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权臣(149)
“除了苏有辞那混账还能有谁?”
杨朝云拍了下袁怀,嗔怪地瞪他一眼,随即朝虞卿招手,示意她来自己身边坐。
见状虞卿立即绽开笑脸,走到她旁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还是杨姐姐说得对,除了他还能有谁。”
“新婚燕尔的,才出门就吵嘴,你们这怕是从年头要吵到年尾去。”
打量着虞卿,杨朝云见她并未不同,这才安下心来。
尽管知道国公府同意这门亲事就定然不会亏待了虞卿,还会循着礼数给虞卿应有的待遇。
但念及之前晋国公出手给这小两口的下马威,不得不担心,好在她的担心看起来是多余的。
“还在门外就听到你在告状,怎么,打算不让我进门了?”
苏有辞推开门进来,看着赖在杨朝云身边的虞卿,笑了笑问,“我可不知道我们家夫人什么时候喜欢跟人告状了。”
“那是你孤陋寡闻。”
袁怀自然是站在杨朝云一边的,听得这句话,立即帮腔,“再说了,小鱼儿这般老实的人,哪里会是你的对手。”
苏有辞和李长庚击掌,随即坐下,“看来往后我是惹不得她了。”
“好端端的你招惹她做什么,成了亲可不是得放在手里疼才对?”杨朝云知晓他们是在闹着玩,也跟着笑说,“昨晚那些酒看来还是少灌给你了。”
昨天他们可是大发善心的放过苏有辞,没有拉着他喝到醉才把人放走。
苏有辞笑而不语,也不接话茬,只看着虞卿,把虞卿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清了清嗓子,虞卿娇嗔地看了眼苏有辞,暗示他自己认输了,这才有功夫和杨朝云说话。
“杨姐姐,你这身子出门不打紧吗?”
她还惦记着杨朝云才有身孕不久,不由得担心寒冬腊月出门会不会有影响。
闻言杨朝云摇了摇头,笑着道:“不要紧,马车里都是厚厚的软垫,还有手炉,一路上过来走得慢,我这性子着急,还嫌呢。”
说完,杨朝云盯着虞卿。
想起之前她没有把有孕的事情告诉虞卿,还是如今虞卿自己先知道了。
“上回见着你,也未告诉你这件事,你——”
“我还能和你生气吗?”
看出杨朝云的欲言又止,虞卿掀起眼看她,脸上挂着笑,“若是真和你计较,我今日还来这里做什么,头三个月是要口风严一些,我还担心你那时来有没有给你添乱。”
仔细想想,那也时候时间也不短了,杨朝云却还为了自己的事情奔走,尽管不干什么体力活,但到底是走来走去,还为着一些事替她生气。
都说女子有孕时不能生气也不能多哭,心情愉悦才能让孩子好过些。
杨朝云笑着说:“怎么会,多看看你,说不定孩子生出来还性格好些,要是和我一样马虎,跟袁怀一样不长脑,那可麻烦了。”
旁边袁怀拉长了耳朵,还以为会听到杨朝云夸自己这阵子像个二十四孝好丈夫,表扬下自己,谁知道就听得这一句话,登时垂头丧气。
李长庚见了,摇头叹气。
他尚未成家立业,孤家寡人的来这里,也不知道图什么。
被杨朝云一句话逗笑,虞卿忍着笑意道:“瞧你说的,哪里就不长脑和马虎了,性格若和你们一样,那该省心不少,断不会有人敢欺负。”
这话不假,要是和杨朝云、袁怀一样,那放眼京城,的确是不敢有人招惹。
“那你们往后的孩子要是像苏有辞,小鱼儿你岂不是惨了,他小时候跟个泼猴一样,上天入地,只差把家里给拆了,拆完了家不满意还要到外面去拆,每天睡不了多少时辰,精力旺盛得没处消耗,这才丢进军营里练了一阵子。”袁怀说得兴起,巴不得再把苏有辞的短揭得多一点,“嘶,你踢我干什么,那些事是你自己做的,敢做不敢当?”
苏有辞想把袁怀从窗户扔出去,到雪地里去清醒清醒,免得在这里胡说八道。
他才不像是袁怀一样幼稚,真要是揭短,袁怀的那些事迹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能说一月。
闻言虞卿好奇地看向苏有辞,眨了眨眼。
她和苏有辞认识时间不短,一年有余,成亲的日子也是恰好赶在冬至前后,但独独很少听苏有辞提起他年少时的事。
起初她以为是苏有辞不乐意提,现在看来不止。
怕是太过幼稚,不好意思。
捧起茶杯,虞卿眼含笑意,轻声道:“我还以为他是生来就是这模样,起初看着只觉得犹如天上寒月,可远观不可近看。”
犹记得那日雪夜,苏有辞一身锦衣,手提着灯笼出现,背着街巷的光,她坐在地上抬头。
若非能感觉到冷意,她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看见的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