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探花今天也在撩我+番外(88)
今日浮梦午睡醒后,起身便看见颜玉如往常一样躺在与她只隔一扇屏风的长塌上, 臂肘撑在床头的架上, 头靠着,很有一幅画中美男子的模样。
浮梦轻迈着步子走近,俯下身看颜玉的面容, 桃花眼阖着,睫毛很是细密,脸上也不带醒着的那副笑意——这人倒是睡着的时候让人看着更为顺眼些。
还更……乖一点。
浮梦唇角微弯, 不经意一瞟眼,视线刚好扫过茶案上搁着的打开的书,正好看到“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一句,依稀记得这句话养父浮屠时常念叨起。
好像是……浮梦拿起一看书封,果然写着“礼记”二字。
颜玉不是早就将这些烂熟与心了吗?何况他这样本就不尊什么礼法制度的人,怎么反倒看起这样的书来了?
浮梦正思忖着,腰间就被一只臂给搂了住,环着往后一拉,浮梦整个人都扑在了身后人的怀中。
轻微“啊”的一声叫,稍微有点惊吓。
身后颜玉就将头枕到了浮梦肩上,声若蚊蝇道:“我原以为我的美色至少能吸引你注目好一阵子,没想到你不到片刻就被这劳什子书给夺取了。”
说着便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抢过浮梦手里的书,一扔,搂住浮梦纤细腰肢的手一紧,直接抱着浮梦转了下身子,改成了面对他的姿势。
作势就要吻她。
浮梦养身体的这一月,颜玉一直扮演着正人君子的角儿,每日每夜服侍在床边看尽美色却坐怀不乱——虽然只是表面上坐怀不乱,心里早就急得火烧火燎,一直都是因着浮梦身子的原因才憋屈忍着。
现在总算是好全了,颜玉便想要肆无忌惮起来——谁知刚要吻上去,唇上就落了道力。
浮梦伸手挡在了他们双唇之间:“先告诉我为何你突然好学起来了?”
颜玉兴致稍缺,有些不满的语气道:“做了这一个多月的柳下惠,现在突然想做一回登徒子了,你竟然问我为何突然变成念经的唐三藏?你当我真成了和尚不成?”
浮梦被他这比喻逗得笑出声:“问你正经的……你不说就别想要。”
她说完后半句话,就感觉腰上的力道再紧了紧,身子也与颜玉贴得更密切了些,周身都拢在他身上淡淡的香气里。
还没反应过来,这香气就侵略进她的唇齿之间,霎时间毫无边际地蔓延开来。
颜玉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眸中倒映出她水光潋滟的瞳眸,浮梦不自觉就闭上了眼,只是双眼一闭,唇舌之间的感觉便越发灵敏起来,甚至压过了她心底生起的羞赧之意,脑子里全然被唇舌之感充斥,不留一丝余地。
现在即便是颜玉不说,浮梦也都清楚他这一个多月憋得是有多辛苦,日日夜夜都要受这“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苦楚,以至于现在如此的……放肆。
结束之后,浮梦便靠着颜玉,将头埋进他的怀中。
此刻她脸上的潮红似成了火烧云,下一刻就要将整片天空点燃一般。唇舌之间的感觉还未完全消散,心中的羞赧感却愈发深重。
颜玉却在这时候一笑,给她解释起了她的问题:“这不再过一些时日就是殿试了吗,我去年拿了探花,但这不够,起码要状元这样的才能配得上我寒汐公主。”
寒汐,也就是当初青镜国师给她锦囊里写的字,只是起初众人当她是男子,便以为是青镜国师赐的字,后来封号大典才知那不是字,而是给她的公主封号。
浮梦这才起身看颜玉面容,见他一脸认真、不像是在说玩笑话,诧异道:“我又不是在乎你身份的人……何况,我觉着,探花这个名号倒是比什么状元好听多了,意境美感兼具,且不显得过于名利。”
然后,浮梦又似细细观摩了下颜玉的脸,揣摩一番,认真道:“探花还挺衬你的。”
其实浮梦更想说的是这个名号简直如同为他量身定做一般,除他之外,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能担此名号者,容貌与才华兼备,有才不过加冠年华。
颜玉释然一笑,搂浮梦搂得跟紧了些:“要是你真这样觉着,那我就不去殿试了。”
浮梦笑道:“我当然不会介意,三甲之中本来就属探花名号最为响亮,那些话本子里写的都是些“风流探花”,哪会写什么“风流状元”?”
***
话虽是这样说的,殿试放榜之后,浮梦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原因无他,这次殿试的中状元者乃是叶藏。叶藏也才不过二十二岁,就能一举中状元,出榜当日消息一出,便传遍了皇城乃至汴京城外,大街小巷都是言论这位新科状元比去年那位探花郎还要厉害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