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黑月光来当侍卫了+番外(42)
也多亏了赵临尧强大的意志和优秀的恢复力,即使是在负伤的情况下,他也能照常训练照常战斗,极少因为伤口耽误事情,路蕴也便从未知晓,直到他的伤无声无息地愈合,成为一道新的伤疤。
路蕴心底久久不能平复,她怒于赵临尧的不自珍不惜命,也恼于自己的无知无觉。
蔡会辛对波诡云谲的气氛毫无感受,在一边念叨着:“好在也都是些皮肉伤,没伤到筋骨真是幸运,不过我这里管治病救人,不管祛疤不留痕,所以我是不能提供什么助力了……”
听蔡会辛这样说,路蕴冷冷地对赵临尧说:“把衣服穿好。”
赵临尧利落地穿上衣服,沉默地退到房间一角。
他知道,公主现在怕是看到他就生气。
方移松仍在一旁感慨赵临尧对自己够狠,全然无知自己下一刻的命运。
蔡会辛抬抬下巴:“该你啦。”
“啊?”方移松立马慌乱了,“我还需要吗?不用了吧!”
路蕴轻描淡写地扫了他一眼。
方移松心情复杂地一步一步向蔡会辛走去,看上去仿佛在隐藏巨大的痛苦。
他很担心自己会像赵临尧一样被要求脱衣服。一想到是在冷面上司和很有好感的女大夫面前,他几乎要窒息了。
方移松终于站到了蔡会辛面前,蔡会辛看出了他的紧张,笑笑说:“放轻松,只是个寻常检查罢了。”
她一笑,方移松的身体更紧绷了。
信昭公主早就知道了方移松在她面前和不在她面前是两个样,她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也就从未拆穿。现在猜想到方侍卫可能在她面前紧张,于是她非常体贴地说:“我们可以回避。”
“回避”的结果当然是蔡会辛和方移松两人到另一个房间去了,方移松还做不出让信昭公主换地回避这件事。
封闭的小房间里,孤男寡女,方移松刚刚因为远离公主而降下来的紧张迅速回升。
蔡会辛十分自然:“脱衣服。”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出来了,蔡会辛就像进去时那样自然,方移松就像进去时那样僵硬。
蔡大夫神色轻松:“身体不错,挺健康的。身材也挺好的。”
周昊和红琴认真观察着方移松,觉得他看上去并不是很好。
路蕴看上去气已经消了,对蔡会辛笑笑:“辛苦你了。”
蔡会辛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我还没有看完呢,还有你啊,我的裴小姐。”
这次回避的是红琴四人了。赵临尧坐在另一个房间,坐了没一会儿便起身开始徘徊,来来回回看得另外几人心烦。他忽然问方移松:“你能听见她们的话吗?”
他想禁卫军应该比常人优秀些的,万一方移松的耳力超出常人呢。
方移松震惊:“我哪敢听啊!”
赵临尧叹口气:“是我逾越了。”
方移松皱眉,他渐渐觉得赵临尧在信昭公主的事情上态度有些怪,与红琴周昊总是有种区别。
里面,蔡会辛面色凝重:“阿蕴,这两年,你可有好好服药?”
路蕴微微垂下眼眸:“偶有忙时会忘。”
蔡会辛叹了一口气,这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却解决不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的病症。
她从两年多前,寄居在公主府时便知道,信昭公主体弱。她的病症在表面上看不出来,能跑能跳,精力充足。
但蔡会辛清楚,路蕴的体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孩提时尚且不显,随着年纪增大,体质会越来越差,甚至,寿命不会长久。
蔡会辛猜测,这与父母有关,但她也曾在太医院学习,圣上却没有此病症。
彼时她医术还未大成,只能先向公主坦诚告知自己的判断,请太医院的人来治疗。老太医诊了一月有余,才开出了一方药,千叮咛万嘱咐叫信昭公主坚持服药,好好调养身体。
现在蔡会辛仔细给路蕴诊断,发觉她的身体较之前的确好些了,心里很是欣慰:“看来你忘得不多,现在的身体比你当年好多了,可要继续坚持下去呀。”
蔡会辛真挚地希望路蕴能够健康长寿,这是她最大的愿望之一。两三年前她追求医学的更高峰,独自来到京城求学,举目无亲,只能摆摊卖家里祖传药膏,却无人问津,走投无路之时,偶遇上了信昭公主——当年蔡会辛还不知道她是公主,只当是个发善心的富家小姐。直到路蕴不仅为她求学介绍门路,还在她盘缠不够被店家赶出来时把她接到公主府。那时候蔡会辛才知道,自己这是遇上贵人了。
年纪相仿的少女们建立起友谊十分容易,路蕴喜欢蔡会辛的纯粹勇敢,蔡会辛喜欢路蕴的的沉着睿智,在公主府同吃同住,建立起深厚的友谊,在离别时两人已是执手相看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