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前任莫挨我+番外(40)
香梅年纪稍长,更稳重些,她沉思的问道:“娘子,你无事吧。”
薛陵婼摇摇头,眼神在她们两个连带着阿朱三人身上来回审视,最终选定了更为稳重的香梅,道:“香梅,你带上几个身形健壮些的粗使丫鬟婆子,拿着簪子,去一趟五表妹那。”
“啊?”香梅想起来那支已经四分五裂的簪子,不由得惊讶。
香梅姐姐走了,香兰连忙凑向房间中唯一一个不怕娘子发火的阿朱姐姐。
阿朱想着方才娘子对府上五娘子不依不饶的样子,不仅好笑,这样的娘子,总算有了当年彭州城最潇洒的小娘子的风范,忍不住生出了逗弄娘子的心思,她伸出手:“娘子,让奴婢再将这枚平安锁收回去吧?”
薛陵婼下意识捂住手,将它挂回了脖子上,轻咳一声,道:“不用了。”
最近总是倒霉,需要里面的符纸镇压一下,毕竟是五台山求来的,不能浪费……
墨菊阁的下人们都很好奇,为什么自己娘子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就这么生气,他们只能去问方才跟随着娘子的小红,而对方却一副忌讳莫深的样子。
这个时候,客居在府上的薛娘子身边的大丫鬟到了。
原本大家对这个客居在府上的薛娘子都没有太在意,因为府上的下人们普遍认为这位表姐只是个乡下来打秋风的穷亲戚罢了,恭敬有余,尊重不足。
毕竟这位薛娘子来府上只乘一架半旧不新的青油木底小马车,随侍着四五个家丁同一个贴身丫鬟罢了。
直到府中二小姐出阁时,薛陵子的母亲,府中的三姑奶奶送来了巨额的添妆礼,那惊人的大手笔,才让他们意识到,这位薛娘子才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么落魄。
一时间,薛陵婼成为了府中的风云人物而不自知。
房内,徐文雪一回来就在就房里大发雷霆,她从未受过如此大辱。
此时,外面人来报,说是表小姐身边的香梅来了,她先是一惊,后又是一喜,她来做什么,莫非是那薛陵婼拉不下脸和自己道歉,所以遣自己的贴身丫鬟来。
想到这,她冷冷一笑,心中舒爽不已,理了理胸前的头发,对着身旁的侍女道:“去告诉她,我正在休息,让她在外面候着。”
那侍女应声退下,不一会,又进来了,守礼还托着一个托盘,上面还盖着一块帕子。
那侍女跪下来,害怕的瞧了一眼徐文雪,战战兢兢道:“小姐,表小姐身边的香兰听说您休息了,便说不打扰您了,并让我把这个托盘转交给您,说表小姐给您带了一句话。”
不知怎的,徐文雪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问:“什么话?”
那侍女沉吟了好久,才敢说出来:“表小姐说,您在她那摔坏的簪子给您送了过来,让您修好之后,再给她还回去。”
徐文雪听了大怒,一脚将那个跪在地上的侍女踹倒在地,狰狞的表情已经让脸变了形,骂道:“薛陵婼,这个贱人,你给我等着。”
这厢,薛陵婼带好脖子上的平安锁对着镜子照了好久之后,又想起一件事。
阿朱和香兰带着房里的几个小丫鬟好一阵翻箱倒柜才找到那个木匣子,薛陵婼拿到手中一看,只见是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红木匣子,描金刻银,极为华贵。
她立时柳眉倒竖,道:“阿朱,我不是让你随随便便找个东西装这就好,怎么能用这么好的匣子。”
阿朱笑嘻嘻的应下:“是,娘子,奴婢下次肯定注意”
她的心中却又偷笑:当初您左一个叮嘱又一个叮嘱,说随便放一下就好,我还能不知道您心里想的是放的越好越好,要不然就白跟您那么多年了,口是心非。
薛陵婼打开匣子,只见里面暗红的绒布上放着几颗大小不一的滚圆珍珠,与两块鸽子蛋大的同样形状大小的羊脂白玉,除此之外,还有两三块没有那么显眼的,形状大小都不一样翡翠。
她看了好久,最终又将盒子递了回去,道:“再放回去吧,放到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
香兰瞪大了眼睛,我们刚在您看不见的地方找出来,您又让我们放不去,府上的五娘子的把您刺激成什么样了。
薛陵婼不知他人心思,自己默默地叹了口气,想到:那厮虽然人品不行了些,不过还是挺大方的。
……
自从昨日在街上碰到殷家阿兄之后,薛陵婼就想明白了,就如他所说的,不可鲁莽,保住自身,自己老在衙门口晃悠也不是个事,左右判决书一日不下来,阿爹在牢中就一日稳如泰山,谁也妨碍不了他。
闲来无事,薛陵婼便抱起了齐晗那件被剪得破破烂烂的衣服进行缝补,齐晗一大早就带着自己的爱剑到院子练起剑法来,她也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