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嫁给了太子(117)
徐弘礼自然不愿意的此事闹大的,他忙赔笑道:“贤婿消消气,一个刁奴而已,何至于闹到京兆尹去呢!”
李慕载不说话,只一脸冷色坐着。
徐弘礼见状,便立刻去看向徐令姜:“令姜啊,你觉得呢!”
“此事说到底,到底是家丑,却是不可宣扬,但也得解决。”
徐弘礼见徐令姜语气中有所松动,忙道:“是是是,所以你们怎么想的?”
“事到如今,无论她是受人指使也罢,或者自己起了攀附的心思也罢,都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既起了这个心思,那我们府里便断然容不得她了。可她毕竟是方夫人给我的陪嫁丫头,我若自行发卖了也不妥,索性便将她送回来,交由方夫人自行处置。”徐令姜说完之后,又看向徐弘礼,“爹爹以为如何?!”
“好是好,但只这一个丫头犯错,你何以将他们都带回来了?”
徐令姜眼睫轻垂了一下,李慕载接话道:“是我的意思。”
李慕载没解释,但他面如霜色,摆明了是还在介怀此事。
虽说将陪嫁侍女小厮全遣送回来,传出去有些不大好听,但这事到底是方氏做的不厚道,徐弘礼当即便应了。
方氏见状,正要说话时,徐弘礼先一步开口,问:“贤婿啊,如今令昭在你麾下,做事可还尽心?”
只这一句话,瞬间便捏住了方氏的七寸,她顿时不敢再作妖了。
几句场面话过后,李慕载便道:“素闻祖父丹青了得,我至今无缘亲见,不知岳父大人府上可还留有墨宝,供我瞻仰一二?”
徐弘礼叹息道:“哎,你祖父身亡时,府中走水,他的画作也皆毁之一炬了。”
徐令姜在旁道:“祖父的真迹没了,但我那里有几幅我临摹的,你可要一观?”
李慕载欣然应了,同徐令姜便一同相携出去了。
只是人刚出院子,徐令昭就从身后追了出来:“姐夫,我有话跟你说。”
徐令姜听到这个称呼,不禁莞尔。
她与叶知秋夫妻四载,徐令昭叫叶知秋姐夫的次数,不超过两只手,而且每次都是被徐弘礼逼着叫的,如今他叫李慕载姐夫,倒是叫的十分顺口。
徐令昭说是有话要说,但走过来之后,却是恶狠狠瞪着徐令姜,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有话单独和他说,你快滚’的架势。
徐令姜见状,正要走时,却听李慕载问:“十万火急的公事?”
徐令昭一愣,摇摇头。
李慕载道:“不是十万火急的公事,便等我休沐完了再说。若是私事,我不听。”
说完,李慕载直接去追徐令姜了。
徐令姜不禁问:“你为何不听听,他要说的是什么?!”
李慕载:“他之前曾来找过我。”
“说我这人虚伪,是个灾星,还惯会装?”说着,徐令姜见李慕载眉尖微蹙,徐令姜轻轻笑开,“这些话,我从小到大听过很多遍了,早就习惯了。”
说着,徐令姜转身朝前走,又轻轻补了一句:“他们都说,是我害死姐姐的。”
李慕载走过去,与徐令姜并肩而行:“与你有何关系?当年贵府之事,不是走水所致么?”
虽然事隔十三年了,但当年,徐老太爷并儿媳和大孙女,都丧命在那场走水中。再加上徐家办丧事时,端贤太子还曾亲自来徐家吊唁过,是以此事华京人尽皆知。
徐令姜声色缥缈:“是走水所致。但他们都说,本来该死的人是我,是姐姐用她的命,救了我的命。”
李慕载停下:“为何是他们说?”
“因为我不记得,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令姜被救下来之后,整整昏睡了三天,再醒来时,所有的事都记得,唯独忘了走水那晚的事。
李慕载倏忽抬头,看着徐令姜的背影,眼底滑过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旋即便又恢复如常。
徐令姜带着李慕载回了自己的小院,两人待了没一会儿,便有侍女来请他们过去用饭。他们过去时,只剩下徐弘礼和徐令昭两个人了,徐弘礼道:“令昭他娘身体又不舒服了,已经回去歇下了,咱们吃,不必管她。”
没了方氏在,这顿饭倒也吃的十分和睦。
徐令姜吃菜,三个男人喝酒,只是喝着喝着,徐弘礼不自觉便聊起朝政来了:“哎,贤婿,你这几日休沐是不知道,最近早朝上,天天又为立太子的事,吵的不可开交。”
徐令姜夹了一根苋菜,慢慢咀嚼着。
自去年入秋时,官家染了一场风寒之后,朝中便刮起了奏请立储之风。后来,万寿节前夕,便下诏让藩地的王爷携妻带着子女来华京。
众人便知,官家是要开始物色过继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