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双双把婚逃+番外(10)
文汐连连点头,崇拜的目光眨巴着:“还是小姐想得周到。”
文榕榕睨了她一眼,手掌撑住了半张脸:“文汐,明天还有一件最棘手的事,你要去一趟荐才馆……”
一提到荐才馆,就想到风大娘,一想到风大娘,就想到河东狮吼。
文汐和文榕榕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绝望、无助和哀怨。
逃婚前路,着实坎坷渺茫啊!
*
太子迎亲的花轿富贵耀眼,迎亲队伍正行经国道。
一侧是护城河,河水平静流淌,偶尔风吹过,泛起微波,盈盈摇曳,粼粼生辉。
花轿的帷幔被揭开,文霜霜撩开喜帕的一角,探头看去,心里希冀着崭新的未来。
她看着眼前壮丽的护城河,染上夕阳的色泽,与天边一色。
忽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这条路太熟悉了,慢慢与她记忆中的那条合二为一……这是,这是通往皇宫的国道!国道?!
曾象征着荣耀、尊荣和地位的一条路,可在她看来就是通往地狱的道路!是一条命运的死路!是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为什么?娘明明答应会让我和文榕榕调换,为什么我现在还是在嫁去皇宫!
嫁给太子殿下,去感受无数个独守空房的黑夜,感受无数次真心被捏碎,感受无穷无尽的寒冷将自己包围,感受生育后身体一点点被病痛掏空,感受夫君一丁点的爱也不愿意恩赐……吗?
太痛苦,也太辛苦了……这辈子,她不想再经历那样的岁月!
“停轿!快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啊……”
“你们搞错了!我不是……我不是嫁给太子的……”
“快停下!”
可无论文霜霜在花轿内如何折腾和挣扎,队伍始终坚定不移地行进。
她撕心裂肺的喊声,淹没在喜庆的乐声中,继而投进深不见底的护城河,连一丝波澜也未可见。
更无人听见。
终于消停下来的文霜霜,虚脱痛苦地倚靠在花轿内,在这段国道的路程中,她知道了,此刻乃至未来,她必须依靠自己,改变命运。
因为上辈子的痛苦,只有她切身感受过。她漫无目的地说给娘亲听,连娘亲也不相信自己,那么其他人也不会相信,更没有人会帮助她。
可,上苍既然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便定要把握好!牢牢抓住!她一定……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谁伤害谁更深》:
几天之后,
“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断不可伤害他。”文榕榕咬牙切齿地想要收回这句话。
第5章 王妃逃跑
翌日,皓天晨曦,白露朝霜,阳光破云,洒落人间一地温暖。
淡薄气暖,内室中的阳光缱绻,文榕榕刚梳妆完毕,驼色如土的脸庞,唯独那双眼眸透澈明亮。
可她偏生穿了一袭白衣裳,硬生生夺去双眸的光彩,令人只能注意到一张土脸和白色仙气的违和碰撞。
居室正殿外,孙管事领着两名侍婢早已等候许久。
文榕榕出了内室,来到外殿,着文汐将外头候着的人喊进来。片刻后,孙管事领着人进入殿内。
他看向文榕榕,面色巍然不动,拱手行礼:“老奴给王妃娘娘请安,王妃娘娘安好。”
“王妃娘娘,昨夜拜堂成亲之礼实属无奈,五爷一向身患顽疾,昨夜正巧病重无法前来,还望娘娘多担待一些。”
话语诚惶诚恐,态度端正诚恳。
连他身后的两名侍婢,皆是态度端正地问安,莫敢将一丝不该有的神情显露在外,特别是看到文榕榕的相貌,及发生了昨夜那般闹剧。
这逍遥王府培养出来的人,竟是不凡。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文榕榕的嘴角抿笑:“无妨。噢,孙管事,你是王府的大管事,也是五爷信任不二的人。那孙管事可知五爷在何处养病?”
孙管事颔首低眉回话:“王爷不想打扰娘娘休息,在别馆养病,娘娘无需挂怀。王爷病好了,自然就回府了。”
人话还是鬼话,她自是听得出,左右面子上得关心一下自家“相公”。
见王妃没有执着地问下去,孙管事接着道:“王妃,这两人代荷、灵竹是拨给您的,随时听候您差遣。”
他指着身后的两名侍婢。
两人皆着鹅黄色的侍婢服,扎着双平髻,代荷年长稳重些,发髻上戴着淡绿色的小花发簪,而灵竹活泼一些,发髻上戴着淡粉色的小花发簪。
“见过王妃娘娘。”代荷和灵竹上前,行了福礼,文榕榕笑着应声。
接着,孙管事又拿出一块玉牌,递给了文榕榕。
她接过后,听孙管事说道:“这是王妃娘娘您的玉牌,和五爷是一对的,象征您五王妃的身份,请王妃娘娘小心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