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青梅+番外(17)
前些时候,世子爷跟赵姨娘出去丢人打眼的事儿才过去没多久,就又有麻烦生出。
也不知道是那个天杀的狼掏鬼。
四下散布谣言,说龙舟赛时,小秦寺丞落水是遭人陷害。
秦元良如今正查办着岭南的案子,相干关系的人,必是头一个受怀疑的。
卫国公指节一下又一下地敲在桌子,吓得周博远心肝儿发颤。
“爹,真不是我!”他恨不能赌咒发誓,“我就是再傻,也不能找康王府的人动手啊!”
卫国公一双眼睛里透着精明,手上动作顿住,居高临下,睨他一眼:“岭南的事情我一向是交由你去办的,你没动手,那是谁想栽赃于你?”
周博远跪步上前,跟他老子保证:“我前几日在家里养伤,别说是指使人办事儿了,就是府门都不曾出过。”
卫国公听他提起前几日的事情,气就不打一处来,抄起手边的杯子就朝他脸上狠狠砸:“混账东西,你还有脸提前几日的事儿!”
打骂一顿,卫国公也知道他没那么大的胆子,不耐烦地挥手,将人撵了出去。
周博远挨了打,又被陈氏叫去跟前。
缘由无他,还是念叨着让儿子跟儿媳妇好生过日子,早些绵延子嗣才好。
周博远怕他老子,却是不怯陈氏。
“您既然那么喜欢那贱人,何必当初教我娶了?”周博远翻起眼皮说话,“抬了给父亲做妾,更能绵延子嗣。”
他这话不敬,陈氏气地怒目切齿,狠打他两下,又拿赵姨娘性命要挟。
“你只胡作非为去,我是管不了你了,以后自同你父亲说去!只是那小贱人,你也别再想见着第二回 !”
周博远慌忙转了笑脸,讨好道:“别啊,娘亲,我这不是气话,您恼儿子,打我也好骂我也罢,犯不着寻她的不是。”
“她的不是?”陈氏咬牙道:“她是谁?你放着明媒正娶的媳妇不管,整日里跟一个娼.妓胡闹!”
“我告诉,你父亲那里,早就想处置了那小娼妇了,要不是我拦着替你说了些好话,早两年就把这事儿给了了。”
“娘亲……”周博远还要商量。
陈氏连哄带吓唬的一通,撒了气,才将人打发出去。
等周博远抱着一丝希望,回自己院子,找不见赵姨娘身影。
“都是那贱妇作的祸!”周博远怒火染红了眼,狠狠锤一拳,将手边桌子砸的砰砰响。
作者有话要说:
【不解风情小剧场】
钟毓将人逼在角落,似笑非笑的拉过她的手,举过头顶,撑在门框,凑近了磨牙笑问:“浓浓怎么不同我哭?承安又没我帅,他还不大聪明,浓浓是跟我分生了么?”
他离得很近,说话间,声音只在耳畔回荡。
这个姿势,张婉不得不抬头看他。
她有些害怕,怯生生想要抽手:“我……真哥哥,你拉疼我了。”
钟毓另一只手捏上她的耳垂,蛊惑的哄道:“以后,浓浓只跟我哭,只准跟我抱怨。”
张婉低着头,好一会儿,才挣扎着从他手下逃了出去。
又扭头,嗤声怼他:“真哥哥讨厌,生了什么坏心眼儿,还想让我哭!”
第6章
怒气染红了残霞,天边纁玄交应。
云水寺里经声不绝。
这会儿是上晚课的时间,僧人们都聚在颂经堂,不多走动。
緗色罗汉鞋懒洋洋翘在吊床上,咬一口脆桃,张承乐看了看头顶的红火太阳,扭头问道:“大爷什么时候能出来?”
小和尚唱一声佛号,捧热水递上前,让其净手。
“师父每日讲课到酉时,酉二放饭,五爷若是饿了,我给您拿些馒头垫垫肚子?”
张承乐蹬一脚树干,身下吊床便晃晃悠悠地荡起来,他没好气道:“不饿不饿,下去吧。”
小和尚摇头拒绝:“不成,师父交代了,让我时刻盯紧了五爷,您若是再偷偷让人送荤腥进来,师父说,要罚我不准吃饭呢!”
张承乐烦躁地拿帕子擦嘴,他不辞辛苦地跑来家庙,就是想跟大哥哥说两句话,结果怎样,青菜萝卜喂了一肚子,统共就讲了四个字儿。
“不想被罚?”
“嗯嗯!”小和尚点头。
饿着肚子多难受,吃饱了才能好好念经。
张承乐在他肩头的帕子上抹了抹手,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小和尚,吃过肉么?”
“阿弥陀佛!”小和尚连连求饶,“五爷,您别害我成么……”
这位爷昨儿夜里来的,不过一日的功夫,就已经把寺里的清规戒律犯了个遍。
上回他来,大师兄和六师兄因没盯紧人,都挨了罚,被方丈安排到后院种菜去了。
天天挑粪除草,生晒下去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