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的新晋女幕僚(102)
山野公夫人嫌弃地看了眼那个还没跑两步就从马上摔下去的身影,气得一甩粉红色的宽袖,扭着腰肢往府门走了。
“哎,夫人,你等等我。”
山野公连忙去追她,就听她埋怨道:“从小就你疼他身子骨弱,现在倒好,连个小姑娘都不如!”
山野公想起刚才又在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一跤的小儿子,眼神下垂,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搂着她往正院走了。
奚丘是不知父母如何想的,否则只会抱着大树伤心哭泣。
随行的护卫见他一直流泪,哭声卿卿唧唧的,只觉他哭得比莺楼的姐儿都动听,但听久了也觉得心烦意乱。
眼见着日落,远方山林间军队校场初见规模,几个侍卫害怕他刚上任就被手下瞧不起,连忙相劝。
侍卫一:“小少爷,您就别哭了。”
奚丘:“嘤嘤嘤”
侍卫二:“小少爷,前方就是骁骑营了,”
奚丘:“骁骑营!啊啊啊呜呜呜”
侍卫三:“小少爷,您把眼泪擦擦吧。”
奚丘:“我不听我不听嘤嘤嘤。”
三个侍卫看了看最后一个没开口的,示意他赶紧劝劝,那侍卫翻了个白眼,没吱声。
众侍卫:“……”
这时他们已经到了骁骑营大门前,被木栅栏围起的校场内黑压压的人头正在统一练兵。
几个侍卫识趣地勒马,在营地前几十米处就下马停在原地。
站岗的士兵早就注意到了他们,从老远一边跑一边喊道:“那边儿那几个!什么人!出示你的腰牌!”
骁骑营的士兵统一穿黑色的重甲训练,两名士兵人高马大,扯着粗哑的嗓子就向这边跑了过来。
还未入营,奚丘就听见校场内沉沉的脚步声和杀气凛然的齐喝声,他面色微微发白,软着腿下了校场。
就这种训练,自己真的能承受住吗?难道不是天要亡他奚丘?!
天色近黄昏,那两名士兵跑步前进,看清几个侍卫之后,径直对奚丘喊道:“你个姑娘家家怎么来了军营!”
四个侍卫身体一僵,不约而同去看奚丘,却见奚丘眼眶通红,此时手下紧紧捏着马的缰绳,面上受辱,一脸贞洁烈女的样子。
四个侍卫又默默别开脸,此时两个侍卫到了跟前,严肃地看着四名侍卫,“什么人,交代清楚。”
“这位军爷,我们是山野公府的人,这是我们家少爷,来骁骑营任职甲士营下等千户,您多担待。”
两个大老粗环视四周,才将视线定在奚丘身上。
两人又对视一眼,嘀咕道:“长得娘们儿唧唧的,这不开玩笑么。”
奚丘袖子一抹眼泪,突然大喝一声,“你们不要小瞧了我!”
这时一个侍卫直接将任职的调令拿出来,放在两人面前说道:“这是我们少爷的调职令!”
两个士兵一看那白纸黑字还有官方印章就知道他们不是在开玩笑,其中一个人立刻跑回营中去通报了。
“大人——下等千户奚丘来报道了。”
那士兵将调职令承上之后,雷万户便出来迎接奚丘,远远见着奚丘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似地站在黑马旁边,他不自觉抽了抽眼角。
“在下是雷万户,敢问是奚丘奚大人?”
万户的等级虽然只比千户高了一阶,但手里掌握的权力远远超过千户,饶是奚丘还沉浸在死亡的恐惧中,现下理智顿时回笼。
只见少年郎骨节泛着白,清风朗月地一拜礼,“见过雷大人,下官初来乍到,您多担待,”世家风骨顿时斩露,此时男儿身的气魄将几个侍卫也是看愣了一截。
雷万户与他客套了几番,就将人迎到了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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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般便是又过了几日,谢瑜和温都尔格一众人你追我赶,路上好不乐趣。
“还有二十多天就能进关,我们怎么办?”
几个手下围在谢瑜身边,坐在马上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
“他们这群人肯定还是要从阳山的毒瘴中逃出去,我们介时伺机围剿就行。”
半路上在谢家驿站歇过脚,众人神采奕奕,满是对回归塞北的期待。
越往塞北走,春风便越是伤人,蜿蜒起伏的山峦,匈奴人的队伍缓缓前行,伴着落日的夕阳,后方是不紧不慢地谢家众人。
此时一头鹰隼猛地俯冲,谢容若手臂微微一伸,那展翅足有两米宽的鹰直接乖巧静立,谢容若拆过信封,递给了谢瑜。
谢瑜的手松开缰绳,马儿依旧顺着原来的轨迹前行,她一目十行,看完阳度的信后就又看到了祁良夜寄来的信。
“吾妻阿瑜,吾甚是想念……”紧接着下面便是肉麻至极的情话,谢瑜都想不到他是怎么写出来的这些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