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后,我成了将军的白月光(45)
尽管是在他盛怒的时候,但是当唤自己名字的时候,那语调仍旧会不经意的微微上挑,勾得她心里打着颤儿。
宋篱嬅面上不在意的笑笑,伸出一个指头有意无意的滑过他的喉咙:“这种方式怎么样?”
许沉霁又抓住了那只极其不安分的手,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秋月端着汤药已经进来。
宋篱嬅还没反应,就感觉自己被极快的速度推到了另一边去,而推自己那人早已又是一副生人勿进的姿态。
秋月察觉到了此时的气氛似乎是有些不正常,本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进来。只不过这汤药离了锅,药性就要减弱许多,要是再重新熬,指不定熬好了宋姑娘也早已经睡下了。
所以只得垂着头小心翼翼端药进了门,她只想着自己放下药就走,不该看的一定一眼都不看。
却没想自己忽然被一脸沉郁的自家世子叫住。
“把这个端下去。”
许沉霁随手指了指那一碟精巧的蜜饯。
...
最后,许沉霁看着她被齁人的药味熏得眼泪直流,急急给自己灌了两盏温茶之后,才舒展开眉头从容不迫的离开。
宋篱嬅忍住了想把手里的杯子往他头上砸的冲动,心安理得的继续占着他的床,任由这间屋子的主人在深冬的时节睡在书房逼仄的小榻上。
不过被许沉霁这么一闹,她那只手也不再颤抖了。
已经不知是夜半几时,西厢的书房燃着的蜡烛也已经熄了。院子里静得出奇,盛京的第二场雪来得不知不觉。
宋篱嬅歇下了许久,却仍旧没有半点困意。
她的脑海中一直反复回想着方才许沉霁同自己的对话。
她的父亲的定罪时搜出来的证据,一切都来得突然又缜密,仿佛是一个无边无际的网,让人根本无法挣脱开来,而这个网的目标很明确又有很强的针对性。
从种种表现出来的迹象看,这个背后布局的人无论是城府还是谋略都浩瀚如烟海,看不真切也触不到底。
赵缀虽然心机谋略在盛京城内都算是屈指可数,但是比起这人却仍旧不够老练。而且赵缀的心境也并没有这人来得深。
就单从有这么多疑点,但是圣上仍旧没有给父亲任何洗刷冤屈的机会来看,这背后的布局的人,总没有那么简单。
而赵缀更像是被拉出来的幌子。
背后的人深不可测,而前方就像是一片无尽的深渊。
她自己跳进去也就罢了,可是许沉霁是西凉的世子,盛京的许将军,更是皇上看重的驸马人选,他的前途,不应该再一次被自己被任性妄为而变得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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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家的别院里积起了一层薄薄的雪,而宋篱嬅却是起不来观赏。
因为昨夜一晚的辗转难眠,她好巧不巧的受了寒,尽管头像是炸裂开来般的疼,她却一身不吭,睡睡醒醒的迷蒙间,她仿佛听到了大夫给自己瞧病的声音,许沉霁派人来询问的声音。
可是她明明思绪清晰,但是却睁不开眼。
她又再一次深刻的了解到了自己的身子已经亏损到了什么地步,只不过一个小小的风寒,她便感觉像是扛不住了。
后来她像是也听到了毓秀的声音,那女人还给自己扎了一回针,痛得她终于有了些疲累的感觉,最后总算是睡了个安稳觉。
等再睁眼时,房中已经燃起了跳动的烛火,一旁是一张阖眸子的俊脸。
宋篱嬅一直觉得女娲娘娘定是格外的偏爱他,才会让他五官的每一处都几乎是完美。剑眉犹如用锋利的笔画描摹过,带着些坚毅的味道,鼻梁也是高挺着的,若是亲他,定能会先碰到他的鼻尖,然后是他带着些强势的气息。
她轻轻伸出手隔着一点点空气细细的勾勒着他的眉目,视线移至那紧抿的薄唇时,她无端的想起那一个吻。
那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自那回自己同楚毓秀一起偷偷瞧他喂猫之后,她便更是觉得自己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许沉霁,还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像是自己的心声得到了上天的回应。
很快许老侯爷便将许沉霁宋到了国子监。
在他来国子监的那日,她也在国子监学习,与一众贵女坐在一起,跟着女夫子学琴。
女夫子并不像国子监其他夫子那般只知遵循守旧,不知变通。她教琴从不拘着学生在琴房里刻板练习,而是喜欢随便在国子监内选一块地,那么那块地就成了今日授琴的地点。
本是随心所欲,那位女夫子却美其名曰是亲近自然。
宋篱嬅不喜欢琴,自然也不愿下功夫去学,只是昭华却像是对琴这一道格外看重的,每每都会在琴技上挑衅她,为了避免让昭华得逞,她才不得不耐着性子去勉强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