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君后(女尊)(132)
郑嘉央解释道:“从前不在乎,所以觉得无所谓,但现在在乎,便觉得……从前不对。”
单以菱手抵在她肩上,将人推离一点,忽然反应过来,皱眉道:“那若将来,你又不在乎了呢?”
是不是就又会觉得无所谓了,恢复从前……甚至比从前更绝情?
郑嘉央:“……”
她犹豫两息,认真想过后道:“我觉得应该不会。”
她现在这么在乎他,没道理将来就不在乎了。
“觉得”,“应该”。
她犹豫了、想过了,但是却还是不肯定!
单以菱明白了,旋即推开人,站起身就往外走。
郑嘉央:“???”
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走了?
郑嘉央探身,搂住他的腰,把人重新带到近前,“……怎么了?”
单以菱道:“我要去找倚云。”
郑嘉央:“……找他做什么?”
单以菱:“把小狐狸找回来。”
郑嘉央:“?”
好不容易才哄他把狐狸送走,再找回来?
怎么可能?
“不许,”郑嘉央不解道:“它咬人……怎么能接回来呢?”
单以菱认真道:“让它咬你。”
郑嘉央:“……”
郑嘉央将人又揽近一点,无奈道:“它太脏,你若想咬我,可以自己咬。”
虽然不知他为什么忽然有了这种心思。
郑嘉央单手揽着人,伸出左手食指,递到他嘴边,“咬吧。”
单以菱看着近在眼前的指腹,居然真的慢慢张嘴,探齿咬住。
反正她现在还在乎他,哪怕他咬她,也不会怎么样的。
可是过去和以后呢?
她如此性情,几乎注定了无爱时便会无情。
她不会念旧情,一点点都不会。
哪怕现在如此柔情蜜意,将来若是腻了,杀他时连个手都不会软一下。
他一直都觉得她是个合格的帝王,却从没意识到,一个合格的帝王到底意味着什么。
郑嘉央挑了下眉,没想到他真的咬了。
她笑看着他,既然他想,那便咬呗,想怎么样咬就怎么咬。
单以菱上下牙齿缓缓靠近。
那意味着要么入蓬莱仙境,要么入修罗地狱,全在她一念之间。
那意味着他能拥有的只有现在,未来永远都是凄惨难以预料的。
那意味着……他若真的对她对心,下场几乎只会比上一次更加不如。
因为他真的体会到了如此纵容,在她是在太女时远远比不上的纵容。
他只能赌她永远不变心。
这是一场豪赌,他付出全部筹码,输了便是一无所有。
可是……
单以菱想得入神,忽然在口中尝到了血腥味,他急忙松开牙齿,拉出她的手,低头看去,“你……”
指腹上一排深深的牙印,已经渗出了鲜血。
他的眼圈瞬间红了,“你……你躲一下呀。”
他问:“……疼吗?”
“疼啊,”郑嘉央笑了声,另一只手蹭过他的眼睛,“怎么可能不疼,所以告诉我……你怎么了?”
他刚刚跳下榻的时候,她可能还没料想到不对,但后来却看得分明,他有些不太对劲。
郑嘉央回忆了下方才说过的话,确实都是实话,她对他没有任何隐瞒……所以他为什么会不开心?
单以菱抬眼看她,沉默一息道:“没有什么,我找个太医来,给你包扎一下。”
郑嘉央道:“不用,你……”
“我去找个太医,”单以菱打断他未完的话,抬高声音,看着她,坚定道:“给你包扎。”
他现在不想与她谈什么
他很少如此强势,郑嘉央一愣,道:“……好,你去。”
单以菱没有喊倚云进来,而是出了帐篷,吩咐倚云道:“去传个太医过来,带些布带和金疮药。”
倚云惊道:“君后您受伤了吗?伤在哪里?!”
单以菱淡淡道:“不是我。”
不是君后,那便是……
龙体有损,倚云不敢张扬,只是道:“是,俾子这便去。”
单以菱没有回皇帐,而是慢悠悠走到了方才与单祁阳谈话的侧帐,对跟着的两个小侍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不必更进来。”
他不需要再和谁说话,也不用吩咐人走远。
单以菱走近帐篷,在垫上坐下。
人性凉薄,他早有体会。
亲身母亲与父亲尚且如此,他真的能去相信一个本性漠然的人吗?
可是……低头,清澈泪滴“吧嗒”一下掉在红木矮桌上。
可是,他好像已经对她有一点点心动了。
***
郑嘉央看着人离开,他撩起帐篷帘子走出去后,立即起身,几步走到门口,静静听着他吩咐,听他走远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