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霜一脸的委屈，道，“可王妃也是二十一岁才成婚。”

凤儿无奈说道，“这你倒记得清楚。我嫁给殿下的时候二十一，可他那时才十八。我是想说，再拖下去，好的男子都被挑走了。”

小霜突然低声说道，“可是男子不一定一辈子只娶一个女子啊。”

小霜的声音虽小，凤儿还是听到了。凤儿虽然有气，但还是面不改色地说：“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他已经有正妻了？你想做妾？”

小霜犹豫了好一会儿，狠下心来说：“是，我只是怕王妃生气。”

凤儿压住心里的怒气，尽量平和地说：“我不生气，如果你真的想好了，那我自然成全你。说说，是哪家的公侯？”

小霜有点害羞地说：“吴挺吴大人。”

谁？凤儿早已听清，只是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答案，她看了看旁边的素娥，丝毫没有吃惊的表情，看来她也知道。凤儿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记得吴挺今年三十几岁了，他有妻有妾，孩子都好几个了。”

“我知道。”小霜道。

凤儿一脸疑惑，“那你还要嫁？”

小霜慢慢解释道，“他能文能武，英武不凡，又有担当，是个好男人。我算是对他一见钟情吧，能当个妾也是好的。”

凤儿真是恨铁不成钢，无奈说道，“你啊你，我去帮你问。你自己选的路，到时候受了委屈，别回来哭。”

……

晚上，凤儿跟赵惇说起吴挺的事情，赵惇竟然丝毫不惊讶。凤儿心中疑虑，难道他也知道小霜的心意？

赵惇想了想，说道，“如果你想把小霜嫁过去，就直接找吴挺说吧。你去说，他肯定会答应的。”

凤儿反问一句，“你怎么这么肯定？”

“你救过他一次，他欠你一个恩情，还有就是……”赵惇故意拖长了话音，道，“他喜欢你啊。”

凤儿一听愣了，呆滞了好久才缓过神来，对着赵惇就是一拳，“稍微对你好点，你就皮痒痒了是吧，看到个男的就说喜欢我。”

赵惇回了个笑脸，道，“不打趣你了。不过，你要是不想小霜嫁给吴挺，我这里还有一个选择。”

“谁？”

“月硕。”

凤儿皱眉，嘴里嘀咕着，“月硕性子不好，长得也很普通。”

听罢，赵惇长叹一声，他拉着凤儿的手说道，“你看看我，性格好，长得也好，所以你把小霜送给我当妾吧。”

凤儿一个激灵，反驳道，“你想得美。”

赵惇咳了咳，语重心长地说：“所以啊，长相性子什么的都没用，会真心疼你的才是好男人。”

……

思虑良久，凤儿决定为小霜去问上一问。虽然她认为当妾不好，但是多少男人都是一妻多妾，小霜她自己都愿意，自己还能说什么。

几日后的一天，凤儿打听了吴挺的行踪，追了过去。一见面，凤儿便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吴挺听完后没有急着答复，而是反问凤儿，“如果我拒绝，你会拿身份来逼我吗？”

凤儿摇摇头，道，“不会。”男女之事，就要两情相悦，强扭的瓜不甜。

“那我……答应。”

凤儿本以为吴挺会拒绝，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可此时，凤儿的心里并没有一丝欣喜。见凤儿愣住了，吴挺问道，“我答应了，王妃不满意？”

凤儿一脸呆滞地答道，“满意，当然满意。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爽快地答应。”

吴挺一脸平静，仿佛事不关己，答道，“一个妾室而已，没什么好纠结的，况且我府里已有三个妾室。既然是王妃所赐，下官求之不得。”

吴挺如此说，凤儿心里有些难过，她愤愤不平地说：“可是，我以为男女之事不一定非要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但得有几分真心，如此才可长久。不然相处一辈子，不是相看两厌。”

吴挺躬身一礼，解释道，“王妃，臣已经三十有二，早已过了情爱的年纪。责任、担当都比情爱重要。王妃放心，下官会好好待她，保她一生无忧。”

……

“王妃，有人求见。” 凤儿刚一回府，便有人来禀报。

有人？谁？凤儿见他没有说，便开口问道，“谁啊？”

“那个……”

没听到他的回答，凤儿就看到了来求见的人，他是师淳的夫人，礼部侍郎的女儿，据说是个端庄识礼，品行俱佳的女子。

郑芸婷向凤儿行了个礼，恭敬地说：“妾见过王妃。”

凤儿：“请起。夫人今日来，所为何事？”

郑芸婷的语气温婉而细腻，慢悠悠地答道，“之前，我家官人允诺会迎王妃身边的素娥姑娘进府为妾的。如今妾入府一年有余，麟儿也已平安降生，是时候该迎素娥姑娘进府了。所以妾来跟王妃商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