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偏执权臣后我跑路了(57)
徐顺元点了头:“这是自然,侯爷放心。”
顿一顿,他意思着问:“适才我家大丫头跟侯爷说话,没有冒犯到侯爷吧。”
薛愈眼皮很薄,似笑非笑地往上撩起,乌沉的眼眸落在他脸上,慢条斯理道:“适才那位徐大姑娘吗?早些时候潦草见了一面,没什么印象”
顿一顿,他道:“侯爷教导出的女儿,自然是很好的。”
话说得客气周全,滴水不漏。
也不给人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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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头有点疼,不好意思。
第28章
徐颂宁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爹的萎靡不振,仿佛是人到中年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了,前两日眼里头还有点微光,今天那点子光灭得丁点儿不剩。
也不晓得薛愈昨天跟他说了什么。
徐颂宁斟酌一二,先把火事的结果说给了他听:“宣平司昨日派了人一起来查,说是厨娘做饭时候不仔细,不慎招致火灾。”顿一顿,她补充:“不过我寝室外无端多了许多易燃的棉花,说是上头人吩咐小丫鬟出来晾,准备拿来做被子的。我身边人都说没吩咐过,或许是上传下达,过程中出了纰漏,被人误会了吧,我已经吩咐人妥善收起来了,父亲放心。”
她这话说得不算太含蓄,但语气绝对温和,虽然话里的意思就差指着她爹脑门儿说“你看看你夫人做的好事儿”,但说话时候的神色语调又让敬平侯觉得这还是自己那个温驯乖巧的长女。
他心说还是要私下里训斥一番郭氏,怎么把内宅里面的事情闹得那么大,都惊动了宣平司里头那一位,差点连累到了他。
不过好在是把矛头指着大丫头,她一贯懂事儿,这样的事情约莫不会放在心上。
敬平侯心里噼里啪啦打算盘,另一头徐颂宁掂量了掂量,从袖子里头抽出账本来:“前两日父亲要我清算侯府旧账,以还清那些欠债,我便大略算了算这两年的进项和支出,又请了账房先生们帮着一道儿算了两下,觉得账务有些不对,请父亲看一看。”
徐顺元接过那账本翻看,一边翻一边数落:“哦,这事情我晓得,我把事情嘱托给你,不是要你去找人帮忙的,你没事儿便来前头请人…嘶——”
他神色一凝,眼睛直勾勾盯着那账本。
他入仕前期在户部、工部混过两年,账本上的东西比徐颂宁熟得多,这么些个小套路半点瞒不过他,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因为“水至清则无鱼”,结果今天一看这个水浑得有点过,都快没有鱼了。
“这账本……”
徐颂宁眉眼低垂:“我自己算出来,觉得有些不太可能,担心是自己弄错了,所以请了父亲身边的账房先生们帮忙又核算了一遍。”
后者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
构陷徐颂宁这件事情,一来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二来也没直接对他自己个儿造成什么冲击。
然而眼下!
眼下郭氏败坏的是他老祖宗几辈子攒下来的家产,她在拿他的家产养她那不成器的母家人!
徐顺元脸气得发青,嘴唇乱哆嗦着捏着账本啪塔啪塔地拍打桌面:“她怎么,怎么敢……”
徐颂宁垂着眼,一声不吭,徐顺元恨不得要砸东西,又心疼钱,撩起来杯盏又放下,倒是忘了里头有水,稀里哗啦泼了他自己个儿一脸水。
几根茶叶粘在他眉毛上,他脸更青了。
徐颂宁:……
她抿着唇,温和道:“若没事,女儿先退下了。”
徐顺元摆一摆手,不耐烦地让她出去。
云朗在外头等徐颂宁,两个人一起往院子里头走,徐颂宁偏头问:“那冠子送去给阿宵了吗?”
“送去了,表姑娘还问姑娘怎么没来,问候了好一通姑娘的身体,又让人捎来了许多姑娘喜欢吃的糕点。”
徐颂宁点一点头,指节揉着鬓角。
连续两次了,她揣着那花冠出门总没遇上好事儿过,每次还都跟那位定安侯撞个正着,实在是……
只是,那位定安侯对她这样好,是不是因为,他知晓他们两个的婚约呢?
徐颂宁心里头忖度着这件事情,忽而想起来些什么,又问:“我那衣裳铺子怎么样了?”
“听说很好,那位徐夫人为人做事很妥帖利索,也不贪一针一线,虽不是日进斗金,到底每日都能有盈利,不至于做赔本买卖,前三个月哪就有回本的,如今已经很好了。”
徐颂宁点一点头。
“那位徐小公子的腿脚呢,可好些了吗?”
说至此,云朗摇摇头:“前两日瞧见了,据说还是一瘸一拐的走不顺当,可惜了。”
的确是很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