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你的老公跑路了(42)
靳溶冷笑了一声,心道:“今天让我在这里遇见你们,可不是李逵撞见了李鬼,看我打你们个落花流水!”
带头的那人二十出头年纪,穿一身红衣,双眉压着眼,目光里透着股狠劲儿,一想到即将杀人嫁祸,就十分兴奋。
他喝道:“兄弟们,岳阳派就在前头,咱们冲进去杀个痛快!”
一群人大声应和。这时候就听一阵簌簌声,树林里射出了密密麻麻的箭矢。白色的箭雨压过来,打了他们个猝不及防。
“有埋伏!”
“稳住,别挤!”
有人的马被射中了,嘶鸣着倒在地上。也有人一箭被射中了要害,从马上摔下来,在乱阵中被踏死了。带头的那人没想到他们千里奔袭别人,反而被人包围了。
他勒住马,拼命喝道:“别乱,先后撤!”
然而人肯听话,马却都惊了。那红衣人一跃跳下马来,从腰里拔出剑来,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
“兄弟们,上——!”
靳溶挥手示意兄弟们迎战。众人大声呼喝着冲出树林,提着刀剑砍杀敌人。
带头的那红衣人与靳溶相对,认出了他身上的衣饰,却是遇上了白羽旗的旗主。自己本想嫁祸给他们,没想到遇上了正主儿,一时间十分尴尬。
靳溶拔出长剑,道:“白羽旗主靳溶。我不杀无名之辈,你把姓名报上来吧。”
红衣人冷笑了一声,掸了掸衣襟,让他看清楚肩膀上的赤色羽毛,道:“我是谁,你瞧这衣裳认不出么?”
到了这时候,他还要冒充赤羽旗的人。靳溶心念一动,忽然想起听信报说过,刘远风有个徒弟,喜穿红衣,用一口长剑,莫不就是眼前这人?
他道:“刘远风是你师父?”
那人目光微动,显然是被说中了。他喝道:“要打就打,哪这么多废话!”
红衣人提剑朝靳溶攻了过来。旁边的人捉对厮杀,打的难分难解。靳溶这边的人虽然少,却占了伏击的便宜,显出了压倒对方的气势。
靳溶跟那红衣人斗了片刻,发现他的剑法竟不在自己之下。
他一剑向红衣人心口刺过去,红衣人提剑招架。两人出招的速度都极快,一时间眼里都只有白色的剑光残影。靳溶道:“刘远风的徒弟,你剑法不错!”
红衣人冷笑了一声,道:“独孤意的徒弟,你也不差。”
两人棋逢对手,谁也不肯认输,连说话都针锋相对。与此同时,红衣人带来的人已经被白羽旗的人打的溃不成军,惨呼声不绝于耳。
红衣人分神看了一眼,见地上倒着的都是自己的人。他心中烦乱,出招渐渐失了章法。
他受刘远风之命来平岳阳派,却没想到头一次替师父办事就遭人埋伏,运气实在太差了。
他本来是要打对方个出其不意,如今拖得久了,岳阳派得了消息派援兵过来。他心里清楚,今日如同鹰隼狩猎,一击不能得手就得撤退,千万不可恋战。
靳溶一剑逼到他喉咙前,道:“小子,你认不认输?”
红衣人挥剑将靳溶逼退,向后跃出数丈,大声道:“你埋伏我算什么本事。有机会咱们再打,今天小爷却不奉陪了!兄弟们,撤!”
靳溶不能放他跑了,提剑追上去。那红衣人却逃得极快,带着人马一窝蜂似的走了。靳溶喊道:“喂,你叫什么名字,留下名号来!”
红衣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叫郑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改日再见吧。”
一队人马赶过来,带头的人穿着白色锦袍,四十多岁年纪,是岳阳派的掌门张子初赶到了。靳溶小时候曾见过师父跟这位张掌门比剑,一眼就认出了他。
张子初见遍地都是死伤之人,大多数穿着白衣,双肩上绣着赤羽,皱起了眉头。
“这是……”
靳溶上前抱拳行礼道:“凤鸣派白羽旗主靳溶,拜见张掌门。”
他恭敬有礼,张子初认出了他,道:“你是独孤意的徒弟?”
靳溶道:“正是晚辈。”
靳溶带来的人身上都沾着血,刚经历了一场激战。张子初道:“方才我听人来报,说有人在这边打起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靳溶道:“是鹰鹫派的人冒充敝派赤羽旗的人,来偷袭岳阳派。我们截获了情报,本来想驰援贵派,却正好遇上了他们,就在这里打了个遭遇战。”
张子初方才来的时候,见一名红衣人带着一群人逃走了。鹰鹫派跟凤鸣派的人有旧怨,故意装扮成他们的模样,栽赃嫁祸也是可能的。
他一时间并未开口。身旁的一人却道:“掌门师兄,这些旁门左道一向爱贼喊捉贼,说不定今天就是他们联合起来演的一出苦肉计,咱们可别被他们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