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个个太妖孽(182)
这种红,类似于女子出嫁时的嫁衣,上面绣着丝丝金线,第一眼就让她顿感惊艳。
将发丝扎起,她不会梳什么特别的发髻,只是单纯地用发带绑了绑,梳成利索的样子。
她在等。
坐在屋中等。
心想着若是纳兰禛瞧见她这一身红衣会有什么反应,他从未见过她穿这种颜色,会不会嘲笑她。
自然,这个世间没有人能将那一身红穿出他的风采。
房门外响起了动静,纳兰禛锦靴跨进,伸手撩开屋内的帘帐,在瞧见她的一瞬有一刻停住。
随后他用不悲不喜的腔调说,“与我解除心蛊,你心里便这么高兴吗?”
“不是纳兰。”
她本想辨别什么,纳兰禛对她的眼神完全无视,甚至带着抹厌弃,“跟我来。”
他带着她来到他的房间。
手指转动暗门,此刻他房中的书架顿时向两边移开,原来这是一道暗门,他与她走进去。
暗门里面,是一个石室,室呈长方形,并没有什么摆设,独一张床,旁边放着一个水潭。
那水潭里的水呈鲜红色,此时正滚滚冒着热气。
纳兰禛拿碗从水潭里舀出一碗水,递给她。
“喝了它。”
“这是什么?”
“不是想解除心蛊吗,这是引水。”
他慢慢说着,自己也从水潭里舀起一碗喝掉,风紫雅犹豫半晌,还是仰头喝了。
纳兰禛眉目清冷。
“坐上去,我把插到你背后的东西逼出来。”
他指指床,她听话坐上,然后背过身去,纳兰禛在她身后坐下,手中运气,内息循环间,他将手掌贴到她的背部。
最早他插入她后背的针,在他气的凝结下逐渐变成实体,然后破开她的背部,一点点出来。
这期间她多有疼痛。
刚想叫就觉得自己唇边有抹液体袭来,她睁开眼,竟然看到他割了自己的手腕将带血的口子对着她的唇,她一惊,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那方纳兰禛就将慢慢逼出她体内的针取出,面色苍白地与她说,“喝了血,你就自由了。”
第146章 开餐前的准备5
原来这纳兰一族解除心蛊要种蛊者的血为引来解除。
可一般种蛊者是不会单方解除的。
这才有了牵制。
一方牵制一方,之前纳兰禛心头上那个也是别人为了除去他而将蛊中喂了毒给他种下的,他能好好活着除了上天眷顾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的种蛊者已经死了。
蛊主死了,宿主自然得到自由。
血的味道,她不是没尝过,这种重戾之物本身就带着杀气,血,常常被预为不祥之物。
纳兰禛的血液里有一股甜腥。
她用舌尖轻舔了些,纳兰禛见她喝了,这才从旁边拿过一方布条将自己手腕伤口包住,将手掌摊开,给她看那根针。
“风紫雅,现在你我契约已解,你可以走了。”
她踌躇在那里,有些担心,“纳兰禛,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
他勾唇一笑,“只是我方才为你逼蛊元气大伤,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你便,不要再来了。”
“好...我过段时间在来。”
她说完走了,纳兰禛瞧着她的背影,慢慢走到石床上,口中一涌,一口黑血喷到墙壁上。
身子倒在床上。
他用衣袂遮住脸,满床的青丝铺泄,黯淡的紫眸望着顶,缓缓闭上。
十二个时辰,他的期限。
他在石床上休整了会,又觉得若是自己就这样昏睡过去不好,他想他还未曾瞧过很多东西,便撑起身子,擦干血迹走了出去。
出去后他与翔龙阁属下说,他要出门,若是风紫雅在来便与她说他在休息。
他牵上了一匹白马,双腿一夹,消失在帝京中。
他出了城。
走走停停,望着路边野景,正值三月,是春风习习的日子,他下了马,慢慢走看。
有出外野游的一家老小坐着马车从他身边经过,从车里他能听到小孩子的童谣,有双双赶往帝京城的青年夫妻,背着包袱带着家当互相搀扶着走过,有野外闲钓的老翁坐在林间深处静候鱼儿上勾。
他一幕幕看过,一幕幕走过。
走到一处路边的酒舍里,他从老板那里买来一壶酒,生生灌进去不少。
这期间他坐在酒舍里听四周来往的人说着有趣的故事。
他长相出众,又生了双紫眸,旁边的人见他后多有害怕,在后楚这个国家紫眸是不详的,除了西域那边的下等奴仆有这种眼眸外,他们都当这眼眸是妖孽。
他坐了半晌后离开。
轻拍着马儿,与它孤寂说,“想不到我纳兰禛归去之日便是你在陪我。”
白马高高嘶扬一声,让他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