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的眼泪/不正经相公求亲十八欢/娘子,嫁我!(14)
晚上,牧流谦躺在床上,得意地抖着二郎腿:小样,迟早被我的机智和美貌折服!
一个稚嫩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这么死皮赖脸,不择手段,真的没问题吗?”
牧流谦一侧头就看到了阿惜。
牧流谦坐起来眉开眼笑地说:“现在至少我可以近她身了啊,你想啊,今天我可是跟她坐同一辆马车了。”
阿愿也伸头出来,说:“就你这么些个死不要脸的无赖法,辛珂现在对你的讨厌那可不是一点点,你自求多福吧……”
第二天下午,
辛珂坐在衙门的长廊上,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咬咬咬。
一个小捕快喻勉从她旁边经过,说:“哟,辛捕快,在想你的小情郎,无心衙门事务啊?”
辛珂一听,顿时站起来就揪住他胸前衣襟,一脸杀气。
喻勉立马捂住嘴:“我、我什么也没说……”
辛珂挑了挑眉毛,说:“你,在这儿给我等着。”
然后就走进门里,不一会儿出来,手里拿了一封信,“啪”地拍在喻勉胸前:“给我送到牧流谦那儿去。”
喻勉笑容可掬:“是,我快马加鞭。”
“知道就好,快去。”辛珂说。
喻勉撒腿一溜烟就跑出了衙门大门。
牧流谦上到酒楼二楼,陶玉蟾正坐在窗边的桌子旁喝着小酒,听着小曲儿。
陶玉蟾看他上楼来,摇着扇子,揶揄地笑着说:“这不是牧兄嘛?听说你最近忙着提亲娶新娘子,怎么有空来这儿消遣啊?”
牧流谦就在他桌旁椅子上坐了下来,说:“别提了,我这头都有五个大了。”
陶玉蟾哈哈笑,凑近他小声问:“怎么?你那个捕快娘子不如意?”
牧流谦掀开胸前的衣襟,露出里面的伤口,说:“小命差点没了……”
陶玉蟾看着他伤口直摇头,说:“那牧兄这是何苦呢?天下娇娘万万千,何必让那个女罗刹欺负成这样。”
牧流谦叹了口气:“一言难尽……”
自己拿了个小酒杯倒了一杯自己就一口喝光了,说:“不提了,今天难得碰到陶兄,咱俩好好喝个痛快。”
陶玉蟾也端起酒杯笑着说:“那就走起。”
“走起。”牧流谦把自己的酒杯跟他一碰,两人各自喝干。
歌女换了一首轻快的小曲儿,两个人你来我往,喝得正在兴头上,一个年轻的小捕快“噔噔噔”地上楼来了。
两人一看:衙门的人,顿时觉得屁股上旧伤好像又有点儿疼,都直瞪瞪地望着刚上来的小捕快:我可啥也没干哪……
喻勉跑了好几条街才找到这里,上楼来就直奔牧流谦,气喘吁吁地说:“我可算找到你了,牧公子。”
牧公子?
牧流谦一听这称呼,底气一下就壮了:很有礼的嘛。
喻勉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牧流谦,说:“这是给你的信。”
牧流谦心有领会,接过了信。
喻勉说:“我信已送到,就告辞了。”
说完对牧流谦眨了眨眼,转身下楼去了。
牧流谦心里更加乐呵了。
陶玉蟾一颗八卦的小心脏已经“腾”地飞起了,笑得眯眯眼地凑过来说:“快、快看看信里写的什么。”
牧流谦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笺纸一看,上面写着:琢玉河慕雪亭,辛珂。
陶玉蟾一扇子敲在牧流谦胳膊上,说:“可以呀,佳人有约哦。”
牧流谦伸出空着的一只手,掏出一面镜子来,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发髻,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就凭我的魅力、魄力、杀伤力,一个野丫头怎么能抵挡得了呢?”
说着镜子一收,人已经站起来,对陶玉蟾说:“陶兄,我先告辞了,咱们改日再聚。”
陶玉蟾就坐在椅子上,对他一揖,说:“牧兄,等着喝你的喜酒哦。”
牧流谦出了酒楼就往城外走。
越走人就越少。
不久他就远远地看到了琢玉河,周围已经一个人影子都没有了。
再走走暮雪亭的样子就显现出来。
亭子里有一个捕快衣服的人坐在那儿,发髻长垂。
牧流谦就往旁边矮木丛后面一躲,探头探脑地看,就是不走。
“喂,怎么不走了?”阿惜在他背后催他。
牧流谦一边张望亭子里的辛珂,一边有点抖地说:“这里四野无人,她还带着剑呢……”
“瞧你这个怂样。”阿惜一脸嫌弃。
“她是捕快,不会真杀了你的。”阿愿两脸嫌弃。
“昨天我是不是、有点过火了?”牧流谦还磨磨蹭蹭地不肯走。
阿惜眦开一排整齐的小碎牙,咬得咯咯咯响:“快去!”
牧流谦苦着脸,一咬牙:拼了!
他走到亭子里,对坐在那里的辛珂作了一个揖:“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