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妾(112)
看来是他最近对她太好了,好得她都敢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地勾引一些不三不四的贱男人!
来到一盏茶二楼的曲棠还未进包厢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寒意,毛骨悚然得像被野兽盯上一样。
转过头来,只见走廊处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走动,就连风声都无,所以,刚才是错觉?
“夫人,可是这里有什么不对吗?”春芽见她突然停下不走,问道。
曲棠闻言,摇头否认。
这里虽没有异常,但她的心里总是格外不安,就像是暴风雨欲来前的提示。
来到竹字包厢,将手放在门扉上推开一条小小缝隙,脑袋突然变得涨疼起来,眼前更是阵阵发黑,手脚冰凉一片且发软。
就在意识逐渐抽离身体本身,身体也像残线纸鸢坠落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一角织金玄袍,鼻间充斥着格格不入的佛教寺庙檀木香。
这人,是谁?
春芽刚打算扶住往下倒的曲棠,却看见打开包厢门的王爷先一步抱住了夫人。
“王…王爷。”
直到王爷抱着夫人走出一大截,她这才反应过来的追上去,同时也要黑心肝的告状,更要让他们明白,夫人在王爷的心里位置非同一般。
夜幕笼罩之下的摄政王府,到处都藏满了能学舌的八哥,鹩哥,灰椋鸟。他们就像是生于阴暗潮湿处的湿哒哒青苔无孔不入,又像肆意繁殖的蟑螂藏在每一处无光之地,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惧。
一间专门用来关押犯人的暗牢不知何时布置成了女子闺房,巨大的铁链用浅粉天蓝绸缎裹住外层的铁汉柔情,细小的黄金链条上刻满了簇锦团花的越罗蜀锦。
躺在圆形象牙大床上的女子未着寸衣,身上更无遮身之物,手腕,脚踝处各系着一条如手指粗的金链,链接金链的是一条约有成年男子拳头大的铁链形如巨蛇盘踞。
坐在床边的男人好像已经等得耐心全无,正掐着女人下巴,恶意宛如实物凝就:“你离开本王后的日子过得可真不错啊,曲芒夏。”
“也不知道救你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早就和你睡过了,他的手还抚摸过你身体的每一丝每一寸,毕竟像你这种yindang的jinv,向来是个男人就来者不拒。”
“你可真脏,脏得本王碰过你后都还要洗去一身味道,睡你的时候就像是叫了一只连反抗都不会的红倌。”苏扶卮见她仍然没有睁开眼,仅存的一点儿耐性紧跟着烟消云散。
依他对她的了解,她应该早就醒来了,如今迟迟未醒,想的应该是用装睡将他骗走。
你说,他怎么会能如她所愿。
被掐得快要脱臼的下巴被松开,整个人像块破抹布扔回床上的曲棠听着那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咬得麻木的舌头才逐渐觉得刺疼难忍,口腔密布的血腥味更在提醒着她。
她再一次落到了那个疯子的手上!
听到屋子里许久没有声音后,曲棠正试探性地轻轻掀开眼皮,在见到这里确实没有一个人的时候还未觉得庆幸。
她的眼皮却再下一秒被男人用手掰开,一张笑得白齿森森的脸映入瞳孔。
“贱人,醒了,不装睡了。”
最近几天的地下室里,不断传来鸟雀扑棱棱展翅离开的声响,还有附近守夜的人曾说闻到过一丝味极淡的血腥味。
被压在窗边的曲棠拼命地想要远离这个男人,可她越挣扎,男人越兴奋,有时候还会掐着她的脖子,扯着她说着只有市井流氓小贩才会说的污言秽语。
目的,好像是为了让她认同他的辱骂,进一步摧毁她的精神世界,将她□□成一个真正的,没有半点思想的发泄工具。
深知屋内正在发生什么的春藤,硬着头皮前来敲门打断:“王爷,杏于姑娘在院外求见。”
王爷和曲小姐待在这院内差不多有半个月了,白日里还能看见王爷出来处理政务,曲小姐就像是入了里头彻底消失一样。
只不过他想到最近王爷吃的都是大补之物,送给曲小姐的饭菜却是粗茶淡饭,难免不会动了恻隐之心,生怕曲小姐真的会被王爷折磨致死。
“不见。”简单的两个字,概况了所有。
春藤听到屋内东西倒地,且掺夹着王爷的怒骂,浑然觉得里头的男人实在陌生,更担忧曲小姐是否还活着。
走出院外,见到最近雷打不动端着宵夜过来的杏于,摇头重复着苏扶卮前面的话:“王爷现在在处理政务不方便见人,还说了让杏于小姐早些回去休息。”
杏于明显不满意这个敷衍的答案,追问道:“王爷可有说过什么时候有空?”
“这个,在下真的不知。”春藤担心她还会继续缠问,当机立断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