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君后(女尊)(23)
她是皇上,她想做什么做什么。
他认了就好。
郑嘉央转动白玉扳指,状似思考,“端午宫宴就在这几日了,君后一个人忙不过来,你便好好学着,为他分分忧。”
端君侍一双柳叶含情眼看向单以菱。
单以菱松开右手,微笑看着他,而后向郑嘉央道:“臣侍多谢皇上体恤,只是有劳端君侍了。”
所以说她说话一贯好听,明明是要给端君侍协理后宫的权力,却说是为他分忧。
端君侍这才起身行礼道:“多谢皇上,多谢君后,臣侍一定尽力学习,定不负皇上、君后期望。”
“都说了不必多礼,”郑嘉央身子微微前倾,面向端君侍,语调含笑,逗道:“忘了?”
端君侍低眉垂眼,含羞摇了摇头。
端君侍很美,不是美艳或凌厉的美,而是似水柔情,温婉的美。
虽然羞于承认,但单以菱确实偷偷观察过他的言行,以优自己的行为。
他忽然想起了表弟。
今日若坐在君后位置上的是表弟,是不是就不会眼睁睁看着皇上把本属于自己的权力分给旁人,还笑着说有劳了。
郑嘉央没坐一会便离开,单以菱又笑着和众宫侍说了很久的话。
他今日被分了管理后宫的权力,不能再随意把人打发走了,不然会被人议论,说他生气了,说他容不下人,没有君后的气度,对皇上的旨意不满。
良久后,直到众人都离开,单以菱回到寝殿,把保养肌肤的药膏和药方都锁了起来。
***
端午宫宴往年都是单以菱亲自准备,不难,只要拿出往年的章程,再按今年还活着的、需要参加宫宴的人数准备就行。
不出挑,但是也不出错。
有了端君侍协助,今年的宫宴比往年办的都要好一些。
单以菱坐在郑嘉央身侧,心中叹了口气,他以前也不是不能办得更好,只是宫宴这种东西,最重要的是稳妥,不在新意。
不出错才是最要紧的。
以前随他心意办,年年都差不多,也就看不出哪次不好。但这次有了端君侍,端君侍想做得多,他不能全部否决,添了不少新鲜东西,和这次的一比,他以前办得就哪次都不好了。
单以菱看一眼郑嘉央。
她笑着,也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有没有偷偷骂他……
对宫宴,郑嘉央没什么大要求,她看向端君侍,笑着举杯,与他遥遥隔空碰杯,饮下酒后,醇香酒味醉人,眯了下眼。
她其实还是更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第11章 隐忍又克制的爱意
此次端午宫宴不仅丝竹管弦舞蹈比之前更好,吃食也是。
郑嘉央执筷,慢悠悠夹着菜,偶尔和宫侍、大臣说几句话。
宫宴盛大而和谐、有序且稳妥。
单以菱想着应该没自己什么事了,只分了三分心思给郑嘉央,防止她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没听到。
剩下的几分则都在表演及吃食上。
若是去年,他可能还会注意一下其它宫侍和大臣及各位命夫,今年却不太想管了。
不是有端君侍吗?
实在不行,也许还有表弟,还有那么多家世好容貌好又聪明的适龄男子。
君后这个位置,想坐的人太多了。
只是……
单以菱侧头,看向左侧坐着的元泽和芮芮。
她们以后要怎么办呢?
一切只取决于她。
视线转移,落在中间坐着的郑嘉央身上。
郑嘉央才与十二皇妹说完话,侧眼便看见单以菱正似愁非愁,似怨非怨地看着她。
像是难过,又像是在隐忍。
原本送至唇边的酒杯一顿,总觉得这酒有些喝不下去了。
郑嘉央将酒杯放回桌上。
单以菱目光逐渐放空。
自从与端君侍一起准备端午宫宴开始,他一直在“现在还远没到最糟的时候,不要想太多”和“反正也许最后会走到最遭的地步,不如现在就认命放弃吧”两种心态间来回徘徊。
至于最遭的地步,自然就是废后。
前一种尚带希望且是理智的,毕竟只是一个贵君、协理后宫的权利而已,能有什么?
他还是君后,着实没必要担忧到想那么多。
另一种则是先前种种,家中人的态度和郑嘉央七年来的所作所为堆加所致的破罐子破摔心理。
废后怎么了?
他不在乎君后的身份。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个。
他在乎的是元泽和芮芮,是他家人的性命不受他牵连。
……但他的家人好像也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茂国公府的荣耀。
也就只有元泽和芮芮。
只有她们。
每当单以菱看见元泽和芮芮的时候便理智,知道现在还是第一种情况;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又总是第二种想法占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