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女官养成记(67)
龚叔感动地连连称好。
姜慈和安平继出了孙小姐的闺房,便急急快步而去。姜慈咕咕叨叨:“你居然让我煎药,我跟你说,我十三岁的时候跟宫里司药局的人学过几日医术,差点把自己吃死。”
安平继不满地说:“明明是你们韩大人找上的我,你扮我的小徒弟,那煎药你不做还我来做?”
姜慈回头瞪了他一眼:“那你不知道说让他们家下人去煎吗?每次煎药都一两个时辰的,你还真看得起我。”
安平继说不过姜慈,干脆闭口不言,二人在孙府绕来绕去,没多久就迷了路,这孙府不大,却搞得那么崎岖坎坷,大大小小的房间数不胜数,长廊门洞也是一个接一个,姜慈不再对着安平继长吁短叹,只是焦急地四顾探寻。
一个洒扫的丫鬟许是见二人迷了路,边上前恭敬道:“二位可是我家大人请来的神医?”
姜慈一听,心中暗香,看来这孙府真的没少请名医啊。
“我与我师父迷了路,还望这位姐姐行个方便带个路。”姜慈笑着说道,又随手拿了几个铜板交在这丫鬟的手上。
丫鬟见她竟然给自己打赏很是诧异,但还是欣喜若狂地接下姜慈的铜板,又将手在身上仔细抹了抹,指着东南方向道:“二位神医从这个门走,顺着廊子一路下去再左拐,第三个岔口右拐,往前直走数步就到了。”
安平继道了谢,本就白皙清秀的面孔不由得让那小丫鬟微微面露潮色,她害羞地转身拿起水桶,便快步往另一侧而去。
姜慈好笑地看着安平继,见他不知所措站在那,低声窃笑:“哎哟喂,没想到你这种人还有女人缘?若是你日后娶了老婆,岂不是让人家独守空房?”
安平继茫然:“此话怎讲?”
姜慈嘿嘿笑了笑:“你这一日都在睡觉的,你家娘子那不等于日日面对一头昏睡的猪?”
哪知安平继摸了摸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说到娶妻这个问题,那我得好好跟你谈谈了。”
姜慈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样散慢的人能谈什么。
只听他一字一句道:“你今日既看了我睡觉,那便是我安平继的心仪之人,我会对你负责的。”
姜慈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见他忽然郑重其事、不苟言笑的模样,不禁白了他一眼:“你有病啊?”
说罢,姜慈摇摇头,转身便朝自己的住所而去。安平继见她并不理会自己,急忙抱紧药箱追上去,低声道:“姜姑娘,我可不是那种朝秦暮楚、见异思迁的人,你若是觉得我还行,真的可以考虑考虑。”
“真的不用考虑了,”姜慈忽然转过身,安平继差点一头撞上她,赶紧抱了药箱往后退了退,姜慈顿了顿继续说道:“今晨没经你同意就闯进去是我不对,看你那四仰八叉的睡姿也是我不对,催你起床更是我不对,你如果真的很闲的话,麻烦继续睡觉去。”
姜慈到了自己房门口,驻步不前,向安平继做了个请。
见姜慈态度坚决,安平继只得抱着药箱怏怏离开。姜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口气:“这人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自己不过是看了一眼他的睡姿,就如此急不可耐地以身相许,这终疾谷虽是名医圣地,怎么带出来的徒弟这么愚钝迂腐。
姜慈好笑地摇摇头,翻身懒洋洋倒在床上,忽然就想起让人担忧的翟宵儿,也不知道他在千机阁的客栈过得如何,但是一想到有耿禄在,姜慈放心了许多,虽然他总是看不惯翟宵儿的样子,每次翟宵儿有事相求,还是竭心尽力帮衬着。
从孙玅音的闺房一出来,姜慈就觉得头疼不止,那昏暗凌乱的房间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那根发黑的银针还静静躺在安平继的药箱里,虽说用这种手段能拿到想要的东西,但确实不是君子所为。
而那根银针微黑,很明显中毒迹象已现,看来套孙玅音的话要尽快了……
姜慈想着想着不由得发困,想来安平继那么爱睡觉也是有原因的,尤其这盛夏时日,头脑都发沉。
姜慈靠着打了会瞌睡,正梦到与翟宵儿小时候围着一只鸽子打转,忽听门外敲门声,她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站起身,理好衣服,便打开门。
只见一个陌生的老嬷站在门口,面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道:“姜小大夫,我是老夫人身边的苏妈妈,我们老夫人请您过去过个脉。”
老夫人?
姜慈寻思着似乎并未见过这个老夫人,而且安平继就在府上,她怎么会想到请一个还未出师的小徒去给她把脉呢?
姜慈迅速恭敬道:“不知老夫人为何请我过去?我师父就在贵府,他医术甚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