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今天是郭罄他们约的这艘船。
“叶四,救我!”郭罄一直绷着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就晕了。
叶文初扶了他的脉,扯了他的衣服将伤口包扎起来。
“没事,没有生命危险。”
沈翼道:“再四周看一看。”
他喊人来,仔细搜了一遍,但好在没有发现其他人。
他们上了顶层。
“什么声音?”沈翼停下来,叶文初也听到了,随即声音越来越大,乘风指着岸边:“是岸那边传来的。”
叶文初对连着船的刘管事道:“可能是王将军他们找到这里了,你把灯全部点亮,喊他们过来。”
随即,刘管事的春风渡的灯全部点亮。
但岸边传来吼叫声。
“放开我!让一让!”
“不能带走,他们在船上。”
叶文初看向彭池,彭池点头道:“是大桥的声音。”
“大桥!”彭池从船上跳到岸上,“不要打他,不要打他。”
叶文初和沈翼也跳下船,就看到堤坝上,十几匹马和一辆马车,人都下来了,彭池在和他们解释。
大桥正跪在地上往这边挪,海鞘过去扶住了大桥,大桥看见他道:“快去找人,他们被带走了。”
叶文初就看到,大桥鼻子和脸都是血,门牙断掉了,说话的时候一直流着血水,裤子擦破了,看不清里面但应该也带伤了,鞋子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一双脚破得都是血。
叶文初深吸了一口气。
第219章 她只是侠气重
叶文初走过去,取了手帕给大桥擦鼻血。
“没事了。”她低声和他道,“什么事都没有。”
“谢谢!”大桥对她道,叶文初笑了笑。
陈王从马背上下来,急着问沈翼:“沈大人,找到姚子邑了吗?”
“沈大人。”叶文初看着沈翼,“我和您说事。”
她截断了陈王的话,拉着沈翼不知道在说什么。
“姚子邑呢?”陈王走过来,停在叶文初和沈翼面前追问,“本王问你们话!”
姚氏夫妻和叶月棋也赶紧过来。
叶文初看了他们一眼,随即去质问王彪:“王将军,我们走前特意强调过,不许伤大桥的,为什么他现在伤成这样,我需要解释!”
王彪心里很愧疚,叶文初交代他,是因为信任他,可他并没有拦住:“实在抱歉,这事、这事是我的错!”
“是你的打的吗?”叶文初问他。
王彪摇了摇头。
“说话,姚子邑呢?!”叶月棋插嘴道,“一个傻子,还可能是杀人凶手,打她就打她了!”
“你说什么?”叶文初看着叶月棋。
“我说,一个傻子打了就打了。”叶月棋指着大桥,“你不服气,带回家养……”
叶文初上去,揪住了叶月棋的脸,扇了她两个耳光。
“像你这样一条狗,我打也就打了!”
叶月棋跌倒在地,不敢置信叶文初会直接动手打她。
“叶文初,你疯了!”叶月棋怒吼,对陈王的侍卫道,“将她抓起来。”
陈王冷着脸盯着叶文初,他没发令抓叶文初,他的侍卫当然不会听叶月棋的吩咐。
叶月棋的脸不知是打的还是别的,满面通红。
叶文初走了两步,停在陈王面前。
“王爷,蔡明岳的事还历历在目。查案追凶是县衙的事,莫说大桥没有定为凶手,就是定了,你们也没有资格打他审他。”叶文初道,“是王爷特想断案辨凶,还是,您根本就没有将朝廷衙门的权限,放在眼里?”
“又或者,”叶文初盯着陈王一字一句道,“您不想削藩,阳奉阴违,这些行为就是你心中所想的投射?!”
叶文初微微仰着下巴,盯着陈王,一手牵着大桥,与陈王对峙。
陈王很气,气到他的手攥了几次拳头,才有此刻的平和。
“叶四小姐误会了,他是自己跑动的时候摔的,天黑,路、难、走!”陈王道。
“大桥,”叶文初的视线依旧锁着陈王,“谁打的你?”
大桥指了两个侍卫,又指了指陈王:“他们打的,这个老头子好凶。”
陈王笑了,他的对视先败下来,对两个人侍卫道:“稍后自己去领三十军棍,给叶四小姐赔罪。”
两个侍卫应是。
“叶四小姐满意了吗?”陈王问叶文初,“姚子邑呢?”
叶文初摇头:“不满意,大桥在这个案子里,他是证人,他今晚所受的伤必须得到赔偿!”说着看向两个侍卫,“以及,道歉!”
陈王吼道:“快道歉!”
两个侍卫这辈子没想过,要给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傻子道歉赔礼。他们咬着牙上来敷衍地了抱了抱拳:“对不起,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