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巷长秋+番外(75)
“费了这么大的精神,总归是虚弱了一点,不过将养两天就好了。”锦成安慰道。
一会儿,稳婆抱了小公主出来,大家都围上来看看,红通通的闭着眼睛在安睡,郭圣通也亲自进去看看阴丽华,阴丽华早就睡死过去了,将心比心她也明白女人的生产的不易,让下人好好照料不许掉以轻心,又怕这起宫人年轻没经验,专让人再去找几个年老的嬷嬷来。
经此一事,刘黄对她也有所改观了,觉得她是个能说话的人。阴就拽了阴兴向她磕头道谢,郭圣通让他们兄弟在这儿等阴丽华醒过来再走。
阴丽华到了晚间醒了,觉得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骨头都像散了架,骨缝里酸疼酸疼的。
赵氏抱了小公主给她看,她看了一眼泪就下来了,“我怎么这等没福。”
赵氏也不好接话,两个兄弟听闻她醒了,来看她,阴兴问她:“姐姐,你还好么?可想吃些什么?”
阴丽华摇摇头,看着孩子只是哭,阴就左右看看,劝她道:“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样子?受了这么多苦,平安生下公主就是天大的喜事。陛下如今已有了两个儿子,正是缺女儿的时候,这公主来的恰是时候啊!”阴就正说着,孩子哭了阴丽华赶紧抱在怀里,心疼得不行一边拍一边哄,也不哭了对孩子说道:“义王莫哭,你爹走前还给你留了名字,等他回来你见了他可莫哭啊!”
糟糠之妻不下堂
郭况跟樊鸿宝成亲一个月,前三天有宾客在还不曾干什么。第四天回了门,大家吃了席酒散了。她立马把郭安叫来要查账房,让丫头仆妇跪了一地一个个查看,不许有一个赋闲的。
晚间,郭况回来吃饭,桌上只一碗肉汤,一碟豆腐,两碗麦饭。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勉强吃了半碗,樊鸿宝一边收拾碗一边问他好吃不好吃,郭况冷着脸没说话。次日,跑到丈人府上一五一十的同樊宏说了,樊宏叹道:“我这个女儿,忒持家都是跟你母亲在家时学的,我又是个不管事的人。我明日让她回家,让你母亲同她说。”
郭况点点头,又同樊宏说了半天南华经的闲话。
晚间,樊宏同樊夫人说了这话,樊夫人沉下脸,“我看女儿做得不错。平日家谁天天大鱼大肉,他家还那么多上门打秋风的宾客,天天撒出去的钱还数得清嘛?他家钱多,不买田地建房舍兄弟子侄几世同堂过日子倒没来由泼洒了?”
樊宏也瞪了眼睛拿出气度来,“没来由他是你家入赘的女婿,要听女儿摆布过日子?他王侯人家吃得你女儿的妆奁不成?我听闻女儿嫁过去,他房里一个人也没有,你们不要逼得人别室另院的到时大家不好看相。”
樊夫人看他眼色,听他言语,也不敢吱声了,第二天让人派了辆车去接女儿回家说话。
刘秀平定了战事回京,阴丽华身子不好,还不曾出房。郭圣通同刘黄、刘伯姬去城门口接得他,刘黄一路上神不守舍眼神直飘,郭圣通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人群里只盯着一个宋弘罢了。
刘秀也觉得姐姐神色不对,回了后宫刘彊都会跑了,见了他嘴角一拉眉头一皱,郭圣通让他叫父皇,他摇摇头不清不楚的说:“夜人。”然后就跌跌撞撞跑开了。
锦成听出他叫的是“野人”忍不住要笑,死命憋着不敢。
郭圣通看着保母去追,也没有办法,玉双又抱了刘辅出来,刘秀刚才被儿子叫了野人心里也有些发酸,这时看见一个白白胖胖的虎小子,圆不隆冬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心里就喜欢不过来。
刘彊跑了,一会儿回来探头打量打量他,一会儿又上来摸摸他衣角,等刘秀要去跟他说话,他又跑了。
郭圣通将阴丽华生产时的情况都与刘秀详细说了,刘秀听了也心疼当即就要去看看她。
锦成没敢多嘴,郭圣通拦道:“你先洗个澡换件衣服再去啊,这一身盔甲满脸尘土进她月房里成什么样子?”
阴丽华听说刘秀回来了,也起身让人梳了头换了件衣裙,看看义王在摇篮里睡得正香,她将义王嘴角流的口水擦了擦。刘秀洗浴好了迫不及待就赶来看她,看她脸上没一丝血色,人也虚胖了一些,心里怜惜她,“丽华受苦了。”
阴丽华靠在他肩上,抱着他的胳膊不愿撒手。
刘秀又看了熟睡的孩子,笑说:“义王长得像你啊这眉眼真漂亮,我终于也有女儿了。”
“文叔喜欢女儿吗?”
“当然喜欢。”刘秀不假思索,“这是朕第一个女儿,朕要封她做长公主。”
阴丽华把头埋在他胸前心中甜蜜的不得了。
次日,刘秀果然下诏,封刘义王为舞阳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