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压寨夫郎假戏真做了[女尊](2)
不过也真是奇怪,看那山贼头子看公子左一个顺眼右一个满意的,可这已经拖了好几天,天天放鞭炮吹唢呐的,就是不见人影,更别提拜堂什么的。
“急什么?”傅朝朝倒是十分悠闲,瓜子嗑得叭叭响,“动静弄得这么大,几天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你说古怪不古怪。我就在这里住下了,看她们耍什么花招。”
“再说了,就算那贼头子要用强的,我身边有国朝顶尖的侍卫,我会怕她?”傅朝朝将瓜子皮收到一侧,“你也知道,翻过这山再往前走就是西辽了。”他垂下眼眸,“世人都说男子小家子气,心中没有半点家国天下……”傅朝朝扯了扯唇角,捻起一枚饱满的瓜子仁,“你是觉得凭借你家公子的美貌,勾不住一个小小的土匪头子?”
他情绪转变得极快,若不是阿喜从小跟在傅朝朝身边,还真听不出他语气中一闪而过的落寞。
侍卫沉下眼眸,却见喜床上的傅朝朝换了个姿势。
傅朝朝本就生的十分俊俏,昔日在盛京城时,便是让城内做媒人踏破门槛的佳郎,此刻神情慵懒地半倚靠在床榻,确实如他自己说得那般美艳勾人。
阿喜后退一步,说:“不是担心公子您不够美,是怕着土匪头子污了您的眼。”阿喜想着,他家公子好歹也是名动天下的世家才俊。曾几何时,一度是皇帝正君的得力人选,若是被贼人强掳上山的消息流露出去,公子的名声不就彻底毁了?到了那时候,还有谁敢把公子抬回家做夫郎?
傅朝朝捻起一枚花生仁,刚刚抬起手,便听到一直没停的唢呐声变了调子。
阿喜也是神色一变:“公子,有人来了。”
傅朝朝抬眸向上看,阿喜会意,施展轻功上了房梁。
“好了好了。”在寨里人七嘴八舌的复述之后,简云瑶终于明白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她扯了扯身上的大红绸缎,怎么想也没想到强抢良家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落云寨,她拦住门,“回头再和你们算账。”说着转身准备推门,抬手的动作悬在空中,简云瑶又转了过来。
寨中的姐们以为寨主改了主意,可还没等喜上眉梢,就听到简云瑶说。
“让那吹唢呐的停下。”说完,她转身推开的房门。
傅朝朝听到外头的动静,连忙把却扇拿好,坐得端正。
那人推门而入,步态轻盈,不像是身粗体壮之人。
她在距离傅朝朝大概三米的距离站定,躬身作揖,道:
“在下落云寨当家云落。监管属下不严冒犯了公子,云某代替手下人给公子赔罪了。若是公子想回家,云某这就差遣人……不,云某亲自送公子回府。”
这声音耳熟得紧。傅朝朝蹙起眉头,偷偷移动扇子,却看到一张怎么都想不到的脸。
那人的视线也刚好落在他身上。
一时间,喜庆的却扇跌落,露出一张漂亮却透着惊讶的脸。
看着对面人熟悉又陌生的脸,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只剩下视线还落在彼此身上,眼神粘黏在一起,疑惑和不解交替出现,视线交错,仿佛正在进行一场焦灼的战斗。
最后,是简云瑶败下阵来。
她退了一步。
“锦州城里有你的通缉令。”
傅朝朝当然知道现在通缉令贴的满大街都是。他微垂眼眸,很快,计上心头。
“云落?”
他站了起来,整理一下身上的红衣,视线落在简云瑶的大红外袍上,“没想到殿下离了盛京,不仅更名换姓,居然还占山为匪,纵容手下人干起了强抢良家的勾当?”
云瑶没有接话茬,视线定在他身上。
“抢亲的事情纯属误会一场。”简云瑶蹙起眉头,“我现在就可以送你下山。”
话语间,她突然想起先前探听到的消息,说傅朝朝离开府邸时候匆忙,家底细软什么都没带走。
“再加五十两银子。”简云瑶咬牙,“这样总可以了吧?”
傅朝朝看着简云瑶。
寻常时候,男子这样盯着女子是放浪的表象,可傅朝朝神色自然,语气也坦荡。
“我改变主意了。”他说,“就留在这里,这红衣一穿,和你一个女人待在一间屋子里这么久。我的名声已经坏了,不留在这里,还能去什么地方?”
简云瑶闻言一惊,视线定在傅朝朝脸上,目光如炬,像是要洞穿他的全部盘算。
“傅朝朝。”可她拒绝的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眼前的男子打断。
“你既然知道我被通缉就应该知道,我现在下山只有死路一条,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我不介意告御状,要死,也要拉你们垫背,省得我黄泉路上孤单。”
这男人牙尖嘴利,言语见将简云瑶的弱点拿捏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