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问题!
于是都笃定她是青楼跑出来,根本就不干净了,才找个老实人嫁。
总之流言蜚语很难听。
“他爹生病,多少和难听的话有点关系。三十三岁也不老,是不是?”宋田氏道。
叶文初点头:“不老,年轻的很。”
“他爹死后,村里人说话更难听,我在城里洗碗洗衣服,给人做粗活婆子,挣钱养孩子,可他们不信,非说我什么重操旧业,福田从小被人骂,欺负,他胆子小的很,一个人在村里晃,是因为没有人愿意和他玩。”
“春花娘说他偷看她洗澡,根本不是。六岁的孩子懂什么……福田那天根本不在树上,只是从她门口路过,她就抓着他大喊大叫。”
“她就是故意针对我,看我不顺眼。有一天早上我和她在塘边洗衣服,她把我压在水里,说要淹死我这个狐狸精。”
“我连她男人是谁都不晓得。”
宋田氏讽刺地道:“我想忍一忍,十年都过去了,只要福田好好长大,什么都值得,可是出了这种事。”
叶文初问她:“那天的事你知道多少,福田是如何和你说的?”
“我让他在家睡觉,他说他睡不着,想趁着中午没人去钓鱼。他路过草垛子,看到了二丫,他害怕得撒丫子就跑,双雷就是那时候看到他,就以为他杀了二丫。”
“官府的人去抓他的时候,还把福田带去的鱼竿折断了,他们知道他是去钓鱼的,他逃跑的时候,手里也抓着鱼竿,可双雷没说。”
“二丫那孩子也闷闷的不说话,平时都不出门,和福田一样见到人都躲着。两个这样性子的人,恐怕都没有说过话。”
宋田氏叹了口气:“说句杀头的话,我怀疑官府的人打福田了,福田没法子,又怕连累我,不得不承认。”
“我的儿,那么瘦小,胆子又小,不提他敢不敢,他怎么勒的死二丫。您晓得,女孩子长得快,二丫比福田高半个头,那孩子壮壮的,她、她勒死福田还差不多。”
隔壁房间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宋田氏让叶文初等等,她去隔壁将孩子抱过来。
孩子养的不错,白白胖胖,很像宋田氏。
“两个月?”叶文初问她,宋田氏点头,“三月二十四下午生的,眼睛和他哥哥特别像。”
叶文初笑着点头。
宋田氏背过身去,给孩子喂奶,又难为情地和叶文初道:“对不住了,一直哭得闹人。”
“没关系。”叶文初等着,孩子吃完就不哭了,躺在母亲的怀里,眼睛滴溜溜到处看着,叶文初觉得可爱,捏着小手逗了一会儿。
“我现在的男人,是我洗盘子时认识的厨子,他女人死了没留孩子,多少年前就让我跟他,我怕福田被人笑一直没同意。后来福田出事,我不想留在村里也没地方去,就跟他了。”
宋田氏说话很坦荡。
“今天城外有人办酒席,请他上门烧菜,他就去了。他人老实,对我和福田都很好。”宋田氏道,“我有福,就是我福田命不好。”
叶文初安慰了她一会儿。
“宋福田当时带着鱼竿,你留着吗?”
宋田氏摇了摇头:“有、有用吗?”她很慌张,满脸的懊恼,“我当时没拿,这都几年了,肯定没有了吧?”
“没事。”叶文初有道,“你觉得,杀二丫的凶手是谁?就我们两个人,你只管随便说。”
宋田氏道:“春花爹!那男人不是个东西,半夜蹲我窗根底下,还有就是村里有个乔路的孩子,他比福田大两岁,天天欺负福田,也蹲过我窗根。”
“您查查他们。”
叶文初拨着孩子的小拳头,点头道:“好的,我去查。你想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都去陆家客栈找我说。”
“什么才是有用的?”
“有用没用的我来判断,你只管想随便说。”叶文初道,“因为过去近三年了,当处都没查到什么,我现在重查难度很大,所以需要线索。”
宋田氏沉思着点了点头,开始回忆三年前的点滴。
叶文初从宋田氏家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在他家门口与一个胖胖的男人擦身而过,男人拍门喊晴晴开门,宋田氏抱着孩子出来,惊讶地问他怎么回来了,男人说天黑不放心她娘儿俩,明天早点去收东西。
“不怕的。你的家伙什没收拾吗?要是丢了怎么办?”
“来不及了,我怕城门关了,明早再去收。再说,家伙什挣钱也是给你们挣,岂能为了那些东西,丢你们在家里。”男人道,“是不是没捞着吃饭?我揣了一大块熟猪皮,给你热了吃。”
“正好,我有事和你说。”
夫妻两人关好门去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