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蜀情不自禁,一个珍珠倒卷帘,从房檐上探头看这位小寡妇。心说我但凡‘用得上’男人,我也选这样的,唉,可惜了,我少了多少乐子,风郎如此美貌多情,却无法受用。
鹿鸣派众人议论纷纷:“阿鱼可能是怀孕了。”
“火气挺大的,是心火,情志病啊。”
“不过豆荚儿确实可爱,我要是个女子,我也爱他。”
“我不是女子我也爱他啊。”
“阿鱼要是怀孕了,不知道能不能取父母之所长。针刀精湛又好说好笑好动。”
掌门夫人亲自把她拉走了:“好孩子,还要审灰衣人是怎么回事呢。”
鹿掌门依旧穿着小汗衫,蓝灰色的脸上微微有些难过:“唉。你直说了吧,让阿鱼给你个痛快,休要叫我捏碎你一身骨头,养在床上,不说就别想死。”
甘草被人喂了点药,暂时止痛能说话:“……他们来挟住我,又许以厚利。说是要采药救人,我看他们拿了许多尸骨周围的菌子,虽然不信,但是他们有我收钱的文书,我又有赌债要还。那些灰衣人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只听他们口音奇怪,说话总是‘咱’‘咱家’的。除此之外都不知道。”
又盘问了一阵。
见他实在不知道那些灰衣人的身份,就一致决定他可以死了。
鹿阿鱼骂骂咧咧的上前去,把他划破喉咙,随即放平了开膛破肚,顺便研究一下人体内脏经络等处。
“爹,我要去收敛豆荚儿的尸身。你虽不同意我们俩的事,可我……”
鹿掌门:“唉,行吧。”
第29章 .无忧国
鹿掌门看了看坐在旁边神色如常的风谨,又瞧了瞧房顶上躲着的文蜀。心说你这新抢的相公真是大胆,莫非不是抢的,是真心和你好?又想起传闻中祖将军的侄子的被她抢上山去,两人也好得很,后来还做朋友走动,卧虎寨的商队逢年过节都去送贺礼。
算了,此时此刻不是想这些传闻的时机。他站起来,清清嗓子,背着手走到堂前:“甘草自幼就爱跟人赌,我原以为同门师兄弟又不赌钱,赌几颗糖不算什么,因此也没管他。俗话说惯子如杀子,此话一点不假。甘草人大心大,在外欠下赌债,勾结外人盗取养药地的灵草、杀害同门师兄、又要诬告陷害过路的商贾,幸而来的不是普通商贾,是赫赫有名的文大侠之徒、卧虎山文道难。文道难虽然武功超群,毕竟刚跟人文斗,使了三刀六洞,行动十分不便,幸而有一位贤内助在旁帮忙。我一时不察,险些趁人之危、铸成大错。你们都听清楚了。”
众弟子都说:“明白了。”
“原来如此。”
“哇卧虎山的美女大王!”
“三刀六洞之后怎么还能使轻功…太奇妙了。”
鹿掌门调整了一下小汗衫,大嗓门颇为敞亮的嚷嚷:“文道难,好大王,你做了大好事,也已留了名,还请出来一见,容鹿兴朋当面赔礼。”
俩清客正要附和着请她出来。
之间一道黑影如燕子投林,轻盈流畅的从上方落下。
文蜀装作腿伤二次撕裂的样子,半的试探半是加价,随手扶了一下鹿宝的手臂。低声笑道:“幸好你没死。”
隐瞒掌门,带艺投师,你也犯了两条门规,好样的,跟我走吧。
又能当刺客,又能当大夫使,不管你有什么背景故事,到了我卧虎山就是我的人了!
鹿宝呆立当场,脸上就如同被人泼了一碗朱砂粉似得,红的过于显眼。
葛谨风:糟了!鹿宝长得确实挺俏,看来文蜀是旱苗渴雨,无论如何也要找个人睡一睡,可恨,可恼。女人之间能和睦共处,男人之间却不能,只是不知道在她心里,我和鹿宝哪一个更有用?可耻,如今连名分都不如太子之位的稳妥。将来待我成了大魏天王,要让她一世无夫,大小官员更不许纳妾!我没把他们都阉了就算宽宏大量。
文蜀只捏了一下并不停步,冲着鹿掌门走过去,一瘸一拐装的甚是逼真——血痂确实撕裂了一点,忍着也能走,瘸着也能走,现在瘸了既能压价,又能装的更加高深莫测。大声说:“鹿掌门抬爱了,我早听家师说鹿掌门义薄云、天不徇私情,是世上少见的真正名门正派,时常仗义疏财舍药救人,又有一身刀枪不入的好功夫,道难对鹿掌门敬仰多年,今日领教了。见面胜似闻名,若不是掌门手下留情,只怕我要命丧当场。”
鹿掌门大步迎上去:“尊师抬爱了。大王容貌俊,功夫更俊,愚兄只是个会动的石头人,比不得贤妹,扶摇直上九万里。”
文蜀抓住他的手:“薄艺随身,吃的朋友的饭,穿的是朋友的衣(可以谈谈生意)。借您吉言。”