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剑修[穿书](225)
阿美娘缓了缓,又抬头挣扎着与他说道:“三百年前,海滨村原本是有海神庙的。不知是哪一年,庙里遭了大火,随后又在一次涨潮的时候叫海潮冲了大半,那以后去的人就少了。但还是有个守庙的人。这东西就是从那老头儿手上得来的。那老头儿说,有一日海神会送来一个男人,这东西就是要交给他的。这话,有人信,也有人不信,说是老头吃多了酒满嘴胡嚼。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从海里冲上来又活着的……真的只有十三你一个!我们真的没骗你!”
“我信!我都信!”
苏十三紧紧攥着那张图纸,眼眶内泪光汹涌,草屋内光景一阵模糊一阵清晰。——这分明是当时当日,他在灭天界神庙中所见到的书籍!
这东西怎么会流落到此方小世界?!
是否除了他和青柳大郎外,众师兄们也曾来过这里?!
但是他们是何时来的,如今现状如何?他离开灭天界时师尊与一众师兄到底奔赴何方战场?
这一切,通通都成了一个接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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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爷,今儿个还去听戏不?”
“听戏?”青柳大郎停下擦拭手中宝刀的动作,扭过头,一双眼睛充血。“你们哪只眼睛看见老子现在有空去听戏?!嗯?”
“是!白爷!我这就去把马给放了!”
前来汇报的亲兵人贴着门缝,恨不能当场消失。咳!点儿背,又撞上这位爷的霉头了!
青柳大郎撵走人后,心情越发暴躁起来,手中拎着刀,在宽大的房子里踱步。
这房子原本是前头张承安住过的王府,宽敞的很,走廊下不时有八哥儿在那里学着人说话。入眼满园青翠,清晨的露珠晶莹圆润地缀在叶片上。这应该是个美好的清晨!
但是青柳大郎却觉得心里头有一股邪火烧得正旺,看谁都不顺眼,做什么都不得劲。
他好像把什么极重要的东西丢了。但是丢的是什么,他想不起来!
转!
转!转!
他抬头看向廊外,恰好见到那个亲兵就要走出花园门,忙又一声断喝。“站住!”
那亲兵背影抖了一下,回头笑的嘴角肌肉神经抽搐。“爷,您叫我?”
“不叫你叫谁?耳朵长着做装饰的吗?!”
“哎!来了!”
亲兵忙一溜烟又跑回来,赔着笑,小心翼翼地问道:“爷,有啥吩咐?”
“收拾收拾,备马!爷要去听戏!”
“哎……啊?”
亲兵张大嘴,一脸呆相。
青柳大郎一脚踹在亲兵胸口,将人踹的在地上连打了十几个滚,随后看也不看,脚步铎铎地往外走。边走边焦躁道,“没用的东西!”
亲兵苦哈哈地爬起来,摔的鼻青脸肿,嘴角一抹血迹蜿蜒流下。但旁边谁也不敢劝。众人都静悄悄的,标枪似的站在廊下及庭院各个角落。对这一个多月青柳大郎的暴躁不安,大家都已习以为常。
青柳大郎人在马背上,烈日当空,街面上到处都是奉川军的兵。寻常百姓见到他们,都慌慌张张地拉起铺子门,往窗户上木板。他扭头看见,神情越发阴郁,呸的一声吐出嘴里嚼的草根。
他总觉得有什么事儿忘了!
到底是什么事儿……
自打过了兵,大悦剧院前如今也门庭冷落。看场子的见到来的是他,忙一溜烟小跑过来,点头哈腰地赔笑道,“爷,今儿个还是来听曹老板的戏?”
“曹老板?”青柳大郎甩蹬下马,皱着眉头骂骂咧咧地道,“管他什么老板!唱的是《游园惊梦》就成!”
“哎!曹老板最擅长就是这一折!爷,这几天曹老板哪儿都没敢去,就特地在后头候着呢!”
自从打下京城后,青柳大郎日子过得浑浑噩噩。除了操练,大半时间都在剧院里听这位曹老板翻来覆去地唱《游园惊梦》的折子戏。
大悦剧院的人早已习惯了,熟门熟路地引着青柳大郎往后头走。
走到戏台底下,一色儿水的红色椅披,正对着戏台中央放着把虎皮包椅,是大悦剧院特地给青柳大郎一人备下的。场内静悄悄的。这一个多月,大悦剧院就只接了他一个人的场子。
青柳大郎大马金刀地直奔虎皮椅坐下,然后哐啷一声,把抢来的宝刀扔在桌上。他屁股刚坐稳,桌子前就摆上了四色茶碟和一壶热腾腾的茶。随即台子后头响起丝竹声,帘子挑开,曹老板款款地登场。
青柳大郎望着台子上咿咿呀呀眼角带着春风走出来的人,怎么看都觉得不对。“不该是拿着折扇出来的?”
一直在旁边伺候的班主忙抬头,见台上的曹老板是用手捏着水袖含羞半面地出来,立刻赔笑道,“爷说的是!下次就让他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