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错+番外(23)
月色皎洁,最是无暇,魏书照的屋子与圆圆相邻,其鼾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实在让人烦躁,可屋内的魏书照似乎不为所动,立在窗前就着月色打量手里的血月,嘴里喃喃,“你在哪里?”眼神透过血月似乎看见无尽的远方,瞥见一个翩然起舞的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血月的内容全是我编的。
第20章
胧月起了个大早亲自给缥缈峰众人做早饭吃,圆圆循着香味过去,穷尽肚子里没几两的墨水夸她秀外慧中、蕙质兰心、贤妻良母,一旁打下手的缥缈峰师妹们偷着笑,打趣揽月峰可是要出喜事了,丁喜风风火火冲进来,一边大喊“死胖子滚蛋!”一边挤至两人中间,没成想动作太大,胧月握着大勺搅粥的手一抖,溅起汤汁,胧月“哎呦”了一声,伸手去挡,袖子里掉出一个小小的方形木盒,丁喜眼疾手快弯下腰去捡,木盒比缥缈峰的饭碗还小,上头却刻满了精美的花纹,瞧着细致得很,是个贵重玩意儿,丁喜递还给胧月,“这什么好东西?”“小师叔笑话我了,”胧月揉揉眼睛,将木盒收进衣袖里,“不过是山下市集上收的小玩意儿,收拢耳饰的,不值钱。”丁喜下意识瞧了眼她的耳洞,目光又回到木盒上,上头的花纹瞧着精细,但不常见,北域人粗犷,寻常人家常用的式样不过就云气纹、如意纹、忍冬纹这几种,木盒上皆不是,但丁喜转念一想,许是商贩自己又随意打的花式,讨个新奇劲儿呢,便也未多说什么,招呼圆圆把烧好的白粥酱菜什么的端出去,大家吃早饭。
经过一宿的修整,魏书照看上去已无昨日关心则乱的疯劲儿,与赵朔同坐桌旁,商量对策,赵朔:“昨日情形究竟如何,你且仔细说来,分毫不要遗漏。”是对着丁喜说的,丁喜把口中咬了一半的鸡蛋饼囫囵吞下,含糊不清地道:“昨日谢姐姐晕过去后,我便去药房给她煎了些安神的药,让小婉送去。”“小婉是谁?”魏书照问道。“是缥缈峰的小弟子,刚过十五岁生辰。”丁喜老老实实答道,“我把她叫过来问问吧。”语毕向圆圆使眼色,“就昨日梳两个小辫儿那姑娘,现下应该在大食堂里用早饭,你去把她叫过来。”圆圆闷闷不乐地离席了,赵朔又开口问:“你既然亲自给谢小姐煎了药,这送药又为何要假他人之手?”“我本来是要亲自去的,”丁喜解释道,“但胧月说玄霜有事要找我,我便跟她去了。”丁喜瞥一眼胧月,她正夹起一个煎包送入口中,脸颊鼓起,活像只小仓鼠,魏书照开口继续问,“玄霜人呢?”胧月:“还在睡吧…可千万别让我去叫师父,我怕我没命回揽月峰…”丁喜解释道:“玄霜比较爱睡觉,不到日上三竿不会起来,脾气也比较大......”赵朔点头,“那她昨日找你是为何事?”“我还没见着她呢,小婉就跑过来说谢小姐不见了,然后就开始找人了。”
圆圆也寻着小婉回来了,这小姑娘一身翠绿色裙子,扎着两小辫儿,瞪着大眼睛,水灵水灵的,冲着丁喜,不解地问:“师父,怎么了?”丁喜上前,握住她的手,“你昨天去给谢姑娘送药到底是个什么情景啊?你从头到尾给我们说一遍吧。”
“昨日.....”小婉开始细细回忆道,“昨日我接了师父的药就往谢小姐屋里去了,一刻也没耽搁,说来也巧,到的时候谢小姐恰好醒了,像在思考什么事情,我跟她说师父给她煎了安神的药,叫她喝了好好休息番,其他事师父会替她想办法,谢小姐也没有哭闹,喝了药便躺下了,我瞧着一床棉被可能有些冷,怕她着凉,就去寻了个火炉来,不过片刻,一回来人就不见了。”
圆圆用筷子戳了戳包子,“谢小姐文文弱弱的,如果是她自己跑,那么找火炉的片刻时间怎么可能跑那么远,缥缈峰这么多弟子倾巢而出都没找到。”
“那就是有人带她走......啊我缥缈峰难不成出奸细了啊?!无形居的走狗??”丁喜又惊又怒。
“昨日那么大阵仗,估计人还没来得及送下山,夜里又走不得夜路,想来是把人藏起来了。”赵朔道。
“还有一种可能,”久未说话的魏书照忽然开口,“有人在说谎。”眼睛直盯盯地看向小婉。
目光如炬,小婉一下子被吓到了,拽紧了丁喜的衣服,“师父,我…我没有。”
“小婉是军户子弟出身,老实本分,清清白白的,跟谢楚心无怨无仇,你不要随便诬陷人。”丁喜替小婉辩解道,与魏书照两人对峙着。
“大清早吵吵啥?让不让人睡觉了?”玄霜的出现打破了僵局,丁喜见状也顺势跟玄霜聊了两句,给个台阶大家一起下,“你昨天下午找我什么事儿啊?风风火火的。”玄霜拿起丁喜的筷子,夹了包子,“我什么时候找你了?找你干嘛啊?推牌九啊,怎么也得等闻蝶孟语唐回来咱们三打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