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的新晋女幕僚(75)
男人的指腹继续揉捻着她的唇角,“给孤当太子妃。”
他看着女人的眼神幽深如墨,半是哄骗半是诱惑地同她细说着好处,但哪怕喝醉了的女人却也死不松口。
“男人——呵!”
她眼尾通红,平白无故添了几分媚意,半是嘲笑半是讥讽,顾自窝在他怀里,长臂捞住男人的脖颈,她天鹅颈微微一抬,香软的唇就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she尖缠绕,与他细细缠。吻着。
她坐在他的身上,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闭着眼将自己的气息往男人嘴里送,幽兰的香气将男人撩拨得无法自拨。
祁良夜扣住她纤细的腰肢,极力克制住自己。
许久过后,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微微喘息。男人微微抬眸,却见女人半眯着眼,靠在他额前全然是要睡着了。
祁良夜见她没能上钩,心中略有些遗憾,却也没着急,吻了吻她的额角,便抱着女人回房里睡了。
。
第二日,天光大亮,阳光照在女人的面上,硬生生将她晃醒了。
浑身酸沉,她下意识往身边看去,昨日的情形下意识浮现,她缓缓撑起身子,长发飘散,多多少少掺杂着几丝凌乱。
“醒了?”
刚一回头,男人就轻声进了门。
白底绣着蟒纹的衣袍将他衬得宛如谪仙一般的公子,温润而清冷,谢瑜打了个哈欠,有些含糊地问他:“什么时辰了?”
“巳时中,”他将手中的书卷往桌上一扔,清脆的啪嗒声响在谢瑜耳边,她揉了揉眼,掀开被子下了地。
“我衣服呢?”
昨夜的记忆虽然模糊,但她还没有断片,自然记得自己和他的那番亲密行为。
要问她感觉如何?
当然是爽了,但两人男未婚女未嫁,她也不打算厚脸皮地将男人拐上床。
这时祁良夜悠悠地喝了口茶,眉眼一挑便说道:“婚事我撤不了,”
她穿衣服的动作微微一滞,回眸看着他,静等他的下文。
“王岳将塞北的军事布防图透露给了匈奴首领阿木尔汗。”
谢瑜眉头一皱,脱口而出:“不可能!”
男人轻笑一声,“是真的,信儿是今早传到府上的。”
其实几日前他就察觉到了王岳的动向,故意延迟了谢瑜的情报网,为的就是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他眸色一暗,继续说道:“阿木尔汗向京城求诏了。”
求诏,是指附属国向归属国求得恩典的一种文书方式。
谢瑜脸色难堪至极,将衣服潦草穿在身上,大步出了庭院。
祁良夜嘴角微勾,心情愉悦了不少,萧逸这时进了门,向他行礼。
“把消息散出去吧。”
捂了这么久,也是该逼一逼她了。
萧逸面色一愣,“散出去?”
他有些不太理解,却见男人夹起桌面上的一颗黑棋,将白子全都拆吞入腹。
“没听懂?”
那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萧逸登时低下头退了出去。
屋内焚香四溢,男人一身白衣掩映在烟雾缭绕之中,叫人分辨不出神色,而回到漪澜院的谢瑜面色铁青,谢如意和谢阿宝正跪在院中请罪,谢瑜呵斥道:“情报呢?!”
这是质问,也是指责。
谢如意和谢阿宝嗫嚅道:“我们的人……”
见她二人在冰凉的石板上跪着,谢瑜虽然心情不悦,却还是说道:“进屋!”
三人前后进了屋子,谢阿宝立刻道:
“主儿,我们的信在驿站被人动了手脚。”
此驿站不是官方驿站,而是谢家专门用于军事情报传递的暗桩,塞北的军事布防图被握在匈奴的手里,已经对整个塞北,整个谢家产生了极其严重的威胁。
暗影楼倒戈之后应当是不能有这么强的能力威胁到谢家的驿站,这波人到底是哪方势力?
女人坐在椅子上,昨夜宿醉时的痛还残留在脑中,加上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脑门嗡嗡作响。
她按了按眉心,“阿木尔汗有何动向?”
如今布防图被泄露了出去,父亲母亲已经得到了信,定会做出合理的调整,她关心的是,阿木尔汗的求诏是什么?
谢如意和谢阿宝吞吞吐吐。
谢瑜心里一凉,一个大胆的猜测涌入脑海之中。
如今匈奴国内境况不好,贸然开战对于匈奴有着极大的风险,相比惨烈一战,利用启朝塞北军事不利作为与启朝换取物资的把柄,才是最划算的。
但凡是交易,必有纽带。
自古以来,两国交易的纽带是什么?唯有牺牲女子换取的联姻。
但这个联姻人选,若想要表明诚意,无论怎么看,最好的人选都是谢瑜。
想起祁良夜的那一句“婚事撤不了”,谢瑜突然开始怀疑,这封塞北布防图泄露的信会不会是他找人动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