我们这就……”
“叶公子!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
兰姨等人还没开始发作,徐令姜已先一步开了口,声音里蘸着冷意。
“令姜,我知道,你因为先前的事,怨我,恨我,我都没关系,可是你不能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啊!这巷子里住的全都是来路不明的人,你住在这里不安全!”
赵三娘娇笑一声,但那笑意却没达眼底:“哎唷,我们虽然来路不明,可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啊!可不像有的人,表面上看着人模人样的,实则干的都不是人事!敢做不敢当的东西!怕是连宫里的公公,都比他像个男人哟!”
“你——!”
叶知秋正欲发火时,徐令姜却冷冷打断他的话:“她说错了么?”
叶知秋瞠目结舌回头。
他们是夫妻,徐令姜怎么能帮着外人,这般下他的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