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又在演我+番外(104)
久住家庙这么久,除了琴棋书画,祝盈君还学了些药理。看今晚乌云沉沉,她担心下雨,便与丫鬟一起将晒在院中的药材收起来。
忽然,丫鬟惊叫出声:“什么人?”
她看到那道黑影朝她们走来,连忙转身护住祝盈君。
盛嘉奕从黑暗中走出,看到他面容的那一刻,祝盈君愣在原地。
出征前“早日归来”的承诺犹如在耳,盛嘉奕苍白的唇动了动,哑声道:“盈君,我回来了。”
“真的是你?”祝盈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眼眶已经发红。
“嗯,我没死。”
几步之外的女子泪流满面,推开丫鬟朝他走去,被盛嘉奕拥入怀中,“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感受着他身上的温热,祝盈君泣不成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为什么……盛嘉奕,你混账……”
“对不起,我之前失忆了。”
祝盈君哭声一窒,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盛嘉奕温柔地帮她把眼泪擦掉:“说来话长,也是最近才开始恢复记忆。”
他把情况一一告诉祝盈君,越说越愧疚,“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得知他也是遭人利用,祝盈君心疼得不行:“我这点算什么?你……还好你没事。对了,阿初在宫中会有危险吗?”
“没事,霍景煊已经知道我们身份了,接下来该头疼的是怎么把我爹和晚晴接回来。”盛嘉奕道。
“盛相若是肯降,倒是好办。只是晚晴怀有身孕,着实难办。”
盛嘉奕惊讶:“她怀孕了?”
祝盈君点头:“我也是才听母亲说的。据说霍长风已经放话,只要是个男孩儿,立刻就封为太子。有这层关系在,霍景煊会放过她吗?”
盛嘉奕倍感头疼。
祝盈君看他脸色不好,拉过他的手为他诊脉,蹙起眉头:“脉象这么乱,你是不是治疗到一半就跑了?”
盛嘉奕虽然如实交代了自己的经历,但怕祝盈君担心,一直都避重就轻。
如今被抓了个正着,他有些尴尬地抽回手:“我没事。”
“没事才怪,忘忧蛊的治疗得一气呵成才好,怎么能像你这样治到一半就跑了?”想起他是因为担心妹妹,祝盈君也不好多说,起身道,“我先去给你开服方子调理,明日你就继续治疗忘忧蛊。你若倒下,还拿什么去救盛相与晚晴?”
“祝姑娘说的是。”盛嘉奕从善如流。
祝盈君嗔了他一眼,吩咐丫鬟去将厢房收拾出来:“治疗忘忧蛊得一个清静的地方,我这里还算可以,要不就在这里治吧?京中见过你的人太多,最好还是先别露面。”
盛嘉奕自然听从。
祝家家庙如今只住着祝盈君与贴身丫鬟,两人住在后院,盛嘉奕与治疗蛊师则住在前院,互不打扰。
霍景煊清楚盛嘉奕的能耐,他一回京,霍景煊就总觉得阿初的心飞走了。
他怕小丫头再悄无声息地跟盛嘉奕离开,还派了一队侍卫去祝家家庙,保护盛嘉奕的同时,还能监视他,免得他再拐走阿初。
时间一晃而过,阿初收到了盛泰的回信。
盛泰一手蝇头小楷写得极好,但这次的字略微潦草,可见心中对女儿、儿子都平安活着极为高兴。
他叮嘱阿初路上危险,别轻易南下。又询问盛嘉奕忘忧蛊的治疗情况,还说就算忘记了过去也不要紧,人没事就好。
一贯条理清晰的盛相,在这封信中却显得啰嗦而唠叨,零零碎碎地嘱咐了许多,足见内心之激动。
阿初美滋滋地写完回信,连带着上次让盛嘉奕写好的信一起封好,欢天喜地地去找霍景煊。
“陛下。”她糯糯地喊。
霍景煊一听就知道有求于他,抬起了手:“拿来吧。”
“陛下真聪明!”阿初把厚厚的信封教到霍景煊手上,越想越觉得他好。
霍景煊把信交给密探,见阿初还笑着,也不自觉勾起唇角:“笑什么呢?”
“开心。”阿初都不知道该怎么谢霍景煊。
“开心就好。”霍景煊看着她笑,自己心情也跟着好。
同样开心的还有盛泰。
扬州的众多同僚都发现自打丢了小女儿就愁眉苦脸的盛相,这几日终于展露笑颜,像是得了喜讯。
有机敏的官员前去打听,被盛泰随意敷衍过去。
但霍长风一直都关注着京城的动静,迟迟没见到水袖将阿初带回来,也没见到水袖等人的其余消息,推测出这支小队应当是全灭了。
即使盛泰还是愁云惨淡,他也要去探探口风。
两人谈了会儿国事,霍长风不动声色地过渡到阿初身上:“朕听说霍景煊找到的阿初妹妹是假的,盛相可曾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