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唤作陈教头+番外(18)
眼见着已经偏离小镇走到了荒无人迹的山道上,沈荧忽然问了句:“你家不是在隔壁秋枫镇上吗,为何不走官道要跑到山上来?”
“姑娘时间宝贵,走近道快一些。”
又走了一段路后,在一栋石屋前,她终于停下脚步,扬声朝着屋里喊:“人来了!”
沈荧还纳闷她在跟谁说话,接着从屋里走出三个一脸不怀好意的无赖,将沈荧围住狞笑道:“听闻沈姑娘人美心善专为咱们穷苦人家排忧解难,我们兄弟三个光棍多年没媳妇,这个难处沈姑娘是不是也得帮一帮?”
沈荧意识到不对转身就要跑,奈何一记手刀自后狠劈到颈上,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女儿一夜未归,沈屠夫一夜未眠。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跑到衙门找人,萧腾云等人听沈屠夫说完后均是吓出一身冷汗,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好。
沈荧若是有闪失,老陈头回来怕不是要扒了他们的皮?可谁能想到她已经回到家中,又被人给诓了出去呢?
沈屠夫更是瘫坐在地,瞬间嚎啕大哭,接着左右开弓开始扇自己耳光:“都是我不好,我跟个孩子置什么气呀!昨晚我要是不让她去就好了……阿荧啊,你要是有事爹也不活了!”
“沈伯你先别急,我这就安排人手去找,你还记得昨晚那女子长什么样子吗?”萧腾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他是最不能慌的。
昨晚沈荧开门的时候沈屠夫确实往门口瞥了一眼,那女人相貌平平衣着朴素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偏还站在漆黑的门外,他绞尽脑汁将那女子的样貌描述给衙门画师,接着就陷入漫长的等待中。
萧腾云安排完画师,又叫程虎快马加鞭去找陈休,沈荧在那种情况下被骗走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可若是刻意瞒着老陈头,等他回来才真的要大发雷霆。
安排好一切,他又去找县令告了假,继而去武场跟程墨一起找了些弟子,循着秋枫镇的方向找去,可从天亮找到天黑,甚至在镇上逛了一圈问了许多人,大家都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凭沈荧的美貌,只要见过她的人必然印象深刻,这么多人的否认只能说明她根本没来过镇上。
她之前帮着写过状书的人家他也派人一一去调查过,均无异样,反而对恩人的处境表示担忧。
眼见着天快黑了,萧腾云环视了一圈秋枫镇旁边高耸漆黑的山峦,听着隐约的狼嚎和猛兽窸窸窣窣穿行的声音,冷汗自额头冒出。
一无所获回到衙门时,沈屠夫旁边多了一个人,苑欣脸色苍白的靠在门口,一见到他就跑了过来:“萧捕头!找到阿荧了吗?”
萧腾云目光呆滞摇了摇头,沈屠夫见状又开始绝望的嚎啕大哭:“闺女啊!你到底在哪啊……月夕,我对不起你,连孩子都没能守住我真没用啊我,都怪陈休这个王丨八丨蛋,好好的给她介绍什么差事,这不是害她吗?老丨子要拿刀剁了他!”
苑欣也低头抹起了眼泪,本来兴冲冲的打算叫阿荧一起吃茶,结果却听到这么个消息,她差点没吓晕过去。
与此同时,尹维笙握着书卷自衙门前走过,内心痛苦不已,他自然知道是谁害了沈荧,可他不能说,否则不仅是害了贺毅轩,连他自己都会搭进去!知情不报,已是同谋。
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吓唬,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他无论如何也要阻止的啊!
沈荧再醒来时是在一间阴暗潮湿的柴房,自己被绑着手脚扔在草席上无法动弹,窗户被木板封死,隐约有光线透进来告诉她现在是白天。
神智逐渐清醒后,她回想了一遍自己的遭遇,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可细想下却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这时门门锁被打开,三个登徒子模样的年轻人背着手走进来,止不住的坏笑:“小美人儿醒啦,饿不饿呀?”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沈荧问道。
“哎呦,不愧是在衙门上值,这就开始升堂了!”三人哈哈大笑,其中一人上前摸了一把她的脸:“咱们兄弟可不是请你来问话的,是请你来帮咱排忧解难的,解什么难?解没媳妇的难!”
沈荧眼梢一动,排忧解难四个字昨晚也从他们嘴里说出来过,他们口口声声让自己帮忙,那么抓她来必然跟她替人写状书有关,可细细回想自己帮过的那些人,他们并没有害自己的理由,莫非是对家?
“可是为了报复,才将我捉来的?”沈荧试探道。
那三兄弟果然不笑了,各个意味深长地瞧着她,他们这种浪荡子只要有钱拿什么坏事都肯干,那公子也只是说留她条命就好,眼下这么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美人任凭处置,他们哪里还按捺的住,等舒服完把她丢到山上一了百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