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渣了世子就跑了(95)
颜云楚说:“没空,让他回去吧。”
陈风绸弯着嘴角哼了一声。
下人见状立马点头哈腰,飞速离开了。
铜镜前,颜云楚看到了这支钗子,忍不住笑了,“眼光不错。”她回头看陈风绸,又问,“解药吃了吗?”
“嗯。”陈风绸抱了抱她,“今日还早,我们出去逛逛吧?”
颜云楚神色凝重了一下,“横蛮近日局势动荡,恐怕要改天换日了。外面不安全。”
毒库钥匙失踪,王上病重,谷泉要借势上位。近来,蛮城的禁卫都成了谷泉的人,虽然不会对陈璟造成威胁,但难保意外发生。
陈风绸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对了。”颜云楚翻出匣子里的药瓶,“这是陈渣的解药,还需要再服两个月才能根除。”
陈风绸握住她的手,说:“你去五公主府了?”
“嗯。”
五公主现在是谷泉的傀儡,造不起势了。谷泉现在还不知道钥匙在她手上,兴许觉得是陈璟偷走的。等谷泉那边缓过劲来,可能要对陈璟下手了。
颜云楚看着对面眼中只有她的男人,心中泛起一阵刺痛感,她不能留着他在横蛮。
她理了理思绪,轻声说:“风绸,现在局势动荡,你还是回大应吧。”
她又在赶他走。难得的是终于不是用伤人的话,陈风绸叹息,问:“你要留在这里做什么?”
她默了会,“这是我不能说的。你放心,最多一年,一年,我就可以回来见你。”
他愕然,“一年?”
做什么事需要一年?谋反?起兵?
颜云楚垫脚亲了亲他,坚定地说:“风绸,你相信我,回去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
她嘴角残留着药的苦味,陈风绸皱了皱眉,少顷,他低头亲吻她,舌尖将那药味席卷而过。颜云楚勾着他的脖子,加深了并不缠绵的吻。
陈风绸突然推开她,脸色惨白,问:“你喝的是什么?”
他少时身体差,爹寻遍名医替他找滋补元气的补药……其中有一味便是藏红花。他连续服用了三年,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了。
“你喝的是红花。”她不说话便是心虚了,陈风绸松开手,感觉身子都凉了,“这个东西有多伤身体你不知道吗?”
万万没想到他会发现,颜云楚一时怔住了。
“如果你不想有我的孩子,可以告诉我。”他声线冰冷,脚步虚浮,“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离开。”
他转身,颜云楚扑上去抱住他后腰,低声唤:“不是那样的。”
陈风绸闭了闭眼,盖住她的双手。
“我知道在你眼里家国为重,儿女情长只是绊住你的东西。我尊重你的选择。”他深吸口气,缓缓地说,“你知道吗,我爹已经七十岁了,他日夜盼望着抱上孙子,而我,我不孝啊,我只想和你生孩子。可是你,你……你有你的选择。你的决定从来不会告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还傻傻的盼望着把你哄回大应和我成亲。”
他拉开颜云楚的手,“你去做你的事吧。既然在你眼中我帮不上什么忙,那就听你的,回到大应。”
他第一次这样平和的离开,反叫颜云楚心疼难当。刘飞说,陈璟每次逛街都会留意孩童用的东西。他喜欢孩子,恒王也盼着孙子,王妃在佛堂日夜祈祷的,不就是延续香火吗?
但是她现在不能有孩子,孩子,只会成为她的累赘。
陈璟。
陈璟。
……
陈渣偷来钥匙,从颜府的书房里,在陈风绸和颜云楚你侬我侬时。
如今毒库周围戒备森严,凭他们几人根本接近不了。一行人上了路,打算将钥匙带回大应,由皇上处置。
马车上,陈风绸郁郁寡欢靠在车壁上,沉默不语。
心爱的女人根本不想怀上他的孩子,在每一次欢爱后都饮下红花避子,那种感觉,是痛,是说不出口的狂怒。
从那些只言片语中,陈风绸察觉到,她身上似乎有皇上交代的事情。
她的嘴比刘飞还要紧。
到底是他不值得信任,还是那件事……太过重大?
一年,她要做什么事需要一年?
……
或许两人都没有料到,这一别,竟是两年。
两年。
殇昌在一年前死于非命,谷泉坐上王座,随后被人一刀割下头颅,暴毙空中。
横蛮尚在,但已成为草原的莽荒人手中的傀儡。一直以来默默无闻开疆扩土的莽荒,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间接控制住了横蛮。如今的横蛮国已不国,毒库四周仍然禁卫重重。
两年。
大应往东边开疆扩土,终于还是要与莽荒正面对战。
大应军擅长在峡谷或地势险要的地方进行突袭和埋伏作战,而草原一眼就能望到边,没有遮掩,不是他们擅长的领域,几仗下来很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