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姑母撩人(184)

作者:再枯荣 阅读记录

闻言,红藕将眼一嗔,脑袋缩回去,撒下帐来,“你问这么多?少打听!”

椿娘撇撇嘴,抬眼是同一轮月,却照着不同的旖旎风光,相同或者不同的人间,彼时都同醉在月色里。

“吱呀”一声,月被关在窗外,屋里静得能听见荼蘼花谢,只灯双影,不知几时离了八丈远。奚桓坐在榻上,花绸却在墙根下瀹茶,时不时抬眼望他,隔着清甜的茶雾,眼丝悠远绵绵。

却在一缕茶香里,奚桓嗅见令他无可描述的玫瑰,种在蓝田。倘或非要描述的话,仿佛灵魂闻见躯体,财狼闻见肉香,想把它吸进五内,或者把自己种在它濡湿的土里。

“你老盯着我看什么?”花绸在洇润的水雾中抬来一眼,半露半藏,似一朵将开未开的水莲花。

奚桓想入非非的脑子一霎有些冷静下来,在他的预谋里,花绸迟早会向他走来,于是他不疾不徐地歪在榻上,“谁说我看你?我在等茶什么时候好,等得人嘴巴都干了。”

此话半真半假,他确实有些口干,却不是在等茶,而是等她光泽幽动的嘴巴,等得久了,连喉咙都发起痒来,声音益发沙哑,“怎的还不好?”

不知是被他游丝一样的眼神看的,还是被潮热的水汽烘的,花绸脸一直有些发烫发红,像一颗红玛瑙碎在她脸上。她嗔他一眼,说茶,又像是说别的,“急什么,跑不了你的……”

“是我的自然就跑不了。”他洋洋地笑,支起条膝盖,手撑在额角,很有些不受羁束的模样,如饥似渴地盯着花绸。

盯得她连浑身也随铜壶里水沸腾起来,有些不自在地垂着眼,避开他滚烫的目光,转而说起些别的来凉一凉屋里的气温,“点到哪里任职,可说了?”

“翰林院。”她在水烟后的脸若隐若现,看不太真切,但奚桓知道,她是在躲避某些避无可避的旖旎想象。他只能顺着她的话讲,因为他要侵吞她,所以先迂回地让她一让。

花绸偷偷抬眼窥他,眼皮又很快落回去,却有收不回的袅袅情丝在蔓延,“翰林院什么职?”

一个男人总让着一个女人,并不是因为他的涵养,大概他只是让她骄纵起来,轻飘飘得如云一朵,再软绵绵地将他包裹。

奚桓此刻觉得他就是自私的,他其实并不想说这些索然无味的话,但为了让她浑身的骨头酥软软地放下,他仍旧只能顺着她搭话,“正七品编修,爹的意思,叫我先在翰林院历练历练,往后若有功绩,再往别的衙门去。”

“你爹就是这样子,是个再公正没有的人,一点不肯徇私,你不要怪他。”

鎏金铜壶里水波连滚,花绸多此一举地揭了盖瞧,倏地涌出一股烟。白雾茫茫里,她又偷么窥他一眼,不由地把灵魂从脑子里跳到他散漫的肢体上去,亲密地坐在他怀里……

只要想想就不得了,像被什么痛蛰一下手,壶盖儿叮铃咣啷滚到地上去,“啊!”一声,她从杌凳上跳起来,呼啦啦甩着手,那些羞意与旖旎顷刻被甩开,只剩手背上被烫的痛觉。

奚桓在肚子里叹口气,下榻过来翻着她的手瞧,“就是有些红,不妨事,回头擦点清凉膏子就是。”

说话环住她的腰,要揽她到榻上去。花绸只觉心尖跳了跳,痛觉又远去,那些缠绵的思绪复汇拢来,将她轻飘飘托起,却带着重重的羞怯将她的下颌压低。

她磨蹭着,朝炉上翻滚的水壶望一望,“你不吃茶了?”

“不吃了。”奚桓笑一笑,他有些好奇,她明明成了亲,怎么还这样害臊?越好奇,心越像爬过一群蚁,想伸手挠一挠,于是抓起她的手亲一亲,“等你的茶,也不知是几辈子的事情了。我记得你出嫁前有天夜里,分明是大大方方的,这会儿又怎的怕起来?”

花绸有些慌张,她也不知她怕什么,好像上一回,是懵懵懂懂的一身孤勇,眼下经了事,却有些怕了。怕什么呢?怕他解开她,怕没有余地、所有的不完美都暴露在他眼皮底下。

但她还是嘴硬,脚步在一点点地磨蹭着,“我、我没有啊……是你要吃茶么。”

“现在不吃了。”奚桓也陪着她磨蹭脚步,环在她腰上的手却不大安分,一寸寸往她饱满的裙下挪。

花绸一阵心惊,惶惶无措地搦腰让了让,“我我、我身上痒!”

她没撒谎,大概是被滚烫体温熏的,她身上的疹子开始一颗连一颗地发起痒来。痒得她扭动着胳膊,妄图在衣裳上蹭一蹭。

奚桓果然收了手,拽着她坐到榻上,撸起她的袖管子瞧,“太医留下的药膏子,你擦了吗?”

“洗了澡,就忘了。”花绸伸着条梅花点点的胳膊,看他浓密的睫毛半撒着,游上游下地在她手臂上吹气,她有些骨头发软了,背靠在炕桌上,坐不直。

上一篇:女扮男装后我养了外室 下一篇:兰亭记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