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君后(女尊)(57)
倚云应了声“是”,转身出门,看到人,当即吓得失了礼数,“皇……皇上……”
待反应过来后急忙行礼,提了一点声音,“俾子参加皇上。”
郑嘉央并未理会,进到房中,道:“君后若想知道,可以直接问朕。”
单以菱不说面色惨白,也不算太好。
他身为君后,确实能看侍寝记档,但那是为了皇嗣和后宫安宁,看得光明磊落,可方才他那句话,和宫中其它争宠的宫侍有什么区别?
……她听到了多少?
她会不会以为之前一切都只是他争宠的手段而已?
单以菱张张嘴,又抿唇,才发现自己嘴唇有些干,嗓子有些哑,大约是路上书读得太多了。
“我……”
“备茶,”郑嘉央随意找了个椅子,神色如常:“君后问吧。”
单以菱站了片刻,直白问道:“你听了多少?”
郑嘉央眯了下眼,心想也不知道自己这君后是有一手极好的争宠手段,还是人真的就是这么傻。
一句话一个动作就真的能让人将所有防备卸下。
这不是第一次了,这次郑嘉央留了心眼,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被他牵着走了,淡淡道:“朕才来,只听到多一些少一些什么的。”
倚云进来,将茶水放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单以菱垂眸,“那你怎么知道我想知道的,问你你也知道呢?”
还变聪明了?
郑嘉央道:“朕若不知,可以唤旁人来为你解答,定让君后再没有任何疑惑。”
……她肯定全听到了,单以菱忽然闭上眼,紧紧闭着,大声道:“我想知道你最近召幸过哪个宫侍吗?”
郑嘉央轻“啧”了一声。
单以菱睁眼:“?”
郑嘉央起身,真心实意道:“君后当真好手段。”
刚站在院中听到那话的不舒服,真的又一点都没有了。
单以菱:“???”
他做什么了?
郑嘉央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心情居然该死的能不受自己控制。
郑嘉央向门外走去,边走边抬手点了下欣荣,没好气道:“你,告诉他这一个月朕召过谁。”
郑嘉央离开后,欣荣讪笑一声,道:“回君后,近日朝政繁忙,皇上近一个月来,一直是自己宿在乾元宫或奉阳殿的……”
有……这么繁忙吗?
单以菱轻咳一声,“本宫知道了,你去伺候皇上吧。”
欣荣笑道:“是,君后,奴才告退。”
单以菱在桌边坐下。
茶她没喝,那他正好可以拿来润喉,喝过又等了片刻,他对倚云低声道:“去看看,皇上走了吗?”
那日“做梦”,她就是假装走了但并没走。
倚云低低应了,出门看过后回来,“君后,已经走了。”
“再倒一杯来,”单以菱又喝完一杯水,对倚云道:“你告诉倚星她们,若以后皇上再来,一定弄出点声响来,不然迟早会把我吓死。”
倚云:“……”
倚云沉默几息,吞吞吐吐道:“君后……皇上待您不同,可我们只是宫中小侍,皇上若不让通报,实在、实在是……还请君后……怜惜……”
皇上悄悄进来,君后最多吓一跳,若他们违背皇上意思,出声提醒,那估计轻则被赶出宫,重则就是掉脑袋了。
“算了……”单以菱想了想,觉得确实不能强人所难,又忽然想起,“哎,皇上来这里,是要干什么啊?”
第25章 曾承雨露
郑嘉央回到致尧殿,才坐下便吩咐道:“拿过来。”
“是,皇上。”欣荣摆手,一个侍从低垂着头将方盘呈上,欣荣取出,放在郑嘉央身前,打开。
里面放着的正是黑紫色串珠。
郑嘉央看了一眼,想起三日前那夜,单以菱白皙纤瘦的手腕。
比起什么都不带,他手上还是带着这串串珠更好看,可能是看习惯了。
今日事情不多,想着给他送过去。
如今却不想了。
任郑嘉央再迟钝,再没有经历过情爱,对此无知,这些天下来也能明白,她对单以菱与对其他人,一点都不一样。
以前在她心里,君后就只是个称呼而已,如同将军、丞相等职,在其位谋其职,只要合适,不需要替换,但若是不行,再换一个便可。
可如今,她心里竟然不想让其他人成为她的君后了。
郑嘉央拿起串珠。
从前她一心只在前朝,很少分心思给后宫,自然也没有兴趣深究,单以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依稀记得在东宫时,他是个柔顺端庄的太女正君,登基后,他成为了一个……柔顺端庄的君后,所以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才成为现在这样的?
从来便是?还是这几年改了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