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质子心尖尖后(37)
冷冽而挺拔。
温凝站在屋子中央,此刻只觉的脸上滚烫,羞于见人。
嘉禾扫了她一眼,见到她眼角的红晕与下颌处的红印,心中便已了然。
她一边朝着屋内铺了毯子的软椅走去,一边道:“看来是嘉禾来得不巧了,搅了皇兄的好事。”
座上的男人扫了眼座下的温凝,心下微痒。
他不动声色收了眼中兴趣,“最近不是在陪母妃礼佛,怎的有空来我这儿?”
“这不是有段时间没见皇兄,想你了吗?”
嘉禾端起手边的茶饮了一口,遂感叹道:”还是皇兄这儿的茶香啊。“
座上的男人冷笑一声,扫过嘉禾身侧的齐渊,“你的心思我会不清楚,你不给我惹事便罢了。”
嘉禾手微顿,突然看见男人手掌上的猩红。
“皇兄,你的手怎么了?”
五皇子募地一笑,视线落在局促不安的温凝身上。
“一只不安分的野猫罢了。”
温凝的身子陡然僵直,心下的恶心感与耻辱感更甚。
她微微抬眼,却与另一个人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那人的眼不若五皇子一般令人不适,眼中情绪淡漠,只是在扫过她下颌刺眼的红印与眼角残存的水渍时,微微加深。
温凝心中一涩,下意识垂下头遮住下颌的印记,将被抓过的手偷偷藏在身后。
不知为何,她不愿意他见到她这般狼狈的模样。
她敢于直视五皇子的眼,却无法做到真正直视齐渊的眼睛。
那双眼,藏了太多东西,像旋涡,她看着时,会不由自主生出些自己无法控制的情绪。
她此时,比方才更想逃离。
“臣女......告退。”
顾不得五皇子的应允,她转身匆忙逃出屋子。
齐渊静坐其中,扫过五皇子手中未处理的猩红时,握着杯盏的手无意间收紧。
杯壁上,隐隐有裂纹蜿蜒其上。
他垂了长睫,眼下眸中情绪,一口饮尽杯中冷茶。
第19章
惊春守在院子门口,见温凝进去不久,便出来了。
她眼尖,一眼便看见了温凝下颌处未消的红印。
“小姐,这印记是怎么来的?”
温凝垂了眼,才微偏过头去,道:“方才不小心磕到了。”
惊春心知这印记不像是被磕的,这明晃晃是被人捏出来的。
至于里面谁有胆子,不言而喻。
当即她心下就涌起一阵愤怒和心疼,“小姐,是不是里头有人欺负你了?我们回去告诉老爷和世子,任他身份再高贵,也不能这样平白地折辱人啊!“
温凝咽下苦涩,“罢了惊春,人多眼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避开些就好。”
屋内。
“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此次来有什么事?”五皇子抿下一口茶水,一只手支在身侧的扶手上。
嘉禾微微一笑,“还是皇兄懂我。”
“自从去年刘昀嫁了人,我身边便缺了个伴读,我倒是瞧着温凝挺和我心意的,我便想着让她替了这个缺。”
上座的男人眼眸微微一亮,手指摩挲着指间杯壁。
听得嘉禾继续道:“我自是知道皇兄很是中意她,这样不是方便皇兄与她培养感情吗?”
男人喉咙溢出一声轻笑:“呵......你倒是会讨人欢喜,你的要求呢?”
五皇子清楚,皇家向来没有单纯的善良,她的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虽次次打着为他着想的旗号,可这好处却是一次没少捞。
“我的要求嘛......”嘉禾眼眸流转,最后落在了身侧沉默不语的男子身上。
“那自是要求让齐渊做你的伴读。”
话落,座上男人沉默一瞬,才怒喝道:“荒唐!你可知自大梁建国四百年,从未有过这等事情。”
两侧侍奉的丫鬟皆被这声怒喝吓得缩了脖子,嘉禾却丝毫不见害怕,反而慢条斯理放下手中茶盏,笑道:
“皇兄何必动怒,没有这等事情,那便开创个先例,反正对于皇兄而言,有或是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
座上男人收了身侧的手,眼神犀利地扫过嘉禾的脸,最后落在那一身墨袍的男子身上。
嘉禾虽行事大胆,但绝不会提出这般要求,那么原因已经可想而知。
要求虽荒唐了些,可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全然没有任何好处。
相反,这对于他来说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宁国公府虽不如皇族宗亲那般尊贵,可其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不然,母妃也断不会多次告诉他一定要笼络住温凝的心。
宁国公此人年轻时镇守西北,立下了赫赫战功,如今年老退下战场,接下兵部尚书一职,其在军中与朝堂上的影响力可想而知。
其子温怀定,自小文武双全,年纪轻轻便已官至大理寺卿,来日定前途无限,且此人行事诡异,若不是拿捏住把柄,断不会相助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