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马玲拆开了卷宗,呆愣当场,“这、这卷宗是不是抽掉了一部分卷宗?”
叶文初凝眉:“应该不至于吧,这种行径就突破底线了。”
这是一个什么案件呢?
平顺五年,八月十一有人在郊外的柳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女尸,年纪四十到四十五岁,身高五尺两寸,皮肤黝黑,身上无衣脚下无鞋。
死因是后脑遭钝器击打,死亡时间大约在八月初十。
凶器、第一案发现场都不知道,报案人是附近早起出去做事的村民汪岩。案发后,衙门张贴了画像,并没有人来认领女尸,于是在十天后,衙门将女尸安葬了。
此后,捕快换了两茬,知府和推官也换了,但这个案子一直是无头案。
当然,无头案的主要原因是尸源不明。
如果说,这个案子有线索,那么就是这个女性并不清晰的画像,以及她的头发被剪了,头发长短在齐肩的位置。
这是不正常的,叶文初直觉,可以顺着这个查。
但可惜,在卷宗里没有对头发做出解释,不知道是没有查,还是查了没查到线索。
“先回去吧,咱们讨论讨论。”叶文初道。
她和马玲到顺安康门口,发现在顺安康的对面,停着一顶轿子,样子很普通,但太普通了,好像是故意伪装的一样。
她多看了几眼,轿子没动,她就回了药行,袁为民居然还在。
对面的轿子里,临江王妃偷偷掀着帘子打量,她也刚到,发现里面没有叶文初,本以为见不到了,没想到她居然回来了。
刚才那么近,她看得真真儿的。
“回去。”她敲轿壁提醒。
轿子回到王府,临江王妃提着裙子跑上台阶,冲进房里喘着气道:“我、我看到那位叶姑娘了。”
“长得真好看。”临江王妃笑出了声,“身段好,气质也好,一点不像是商户养出来的女孩子。”
临江王不惊讶,他没见过叶文初,可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
“夫君,怎么办?”临江王妃道,“这要是错过了,多可惜啊,我觉都要睡不好了。”
临江王让她安静点。
“可惜也没有办法,你不许再去了。”
临江王妃不死心。
嘀嘀咕咕诅咒太后,害了儿子又来害孙子,怎么不早点死。
“阿语!”临江王打断她没头没脑的样子,“你听见我说话没有啊?”
临江王妃蹲下来从自己梳妆台里拖出个木匣子出来,背对着临江王很敷衍地道:“嗯,我知道了。”
“你叮叮当当找什么?”
临江王妃转过来,手里拿着手镯,不是翡翠的,是黑色的玉,谈不上多精致,但非常特别。
“这适合她。”临江王妃给临江王展示,“我祖母留给我的,但我觉得不适合我的气质,所以从来没有戴过。”
临江王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让她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只有这样,她才会好好听他把话说完。
“我知道,我不会乱来的。令瑜那么小心护着,我岂能坏他的事。”临江王妃道,“我就找出来留着,将来成了我就送她。”
临江王笑了:“那你和我说说,她长什么模样。”
“我和你说……”
……
韩国公府,姚先阳大步进了长宁郡主姚纪茹的房间,道:“三妹,你别看书了,我有事和你说。”
姚纪茹起身行礼:“三哥,您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差事都做完了吗?”
“你别管我差事了。瑾王和广州来的小姑娘的事,你听说了吧?”姚先阳道,“今天我见过庞勤春了,让他多给她找点事情做,做不成就当众打她板子。”
老韩国公早去世了,如今的韩国公是太后大侄子姚文山,姚文山子嗣颇丰,但嫡出的就这两儿一女,长子姚先杰封了世子为人也稳重聪明,三爷姚先阳还没成亲暂时没封爵位,三小姐姚纪茹封了长宁郡主。
另有庶出的二爷、大小姐等都成亲了。另成亲后男子都在附近另置办了宅院开府了。
“三哥!”姚纪茹不耐烦,“我和瑾王都没有定亲,你现在为难那女子,这不是给我出气,是给我难看。”
姚纪茹眉眼很像太后,骨子里有一股风情妩媚,但她自小被教养端庄持重,所以给人感觉,美是很美但少了真实感和亲和。
“你不要说这种话,好像不在乎一样,京中除了瑾王,你还能嫁给谁?”姚先阳道,“这是太后给你留着,但凡不拦,瑾王府的门槛都能给人踏平了。”
姚先阳觉得自己妹妹在家待傻了:“男人最了解男人。京城一堆男人,能配得上你的良配,你信我,除了瑾王找不到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