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有些气喘。
楚湛意犹未尽。
原来这事如此美妙。
他还可以继续下去。
四目相对之间,有什么情绪在空气里燃烧。
他们都不是当初的少年人了。
成年男女的关系,就是如此直接了当。
用不着多少前奏酝酿。
对温舒瑶而言,反正入宫就是等死,她不介意在此之前感受一下人生的各个阶段。
而于楚湛来说,温舒瑶是他的妃嫔,迟早得是他的人。
一个想睡,一个不排斥被睡。
楚湛发现温舒瑶的衣裙乱了,他的目光了落在了微微敞开的女子衣领上,再稍微一扯,宫装就要彻底散开。
这衣裳当真是妙。
楚湛此前竟没发现宫里的女子所穿的衣裳,十分方便被褪下。
仿佛就是为了方便他行事。
“这次又如何?”楚湛问道,似乎很想与温舒瑶探讨一下心得。
温舒瑶轻.喘.了几个呼吸,稍缓片刻,【皇上是属狗的吗?啃得过分了呀。】
楚湛:“……”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温舒瑶表上含羞一笑,伸手在帝王胸膛捶了一下:“皇上,你讨厌~”
美人的嗓音仿佛带着钩子,尾音转了一圈又一圈,犹如一根羽毛在楚湛的心尖上扫了一扫。
楚湛:“……!!!”
真不想见臣子!
他还可以更狂野!
勤政殿后面有一处供帝王歇息的偏殿,曹慎之与几位大臣已在殿外候着,此刻的温舒瑶粉面桃腮,衣裳不整,红唇微肿,着实不宜从正门出去。
“你先去后面歇着,朕处理好政务,你再出来。”楚湛交代道。
温舒瑶乖巧点头,她的相貌很有欺骗性,仿佛当真是娇弱无骨。
楚湛一看见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就很想把人拉过来狠狠地.揉.搓.一番,非逼着她露出真面目不可!
温舒瑶暗自埋怨了一句,这就顺从的走向内殿,【狗皇帝,大.色.胚!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楚湛:“……”
他哪里色了?
他还不够冷静自持?!
且罢,他可以接受这样的污蔑。哪有男子不.好.色?
这厢,曹慎之与三位官员陆陆续续迈入殿中。
年轻的帝王坐在龙椅上,一手食指置于鼻端,他眉目清冷,似在凝神思量,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气场。
曹慎之抱拳道:“皇上宣见微臣,不知有何事?”
御史与兵部侍郎也同样疑惑。
楚湛抬眸,那双幽深清冷的眼,今日有些反常。
他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内殿,有些话还是直接说了。
他不打算藏着掖着。
“近日来,朝中数名大臣弹劾冠军侯府温家,几位如何看待此事?”楚湛问出口。
御史大人当场一愣。
御史负责监察朝廷官吏,温家被大臣们集中弹劾之事,他自是知晓。
他是楚湛一手提拔上来的,上任也才百日之久。
皇上既然到了现在还没对温家下手,那必然有皇上自己的理由,而且温家二小姐也入宫了不是么?
曹慎之也曾在西北温府待过几年,他甚是敬佩冠军侯的英雄气概。
于是抱拳道:“皇上,臣以为温家军功甚高,难免惹人眼红,且不说这些年温家守卫边陲,立下不朽功劳,冠军侯自己也已打算致仕。”
没错,冠军侯的确递上了致仕文书。
但楚湛暂未同意。
君臣几人又商榷了几句,楚湛似没了耐心,道:“今日到此为止,几位爱卿且回吧。”
在场四位大臣都是跟着楚湛一路生死走过来的。
曾经少年时,还把酒言欢过。
而今皆功成名就,却是失了好时光。
今日无早朝,若是帝王不勤政,他们倒是可以小酌几杯。
但,帝王显然没有那个雅兴。
曹慎之默了默,他逗留了片刻,在其他几人离开大殿后,道:“皇上可还记得当年的徐老夫子?”
楚湛与曹慎之去西北之前,曾一起在国子监进学。
那徐夫子是大儒名门之后,仗着自己曾是太傅,对皇亲国戚亦是不放在眼里。
楚湛:“说。”帝王一脸不耐烦。
曹慎之哪里都好,偏生最喜打探小道消息,从谁家大臣的小妾流产了,谁的幺儿并非是亲生骨肉,乃至谁家的雄.马让哪家雌.马有孕了,他都一清二楚。
消息不可谓不灵通。
曹慎之清了一下嗓门,道:“徐老夫子昨晚猝死了,死在了新纳的第十八房小妾的肚皮上。”
言罢,曹慎之双眼发亮,似乎在等待着帝王的反馈,他很想将这个话题继续进行下去。
楚湛:“……退下。”
曹慎之欲言又止,一句“红颜祸水”还没说出来,就被帝王驱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