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青梅+番外(93)
“真哥哥?你先松手……”张婉蹙着眉,想要哄着他放手。
眼看着马车快到家了,这般模样,叫人看见了可如何是好。
“不松!”钟毓本事乖巧德行,突然厉声正色,不满地嘟囔道:“上回松手,就叫她跑了,再叫我松手,姥姥!”
张婉怔住,手足无措地搓着指尖,徘徊一会儿,才按下他的两只手:“谁……谁跑了……”
钟毓突然落泪,瘪着嘴,又抱了回去:“媳妇跑了……我家浓浓跑了……她不要我了……她怎么能不要我呢……”
……
于是,张承乐听到妹妹妹夫回来,出门相迎。
看到的便是钟毓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娇滴滴地埋在浓浓怀里,厉声哭诉,骂她是个负心女。
“大哥哥……”张承乐扭头去看承平。
这事儿有些难办,人要不要搀进来?
张承平下马就往里头走:“过来扶我,妹夫醉了有浓浓管呢,你哥醉了,瞧不见啊?”
承乐得了主意,笑着丢下马车里他哭她为难的两口子,麻利的跟上大哥的脚步。
张婉气的在后面骂人,又真是拿钟毓没有法子。
后来还是明棋得了信儿出来,出主意,让小姐先把人哄好了再说。
张婉又是赌咒起誓,又是连连保证,条件要求应了一箩筐,某人才肯轻抬贵足,乖乖跟着下地。
两个人在如意居歇息,自然不能生分叫旁人瞧出端倪。
王氏跟前的婆子过来看了三四回,才笑着将这边的你侬我侬跟主子学去。
张婉也没工夫再注意着些。
她一边给某人盖好被子,又要推下他不安分的大手,还要探身子出去,想要把小几上的灯火熄灭。
“不准动!”
钟毓这会儿佳人在怀,霸道的像个揣着宝贝的孩子。
“我吹灯。”张婉哄着跟他商量。
钟毓拉过她要伸出的手,“不准,不准吹灯,吹我。”
“……”
张婉一口话噎在嗓子眼儿,又好气又好笑。
最后实在没了法子,喊明棋进来,才将灯火熄灭。
钟毓也不管有人没人,只在寝帐内同她胡闹。
明棋掩门出去,还能听见小丫鬟咯咯的笑声。
张婉气的头疼,攥着小拳头,狠狠锤他,咬着牙笑声道:“都怪你!叫他们误会了吧……”
钟毓反倒振振有词:“我明媒正娶的媳妇,我的!”
要是在清醒的时候,他必不能说出这些话来。
张婉是个顺毛的性子。
凡事只依着她的脾气,以退为进地慢慢哄着才好。
越是态度僵硬地严以要求,反而会适得其反。
只是,如今张婉被他骗了大半个月,日日和衣而眠,睡在一起的时候久了,倒是没了那些戒备心思。
“你的。你的。”张婉哄孩子似的敷衍,拉了被子教他早些安生。
“那我要睡外面。”钟毓认真道。
说着,他也不顾张婉肯不肯,裹着被子就翻身到了外侧。
男人欺身掠过,有那么一刹,两个人面贴着面,只隔着一床被褥。
张婉红着脸,紧张的不敢说话。
钟毓虽然吃醉,但有些事情却还是清醒的。
他躺了没多会儿,又犯起病来。
倏地扭头,喊了一句:“娘子。”
咬字清晰,每一个字都叫人听得真切。
张婉拧紧了眉头,没有搭腔。
“浓浓……”钟毓突然将手伸进她的被褥,晃了晃她的身子,“浓浓你理一理我……”
“又怎么了?”张婉被他摇的心乱,没好气地叹气道。
钟毓像挨了斥责的孩子,噘着嘴,与她四目而视。
夜色漆黑,可两个人却看得真切。
某人大着胆子凑近,在她嘴上咬了一口。
张婉吓了一跳,忙抱紧了被子后退:“你做什么……”
她被吓到,却并不反感。
前些日子她夜夜往他的被褥里钻,又是啃又是抱的,早不知道有多少肌肤之亲了。
“我们浓浓真好看。”钟毓眼睛迷离,抚上她的面腮,嘴角扬起笑意。
张婉羞赧地低头,话在舌尖滚了滚又滚,才吞吞吐吐地斥了一句:“……贫嘴。”
“就是好看。”钟毓认真的在她眉眼描摹。
“眉毛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
他眉心一紧,正经地问了一句不正经的话:“嘴巴方才没尝出滋味,到底好不好吃呢?”
没等张婉做出反应,他就自行解惑。
男人的唇滚烫,这回是认真地按住她的唇。
唇齿相贴,舌尖在她口腔内勾描,每一回带着钩子地砥舔,都教她不由的心头震颤,紧张到连趾尖都要蜷起。
可他的气息太过熟悉。
熟悉到叫人舍不得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