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世歌辞(20)
“欸,这你可就不懂啦。”朱瞻基更正他:“此画中玄机唯有大哥能看得出。”然后向珅儿眨眼。
珅儿笑着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这是只有他二人才知道的玄妙,然后又拿着画去了卢儿身边,邀赏一般:“姐姐你看我画的画……”
待她走后,朱瞻墺便问:“大哥跟珅儿在打什么哑谜啊?”
朱瞻基随意一笑:“哪有什么哑谜,珅儿说有玄机,随她就是啦。”
闻言朱瞻墺释然啦:“是啊,我怎么跟她还计较起来啦。”
“听闻墺儿近日迷上了下棋?”
朱瞻墺好奇:“大哥怎么知道?”
“是母妃提及你功课时说的。”
他了然,然后十分有兴致的跟朱瞻基说起此事:“那日我去茶楼找三哥,偶然见到了一位棋艺高手,棋路精妙,与章先生截然不同,我想让他收我为徒,所以这些日子正研究棋谱呢。”
朱瞻基听着他的话,眯起眼眸不经意说着:“此人能得到七弟如此赞许,倒真令大哥好奇。”
“大哥若是有兴致,等我拜师之后就将他带来与大哥切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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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墺已打探到王谊的住处,选了一晴日就登门拜访啦。
王谊见到他并未意外,因为在他打探自己之际,他已先一步洞悉了他的身份,只是还要故作不知。
“那日还当你是说笑,没想到真的不请自来。”
朱瞻墺听出了他的不悦之意,便解释:“晚辈贸然打扰确有不妥,只是诚心拜师学技,还望前辈能收我为徒,教我棋艺。”
“我并无收徒之意,而且,你打扰了我。”
他言语平漠,拒绝的十分干脆,朱瞻墺看出了他孤傲的性情,看来拜师之事并非他想象的那般容易。
“我无意打扰前辈的生活,却是对下棋之技颇感兴趣,前辈若是不便,我可不常来打扰,只在前辈空暇之时前来受教,一定不给前辈添烦扰。”
王谊仍不想多做理会:“你回去吧,我不会收你的。”
初尝被拒之滋味,朱瞻墺十分挫败,只是若贸然急于纠缠,恐只会更惹他生厌,便已有离开之念。
恰在此时,他忽见高处有一青影骤然飞落,疑惑地他并未察觉王谊原本的沉稳不惊变得异样。
“许久不见,公子可曾想念小女啊?”
王谊听到这些话脸色发黑,只能轻声提醒:“不可胡说。”
“姑姑!”
这一声姑姑也让昭爰意外不已,微微侧身:“墺儿?你怎么在这?”
朱瞻墺比她更奇怪:“我来拜师,姑姑怎么也在这儿?还……”他手指了一下天空,不知该如何形容她刚才的登场。
王谊走上前,故作不知:“你们认识?”
昭爰听到他这样问更加疑惑啦:“你们不认识?”
朱瞻墺见此,暗自懊恼,随即便向王谊道歉:“还请前辈谅解,我没有将真实身份如实相告,却并非有意隐……”
王谊抬手制止他的解释:“如此身份的确不便道明,我又岂敢责怪于你。”
他的话令朱瞻墺心道不妙,自己似乎又令他厌恶了一分……
“原来你要找的师父就是他啊。”昭爰语气中满是惊喜:“真是太好啦。”
朱瞻墺正想问这话的意思,却听到王谊的冷语:“只怕是让郡王错爱啦,我从未想过收徒之事,郡王今后也不必再来。”
说完他便离开啦。
昭爰见朱瞻墺一脸失落之色,便上前搂住他的肩:“别担心,你先回去,姑姑会帮你劝他的,一定让他给你当师父。”
“真的吗?”他满是期待,可又疑问:“对啦,姑姑怎么会与前辈相识的?”
“这你就别管啦,总之,姑姑的话他肯定会听的。”
听她如此说,朱瞻墺便不再多问,怀着希望离开啦。
他离开之后昭爰就来到后院坐在了王谊身旁:“墺儿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收下他啊?”
王谊起身走到树下,脸色沉重:“我从未收过徒弟,不想教。”
昭爰跟上前去:“墺儿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太子哥哥常常夸赞他文章写得好,我想你教他下棋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郡主不必多说,此事不可能。”
昭爰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坚决:“可你不是也想留在京城吗,要是你能做墺儿的师父,就有机会让太子哥哥知道你的才气啦,也许还能得个官做做呢。”
王谊看着昭爰:“郡主希望我做官?”
昭爰一愣,随即笑着解释:“我可没有嫌弃你,我也从来不在意那些权位名利,只是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可以让你在京城落下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