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难摘(92)
陆明悦气得抽回贴在太傅脸上的手掌,却见魏宁侯得寸进尺道:“若是悦儿舍不得打, 那本候便不客气地享用了。”说完低头在她额间一点。
感受到怀中美人难得一见的顺从, 魏宁侯大喜, 放下擒住她下巴的手, 灵巧揽过她的腰身。
悦儿的肌肤如同水磨豆腐一般滑嫩,仿佛会吮吸他的手掌,一旦贴上就舍不得放手。
“太傅...!” 陆明悦感到前襟一凉,原来小衣竟然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开抽走。
“美人上次赠予的香帕已然失去了馨香,不如换作此物以解本候在南疆的相思之情。”
魏宁侯满足一笑,把美人藕荷色的肚兜收入衣内。
陆明悦双臂环住胸口,抬脚狠狠地踩在魏宁侯的黑靴上,夺路而逃。
阿蛮正坐在桌边,手肘支着圆润的下巴打着哈欠,见到小姐一阵风似的冲进来,连话都顾不上同她说就迈进里屋,随后关上门。
“小姐,您这是躲谁呢?”阿蛮朝门外看去,外面黑漆漆的,一个人都没有。
片刻后,阿蛮见陆明悦走出了屋。
“小姐,您这闹得是哪一出,都要就寝了,怎么还换了套衣服?”阿蛮给陆明悦递上一杯温水。
陆明悦垂眸小口饮着杯中的温水,仿若在喝下什么难以下口的中药,良久才回答:“在外面弄湿了衣襟,回来换一套。阿蛮你晚膳后去哪了?这几日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阿蛮听到小姐的疑问,坦诚道:“在营地那晚,因为阿蛮身手太弱了,差点让小姐身陷险境,奴婢思来想去,决定让常侍卫教我几招擒拿手。”
原是如此,陆明悦笑道:“营地上的那群人可不是一般的流寇,他们都是追随在四王子身边的胡人勇士,阿蛮你能以一敌三,已经非常厉害了。”
阿蛮不好意思地一笑,陆明悦继续说:“不过常侍卫是太傅身边的贴身侍卫,武功比那些武林世家都强上几分,你跟他学学也是好的。”
“哼,我一开始也是如此想的。”说到这里,阿蛮露出了羞愤的神色,“常侍卫一开始还算老实,不过是教奴婢一些贴身肉搏的技巧,哪想到他却得寸进尺,居然在今日缠斗的时候趁奴婢不备,亲了奴婢一口。”
陆明悦闻言一愣,联想到常隐往日里对阿蛮对殷勤,看来常侍卫是看上她身边的阿蛮了。可惜这种偷香窃玉的行为同他的主子真是一脉相承,想到如此,陆明悦情不自禁捂住她发烫的红唇。
“不过奴婢怎能平白吃这种闷亏,立马就把泄魂盅朝他身上招呼上去,后来听其他几个侍卫说,常隐那个淫.贼在晚膳后就一直蹲在恭桶上。”阿蛮得意地说。
陆明悦笑得苦涩,原来今日让她胸口清凉的祸首居然是她身边的大丫鬟。
“阿蛮做的很好。”陆明语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备受鼓舞的阿蛮笑着去收拾明日离宫时要准备的行装。
陆明抬头看了眼悬挂在窗边的明月,一团乌云正缓缓飘来,似要吞噬这夜间的唯一的光亮。
今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
严夫人和齐夫人还算见过世面,待看清躺在地上的死人居然是太傅的小妾,而她身边的奸夫生死不明,二人在惊吓之余赶快唤来了侍卫。
半盏茶后,大理寺卿,监察御史和白左相便匆匆赶来。
白左相看见被五花大绑的白望山,耷拉着的眼皮情不自禁微微抽动,他叮嘱过白望山内找机会除掉白濯华这个不定因素,却不知他抽什么疯,居然在行宫内就迫不及待动手。
“回府尹寺卿,仵作正在赶来的路上,下官初步勘查,发现死者脖颈被人扭断,且在受害前与人欢好过,与她欢好之人就是昏迷不醒的白度支使。死者手上,脚上都捆有草绳,草绳的末端系有巨石。从现场来看,没有其他人的痕迹。”寺正向两位大人禀报。
“你怎知白度支使就是同死者欢好之人,有没有可能是白度支使恰巧遇过此地,被准备处理尸体的凶手发现,然后被凶手击晕嫁祸。”
齐御史看白左相面无表情,但他深知白望山是户部的人,自然要为其袒护一二。
“这...应该不太可能,刚刚下官检查白度支使的后背,其背上有数道新鲜的抓痕,而死者的指甲内恰有一些皮屑。而且...正如下官所言,假山内并无其他人的痕迹。”
“只靠背后的伤痕,就定下白度支使和死者的关系,未免太武断了,本官见白度支使穿戴整齐,并不像是与人欢好后的模样。”
伊寺卿见齐御史频频找自己手下的茬,加之在往日里两司也不对付,不禁吹胡子瞪眼,正欲出言反驳却听到了有人嘲讽:“难道齐大人在竺春楼和夏烟姑娘快活完后,是光着屁股找老鸨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