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原因,那就表示有这样的先例。
“但太后想废除圣上,理由得好好找。”叶文初道,“她若不死一回,怕是什么理由都不好用。”
除了下毒直接害死,最好用的罪名就是不孝。
“胡说!”袁为民瞪她一眼,随即又道,“老夫也是这么想的。”
说着,两人都笑了一下,叶文初继续琢磨:“不晓得太后打算怎么死,咱们可以将计就计一下。”
袁为民哭笑不得,又躺下来让她继续扎针。
“老夫睡会儿,你记得喊我。”袁为民刚说完,忽然想到,“陆尧是不是到了?”
叶文初点头:“您也认识吗?”
“认识,他颇有才气,就是为人清高了一些,不知这么多年闲散,性子变了没有。”袁为民道。
叶文初也好奇,晚上回家问姚仕英。
“变了,和以前完全不同,圆滑世故也留存着风骨。”姚仕英道,“我与刘仝也见到了,真是没有想到,我们会在京城再见到。”
太子第二天又来,三日针灸结束后,叶文初请他三日后再来。
几日后,叶文初正在医馆收拾药箱,归去忽然从外面进来,脸色很激动,叶文初问道:“怎么了?是王爷找我有事?”
“王爷还要过几日才能回来。”归去正了神色,低声道,“是鲁大人他们要到了,就在城外,我想问问您怎么安排的。”
叶文初顿时高兴道:“给他门赁好宅子了,也收拾好了。”
“走,我们和你一起去。”
叶文初一行人去城门口迎鲁志杰一家三口,等了一刻钟,就看到了伸着脑袋冲着他们挥手的道鲁玉娇。
“四小姐!”鲁玉娇喊着,拍着车壁催促停车,提着裙子冲着这里飞跑过来。
归去想去接住她,又不敢,鲁玉娇抱住了叶文初,高兴地道:“一年没见,我想死你了。”
“四小姐怎么瘦了?”鲁玉娇打量叶文初,“是这里太辛苦了吗?”
叶文初被她连着问,笑着让鲁玉娇穿好外套:“京城好冷,还是从化舒服。”
“就是。我们这一路过来,就感觉每走三天就得多加一件衣服,越来越冷。”鲁玉娇拢着袖子,脸吹得红扑扑的,余光一直在偷看归去。
归去也在看她。
“归去,你帮我看着玉娇,我去和鲁大人说话。”
叶文初坐车头去,鲁志杰和她说路上的事,他们一车到的叶府,叶老太爷站门口等着。
“老太爷,咱们又见上了。”鲁志杰笑着道。
“要恭喜鲁大人高升,不用外放,也能在这里安家落户了。”叶老太爷道,“鲁小姐也能寻个亲事了。”
鲁玉娇面颊通红。
“我和你说,我已经定亲了,你抓紧点。”叶月画道,鲁玉娇很好奇,“你定亲了吗?长的什么样子?我知你喜欢容貌俊俏的,俊吗?”
“俊。我让人去喊他了,他晚上来家里吃饭,你看一眼。”
两人凑在一起说话,又聊到归去,说完忽然鲁玉娇问叶文初:“四小姐,你和王爷定亲了吗?”
“没有。先喝你们的喜酒。”叶文初道。
鲁玉娇红了脸。
一会儿季颖之到了,鲁玉娇盯着看了好几眼,偷偷和叶月画道:“我觉得长得很俊呢,而且还特喜庆。”
“我也这么觉得。”叶月画说完还拉着叶文初,再让她评价一番。
叶文初被两个人问的头疼,指着外面:“外面下雪了。”
“那我们可以堆雪人了。”叶月画道,“我长这么大还没堆过。”
两个人去院子里玩,归去和季颖之就站在边上,乐呵呵地看着,季颖之推了推归去,低声道:“你和你主子都不错啊,去一趟广州,一人一媳妇。”
“世子爷没去,不也有!”归去道。
“哈哈,也、也是哦,我这辈子就靠你们家主子过了。”季颖之想着就觉得有意思。
叶满意和白通也跑出来,叶满意仰着头伸着舌头接雪,白通看他头疼,捂着他的嘴:“你四姑母说了,这雪很脏。”
“没落地就不脏,你不要管我。”
一时,院子里热闹的很。
隔着半城的韩国公府中,姚宏邀请姚先阳出来玩雪,姚先阳道:“我还有许多事,你找别人玩去吧。”
“你也没有什么正经事啊,”姚宏不答应“陪我玩才是最重要的。”
所有人都告诉他,他现在是韩国公府最重要的人。
“我真有事,你自己去吧。”姚先阳关了门,姚宏哭着去找国公夫人,姚文山正回来,看见他哭,心烦气躁的,喊姚先阳来骂了一通:“你是他叔叔,你不疼他还能疼谁?”
“还不带他去?”
姚先阳乖乖陪着姚宏去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