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的新晋女幕僚(129)
铃声荡漾,这院子小,极为素净,谢瑜走前给她留了两个丫鬟伺候她的日用起居,现下十一月份的天气,李阿茹一早穿上了红色的薄棉比甲,两个小孩儿也是白白净净地在摇篮里动来动去。
微风轻拂,谢瑜抻着脖往院子里去看,随即才迈开白色的绸缎鞋进了院子。
只见篮子里一男一女,是对兄妹。
察觉有人进来时,李阿茹抬头看过去,见到是谢瑜也毫不意外。
“昨天就听说你回来了,没少被那位折腾吧。”李阿茹起身,抱起其中的妹妹悠悠着送到谢瑜身前,“宝宝不怕,这是你谢姨姨,噢噢”
眼见着孩子要哭,李阿茹眉眼含笑,抱起妹妹连忙又悠了两下。
谢瑜僵硬地抱过那孩子,轻声问道:“起名字了么?”
李阿茹又弯腰去抱另一个哥哥,两人手里一人一个,倒也不显冷落了谁。
“起了大名,小名你看着给起。”
俩孩子,男的叫李言行,言出必行之意,应了李阿茹和李宜春两人的姻缘,小妹叫李浓意,不是浓情蜜意,而是说李阿茹永远都不会忘记李宜春。
名字各有心机,却也能见李阿茹对两个孩子的疼爱。
“哥哥叫谷子,妹妹叫穗子吧。”
谢瑜碰了碰女婴柔软的面颊,女孩儿睁着大大的眼睛去看谢瑜,谢瑜“扑哧”一下子笑了。
“取得什么破名字,”李阿茹白她一眼,“行了,就叫这个吧,不起什么阿猫阿狗就不错了。”
谢瑜一边哄着穗子,一边开怀笑了起来,随即李阿茹就瞥了她一眼:“前些日子你不给太子传信,他特意来我这儿问你的消息。”
两个人素来交好,李阿茹早就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自然知道她的性子和顾虑,还有那常人难以想象的狠绝。
谢瑜没吱声,只是逗弄着孩子的手指微微放了下来。
“别犯我的毛病,把人杀了才知道疼。”
她淡淡说了一句,谢瑜垂下眸子,笑了一声,“能过就过,大不了我回塞北就是。”
“谢瑜,”李阿茹加重语气喝道,谢瑜这才叹了口气,“人聚人散皆是缘分,我从不强求,若能相知相识,共守一生,自然是好的,我只是做出了最好的打算。”
李阿茹没强求她能说出一句良心话,见外边有些凉了,便领着谢瑜进了屋。
丫鬟们立刻识趣地抱起两个孩子,退下去交给了两个乳母。
“你日后打算怎么办?”
苗疆肯定是回不去了,苗疆圣女未婚先孕被视为背叛灵王,况且她生下的还是苗疆少主的孩子,只怕回去就没有活路了。
李阿茹依旧一副淡淡的表情,“我依旧能感受到灵王的意志,这表明我的蛊力没有消退,我依旧还是苗疆的最强战力,但我不想再回去了。”
在苗疆当圣女的日子,枯燥,乏味,阴暗到极致,她的前二十多年在那里度过,接下来的日子却只想和自己的孩子共度余生,李宜春走了,好歹还扔给她两个孩子,叫她余生不会再寂寞。
“等我从江南回来再说。”
谢瑜深思道,又和她说了两句话,才从这间院子走出去。
两日后,谢瑜再次举旗出征,祁良夜在城楼上看着她率军远去的身影,眸子里全是细碎的光。
此战平叛耗费三个月,这期间祁良夜在京城亲自受封温都尔格为匈奴三十二部部主,匈奴正式变成了启朝的一部分。
王岳通敌叛国,谋害圣上,滥杀无辜,草菅人命,贪污腐败等等数罪连坐,被斩首示众。
科举和女子恩科同时大开,女学新风宏扬天下,大启律例重新修缮。
宣德二十三年,三月中旬,谢家军凯旋而归,吴王的项上人头被挂在朝阳城门外示众三日。
五月份,圣上禅位,游历天下,自此国号改为清平,千古一帝乾夜和凤阙神后即位,神后在朝任职奉国大都统,兼监国大女,太子太保。
自此万世开太平。以神后和葛圣人为先锋的女学大兴天下,自此万世开太平,阴。阳平衡,开百朝男女同席同朝议事之先例。
谢家军凯旋当日,谢瑜被查出怀胎三月,封后大典结束后,谢瑜就被接到太极宫安心养胎,期间政事皆由祁良夜一人处理。
但偶尔夜半更深,他有犹疑的地方还是会拉着女人的手细细咨询。
最后祁良夜干脆把折子什么的都搬到了太极殿,谢瑜初期的孕吐反应强烈,最后看着祁良夜的眼神都带着厌恶。
“阿瑜,你可不能厌烦我。”
昏黄的烛光下,男人穿着中衣,坐在床边拉起她的手,细细密密地问了起来。
谢瑜刚有些睡意,就被他吵醒了,一脚踹在他腰上,闷哼到:“你别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