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压寨夫郎假戏真做了[女尊](65)
“寨主的命令。”守在门口的女子回傅朝朝的问题,“小君暂时不能离开房间。”
傅朝朝微蹙起眉头,视线落在那答话的女子身上上下打量。
《男德》上写,不可观外女,不可擅与言。
傅朝朝刚刚看过抄过,然后就像吹过一阵风一样,抛之脑后。
“云落说的?”
人夫之规矩,非直呼妻之名。
傅朝朝脑子里浮现出《男德》上的句子,可他的嘴皮子比脑子快,话已经说了出去。
看守的女子抬眼撩了他一眼,很快便低下头去。
“是严当家。”
严毕是山寨的二当家,算简云瑶半个副手。
傅朝朝眉头皱得更深。
“那寨主呢?我是说大当家的。”
“在秀林。”那女子回答,没等傅朝朝继续接话,她又说了一句,“天黑了,小君还是早些休息比较好。”
傅朝朝盯着他。
“严毕给了你们多少好处?”他问。
那人不答话了。
傅朝朝本来像和看守的人闲聊几句套些话,谁知道她们根本就不搭理他,他心一横。
“我要见云落。”他喊。
“寨主正在秀林。”
秀林是严毕的住处,离这里有段距离,也是在树林子里寻了块地方用石头和木头混合堆积出来的房子,却偏偏要以“秀”字为名,和锦州用“锦”字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我管她在什么地方。”傅朝朝睨她一眼,“她今天晚上该陪我一起吃饭的,我可不管她现在在做什么,什么秀林不秀林的,我现在饿了。”说着,他伸手指向另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看守,“看你沉默寡言的,也不会回答问题,就你吧,你去给我把她叫回来,就说该吃饭了。”
被指到的女子动也不动,根本就不理会傅朝朝。
傅朝朝哼了一声,全然不在意什么礼仪规矩。
《男德》上写,男子须谦让恭敬,言语细婉。
全是放屁。
傅朝朝掀起衣袍,往门槛上一踩,手撑着大腿,什么仪态端庄,全都是虚假的做派。
他想要如愿以偿,就要付出些寻常男子做不来的事情。
“云落!云落!云落!”
傅朝朝喊得一声比一声大,一双眼睛的含着坏主意从两个守卫身上移动过,见她们不为所动,他喊叫地更欢了,像是真的想要这喊声穿过山寨,从这头去往秀林。
他这喊起人来就像是疯子撒欢一样。寨子里何时有过这样不知廉耻的男子?
二当家的嘱咐过,这事情不能声张,她们倒是低调了,可这被关的人,却一点都不安分。
“去去去。”最开始应答傅朝朝的女子终于忍受不住傅朝朝如此做派,转向同伴,“去秀林一趟,请当家的来。”说着,她给同伴使了个眼色。
那意思也清楚,她们只是寻常的山寨中人,自然不能违背二当家的命令,可这小郎君虽然不讲理了一些,又是真的仗着寨主喜欢。
两头都得罪不得,还是装糊涂最容易。
出去逛上几圈回来,就说寨主已经离开秀林,随意糊弄过去便好。
“一炷香的时间。”傅朝朝突然停下喊叫,黑眸落在那女子身上,“我知道你们这些常年在山上的人身体好,从这里到秀林不远不近,一炷香时间,你跑着来回,差不多吧?”
虽然是问句,他也没给人回答的机会。
“应该是没问题的,我休息一会儿,要是你一炷香的时间还没有回来,我就继续了。对了,经过伙房顺带告诉大师傅,说等等寨主要来用饭,叫她安排人送点好吃的来。”
-
秀林。
简云瑶已经和严毕耗一天一夜。
无外乎将过去的事情一件又一件翻出来。
说起,提过,又沉默。
她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就听着她说过一次,埋怨些功夫,然后无可奈何,最后不了了之。
这一次却分外难熬。严毕也是铁了心,就和她这样熬着耗着。
她一个书生,她一介武娘,谁熬死谁?
她坐在主位上,依旧是那暗红色的长袍,却少了站在阳光下的姿态,多了疲倦与颓废。
严毕能有多少话说?最怕她一句不说,就像是现在一样。
她们之间已经没有其他好说的东西,开口只能是争吵。
简云瑶心底忍不住烦躁。山下自由了一个月,虽然每日都有新的麻烦要处理,可好歹是不一样的。
傅朝朝闹腾,叽叽喳喳乱糟糟的,反而在她耳朵里生了根。
不像是这死一般的寂静,几乎要掐断她的喉咙,好叫她彻底葬送在这重担之下,成为任人摆布的傀儡。
简云瑶终于忍无可忍。
“够了没有?”她的声音引起严毕的表情变换,“严毕,你当真不知道我所求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